就在這時,便見李公公進來通報:“陛下,和安王來了。[就上新匕匕奇”慕娘早先就給俞澤已經傳遞了信號,他這會兒自然該趕來了。龍易心里還亂著呢,這會兒俞澤突然就來了,一時間還沒想好到底該怎么辦,到底該信誰,不該信誰,龍易此時是拿不準主意的。但是人都來了,自然不好拒而不見,況且他媳婦兒還給自己擋了刀子。“讓他進來吧,”龍易淡聲道。俞澤快步沖進來,拱手請安,只是目光卻焦急的在屋內搜索慕娘的身影,暗衛來報慕娘故意給皇帝擋了刀子,來龍去脈他也大概了解了,雖然知道慕娘這般是為了他好,但是一想到這小女人竟然這般不要命,俞澤心都揪疼了。慕娘這會兒已經被何芳菲扶著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俞澤暗暗瞧了她一眼,傷口不是要害,應該沒有大礙,只是瞧著她蒼白的小臉,還是一陣心疼。“微臣得知陛下在此處受到了襲擊,便立即趕來,生怕陛下有絲毫的損傷,若是陛下的龍體真的出了什么事,別說微臣心里有愧,就是天下臣民,也會怪罪于微臣,畢竟青花城是微臣的領地,天下臣民恐怕得怪罪微臣不能保護好陛下,讓陛下在微臣的領地出事了。”俞澤這番話明面上聽著只是擔心龍易的身體,而實際上又是在給龍易洗腦呢,這是他的地盤,若是龍易在他的地盤上出事,然后他肆機奪了帝位,天下臣民都得罵他弒君奪位,因為太明顯。龍易這會兒腦子一通暢,想的自然就不再膚淺了,先前已經被慕娘的那些舉動給動搖了心里的疑心,這會兒俞澤的一番話明顯是讓他將心里的最后一點兒懷疑都給打消了。原本順理成章的栽贓嫁禍,因為慕娘擋了一刀子,而變的疑點重重,矛盾重重,龍易不單單是對俞澤多疑的,他對任何覬覦他皇位的人都多疑,此時便猜想八成是那個不要命的東西想要刺殺他,還故意栽贓嫁禍到俞澤的頭上。到時候他死了,俞澤被天下人不恥,最后自己漁翁得利!龍易現在是根本往俞澤身上多想了,反而是在想著到底最后能得益的是誰,誰就是兇手。“今日之事,看來果真是有心之人想要故意栽贓嫁禍,此事事關重大,朕一定會徹查清楚,”龍易道。慕娘心里松了口氣,看來皇帝這會兒是要放過俞澤了。榮嬪恨的咬牙切齒,好好的一盤棋,偏生被喬慕娘給毀了,這么好的一個扳倒俞澤的機會,那個女人簡直是!慕娘得意的沖著榮嬪挑了挑眉,眸光也冷了好幾分,瞧著榮嬪那恨牙癢癢的模樣像是看猴戲似的。此次事情沒能成功就罷了,榮嬪還白白賠了一頓罵,龍易根本就沒讓她起身,就直接走了,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懲罰。慕娘心里嘖嘖道,男人的尊嚴,真的不容踐踏的,榮嬪這下是踢到鐵板了。俞澤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榮嬪:“陛下都走了,要跪著做戲也別在這兒,礙我的眼。”榮嬪憤憤的瞪了他一眼,這才由著小丫鬟扶起來,踉蹌著身子走了。何芳菲感覺俞澤跟慕娘兩人估計有話說,自己也不當電燈泡,便也走了,臨走還將屋里的一眾奴婢給遣退。慕娘瞧著俞澤涼颼颼的眼神,心知他這是因為她擅自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生氣了,慕娘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架勢立馬就軟了,軟趴趴的喊了一聲:“相公。”俞澤冷著臉把她扯到自己的懷里,要扯她衣服,慕娘臉一紅:“你生氣就生氣,動手動腳干嘛?”俞澤瞪了她一眼:“坐好!”慕娘老實了,俞澤給解開衣服,露出了白嫩嫩的肩膀,上面已經做好了包扎,只是溢出了一點兒血,縱然如此,俞澤心里還是生疼生疼的。“你倒是聰明,想出這么個好法子,萬一那刀劍不長眼,刺中了要害,你要我怎么辦?!”俞澤沉聲道。“我也是一時心急,怕皇帝真的因此懷疑你,到時候可就麻煩了,我心里自然有分寸的,你瞧著傷口其實傷的一點兒都不深,”慕娘聲音越來越小,也許是俞澤的眼神實在是太滲人了,還是因為自己的確心虛的很。慕娘只好扯著俞澤的袖子,小聲的道:“我錯了嘛,下次肯定不敢了,我肩膀還疼著呢,哎喲,疼死我了。”俞澤又氣又無奈:“方才怎么不見你喊疼了?”話雖這么說,卻還是小心翼翼的給慕娘穿好衣裳,動作輕了不知多少倍,生怕弄疼她了。慕娘狡黠的笑了笑:“在別人面前疼了有什么用?還是只有相公疼我。”“別再這兒給我耍嘴皮子功夫,以后再敢拿自己性命不當回事兒,我定饒不了你去,”俞澤兇巴巴的道。慕娘連忙乖巧的點頭:“一定一定!”俞澤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原本是沖著我來,何必讓你幫我出頭,我一個男人,還需要自己的女人擋在前面不成。”慕娘卻道:“你也是我男人,我自然得護著我男人了!”俞澤揉了揉慕娘的頭發:“你這道理倒是多。”不過心里卻莫名的舒坦了一把。“這次就算你不出頭,我也自然有應對,我這條命,不是皇帝想要就能要的,”俞澤正色道。慕娘眨了眨眼:“什么意思?”“從前不跟你說這些,因為你不喜歡,但是慕娘你要相信我,我就算是為了你和孩子,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有危險,更不會讓你們有危險,我如今對著皇帝順從,因為不想太麻煩的鬧大,但是他若真的對我有了成見,想要制裁我,我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我手上的籌碼還很多。”慕娘窩進了俞澤的懷里:“嗯,我相信你。”“這次的事情明顯是南宮謙故意沖著你來的,不過你不是說他還在奪皇位嗎?這會兒咋還有閑工夫來找你麻煩呢?”慕娘突然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