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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報道:曾在古玩收藏界掀起大浪的‘元青花事件’,在各方人士的志愿調查后,終于塵埃落定。是日,被確定為‘元青花事件’主謀的,陳郡集團總經理謝安知、永嘉集團董事長王中磊已落入法網……”
簡洺看著筆記本中的國內新聞,只覺得驚嘆不已,陳郡集團、永嘉集團,這兩個集團知情的人都知道,是陳留謝氏與瑯琊王氏在外界的門面,而謝安知、王中磊更是兩大世家中赫赫的掌權人士。
忍不住回頭看向神色平靜的謝長珞,簡洺有種這件事情解決起來太過簡單的錯覺。
“我和王慎之向來不對頭,但在這件事上,卻暫且合作成同盟,早先是我一人的計劃,王慎之得知后,主動聯系合作,就在除夕夜那天。謝安知是陳留謝氏的嫡系,是我父親的堂弟,一直以來野心勃勃,造贗品那事其實是他底下人在做,只不過被我按在了他頭上。”
謝長珞輕描淡寫的解釋著,解決了一個敵對人士,他的心情很不錯,也有興致與簡洺分享。
瞧著簡洺一臉云里霧里的神色,他笑了笑繼續說道:“王慎之的情況與我相差無幾,就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將這件事徹底清理掉,畢竟一旦繼續讓它發展下去,會對兩家的名聲損害更大,陳郡集團和永嘉集團已經被查封了,我們已經達成共識,在接下來幾年暫且低調沉寂,這也是我們與政府和皇室之間的交易。”
“那次在南洲的事情……”事情簡洺已經聽明白,這糾結來糾結去的事情,竟然全然在謝長珞掌控中,她突然想起“元青花事件”的起源點,不由說出了聲。
“那件元青花,是早就知道的,就為了將事情爆出來,同時也將王慎之引出來,沒了他,我這場戲可唱不下去。”
謝長珞笑了笑,絲毫沒有隱瞞。
“你就不怕我說出去,你們謝氏的一部分人肯定恨死你。”對謝長珞出乎意料的坦白,簡洺微微糾結了一下,她揚起唇角,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不會。”謝長珞眼中漸漸染上了深意,他坐到簡洺身旁,將她圈在自己懷中,下巴在肩上蹭了蹭,悶笑著重復道:“我知道你不會,如果你真那么做了,我保證你會后悔。”
簡洺很相信謝長珞所謂的后悔,事實上她也不會那么做,隱隱覺得謝長珞似乎有些當真,她連忙笑道:“我當然不會,要是你倒臺了,我豈不也糟糕。”
“這還真像你會說出的話。”
謝長珞輕笑一聲,簡洺頓時感覺到一陣顫動,她不自在的動了動,腰部的手臂環的死緊,她索性靠著后面,繼續瀏覽網頁。
呆了一下午,第二天早晨,兩人繼續出發前往托普卡帕宮。
第二天的人明顯比第一天多,簡政也在昨天晚上抵達,簡洺過去打了個招呼,看到他衣服忙碌樣,就沒有再打擾。這次的世界史展覽,對簡家而言,可以說是一個挺重要的機會,如果簡政表現優異,極有可能提前上臺,正式成為簡家的掌權人。
簡洺也看到了王慎之與鐘純,鐘純應當是隨著王慎之來的,畢竟鐘家比現在的簡家要差一些,有沒有接到邀請函,還是個未知數。
“王慎之要訂婚了。”順著簡洺的視線看去,謝長珞看到是王慎之,忍不住皺了皺眉,想到幾天前剛知道的事,又看了看簡洺的側臉,狀似無意的說道。
猛然聽到這樣的消息,簡洺深深的看了鐘純一眼,暗嘆一聲果真是官配,沒想到鐘純飛蛾撲火,竟然是撲成功了。
很快明白謝長珞會說這話的緣故,簡洺輕輕笑了笑,“鐘純可算是如愿以償了。”
聽到簡洺這樣說,謝長珞眼中詫異一閃而過,他微微搖了搖頭,補充道:“不是和他身邊那位,是另一個隱世家族袁氏的嫡小姐。”
簡洺面上頓時一僵,她怔愣的看了笑得開心的鐘純良久,才淡淡一笑,“這件事,鐘純怕是不知道吧!”
官配竟然不在一起了?!
簡洺暗嘆一聲,看到滿臉都是笑意、挽著王慎之手的鐘純,微微皺了皺眉。
鐘純的心思很簡單,如果知道王慎之將要訂婚,是斷然不會這樣一臉幸福的,只會哭泣。
她,其實是個有些懦弱的人!
簡洺默默想著,突然間又覺得自己好笑,這與她又有什么關系。
覺察到謝長珞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簡洺沖著他笑了笑,問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們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這個問題讓謝長珞怔了怔,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有些猶豫的說道:“似乎……是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兩個貌似還真沒什么正式的儀式,就連告白也并不鄭重,就這樣水到聚成的在一起了,謝長珞現在想想,竟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謝長珞的樣子罕見的有些傻,簡洺挑了挑眉,干咳一聲說道:“這樣挺好的,其實……”
“呯!”
簡洺的后半句話,還沒出口,一道槍聲突如其來響起,她當即愣在原地,牽著謝長珞的手也頓時一緊。
“呯,呯,呯……”
現場頓時一陣喧嘩,還未等大部分人完全反應過來,接二連三的槍聲再次響起,變故來得太過突然。
“別怕!”察覺到簡洺的僵硬,謝長珞將人往自己這里帶了帶,“周邊的軍隊不是放著好看的。”
簡洺清楚羅馬帝國的軍隊不是放著好看的,但她也知道對方來勢洶洶,如果能被輕而易舉消滅,劇情中不會將此特意說明。
兩人往有遮掩物的地方挪了挪,現場已經開始有些混亂,畢竟除了臨危不懼的部分人士外,純粹來觀光的女士孩童也不在少數。
“是安保內部出了問題嗎?”簡洺低聲問著,純粹是想到謝長珞昨天說的話,她其實不是特別恐慌,畢竟她知道她們兩多半不會死在這里。
謝長珞皺了皺眉,“很有可能,在這種場合,有膽來搞破壞的,十有**是恐·怖·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