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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為有了剛才那么一段小插曲，耽擱了幾分鐘，許瀟到了廁所門口，剛好看到程震從里面出來。同樣看在眼里的，還有斜靠在洗手間旁邊的墻壁上，正在吞云吐霧的一個長發青年。
剛才祁犽提醒的兩個人里面，第二個盯著他的人，就是這個家伙。
目光相對，許瀟匆匆挪開視線，連看都沒看程震一眼，就轉身進了男衛生間。
十幾秒后，展廳那頭的盯梢者快步跟了過來。
和衛生間門口的那個抽煙的長發青年互相看了一眼，對了個眼色，兩人就齊齊往里面走了進來。
十幾平米的衛生間，里面有什么東西一眼就可以看得到。兩個男人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要找的人影。
“可能是在隔間里。”
其中一個男人揚了揚下巴，低聲說道。
兩人就走到隔間門口，一個一個將門敲開查看。
這個時候，展覽會開始的時間不長，前來參觀的客人大部分都集中在外面的展廳和走廊上，衛生間里面的人并不多。有一個正在蹲坑的青年，被兩個男人砰砰砰的敲門聲嚇到了，匆匆提起褲子跑了出去。
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一個隔間了。
長發青年嘴里叼著煙，剛要抬手敲門，隔間的門卻忽然從里面打開了。
六目相對。
許瀟站在隔間里面，冷冷地往外看了一眼，雙手一抓，就把兩個人的衣領揪住，直接拖進了隔間里面！
“你干什么？！”兩個男人勃然變色。
“找你們問點事情。”
許瀟隨口說道，回手將隔間門關上，落了鎖。
幾分鐘后。
許瀟從隔間里面走出來，背后的兩個盯梢者已經被打暈過去，雙手反剪在背后捆在一起。
估計等展覽會結束以后，會有打掃衛生的人發現他們。
作為當事人的許瀟，卻是若無其事地洗了個手，回到了剛才的展廳里面。林晚秋和蘇小雅還站在剛才那個位置附近，正在聽橙子介紹一件東漢時期的陶器。
看到許瀟過來，林晚秋立刻回頭看了一眼，嘴唇嗡動了幾下，用口型問道：“怎么樣了，和程震搭上話了么？”
許瀟搖了搖頭。
“沒有，程震的警惕性很強，而且身邊的保鏢看守很嚴，我沒有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頓了頓，許瀟又說道：“不過剛才我注意看了一下，程震這個人……好像只是一個普通人，體內沒有靈力波動的痕跡，受到魔氣侵染過的跡象也微乎其微。不像是一手制造出魔種的人。”
這兩句話里面，前面一句自然是假的，但是后面一句，卻是事實。
在洗手間門口，許瀟確實是和程震有過一次擦肩而過，雖然當時礙于旁邊有人盯著，沒有仔細查看，但是對方身上有沒有異樣的東西存在，卻是能感覺出來的。
林晚秋沉吟了一下，說道：“別灰心，還有機會……
不過我也覺得，程震刻意而為的可能性不大，畢竟虎毒不食子。就算他真的知道一些內情，也總不至于拿自己的兒子當實驗品吧？”
“誰知道呢，萬一他兒子不是親生的怎么辦？”許瀟隨口說了一句。
林晚秋：“……”
一邊和林晚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許瀟心里卻是在想著剛才遇到的那兩個男人的事情。
從那兩個人嘴里，他并沒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這倒不是因為許瀟的問訊手段不行，而是因為那兩個男人，都是普通人，據說是某個安保公司培訓出來的保安。頂多算是經受過一些鍛煉，會一些三腳貓功夫。連練家子都算不上。
而他們之所以會盯著許瀟，也是受人指使。
有人出了錢，要他們做這件事情。
但是對于出資者的身份，那兩個人就不知道了，他們甚至連委托人的面都沒見過，只是按照自己上司的指示，負責監視許瀟的行動。
今天早晨許瀟一行從合州醫院過來的時候，他們就一路跟蹤過來了，之后又一直跟進了展會。再然后，就是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
所以……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他們這么做的，許瀟到現在也不知道。
他倒是做了一些猜測，可是畢竟都只是猜測，真相如何，現在還不能下定論。
“算了，先不想這些了。以后想起來的時候再說吧。”
苦思無果，許瀟搖了搖頭，干脆直接放棄了。
他本來就不是喜歡尋根究底的性子，只是這種被人在暗中窺探，而自己偏偏又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讓人有些不爽。
忽然間，前面的人好像得知了什么消息，紛紛往走廊那邊的另一個展廳趕了過去。
看著這一幕人頭攢動的景象，林晚秋有些好奇。
扭頭看了看橙子，說道：“這些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都往那邊走了？”
橙子也愣了一下。
撓了撓頭，這才想起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哦，我知道了，是那邊的現場拍賣會要開始了。走吧，林姐姐，許師叔，小雅姐，我們也過去看看吧，可能會看到不少平日里難得一見的寶貝呢。”
“現場拍賣會？就是拍賣宣傳冊上最后幾頁列出來的那些東西么？”林晚秋仿佛也來了興趣，對許瀟說道：“許瀟，咱們去不去看看？”
許瀟原本對這些活動不怎么感冒，但看到林晚秋的興致上來了，也不忍掃她的興，點點頭說道：“走吧。”
穿過走廊，到了另外一個展廳。
就看到這邊展廳的東北角，已經搭起了一個簡易的展臺。周圍用一米線隔開，展臺中心是一張拍賣桌，看起來倒是蠻正式的樣子。
展會的工作人員搬來了一些座椅，擺放在展臺四周，有些先來的客人紛紛落座。
但是更多的人沒有座位，只能遠遠地站在周圍，看著展臺上的動靜。
不過在場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沖著古董而來的，興趣都放在那些古物件上面，對于有沒有座位，倒不是很在乎。
許瀟和林晚秋等人過來得晚了一些，也只好挑了一個視線好一些的地方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