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的一眾修者面面相覷,蘇渃的話毫不留情的戳中了他們的痛處。
的確他們在來到了雪域國地底城之后,不但半點好處都沒有撈到,反倒是一個個全部都損失慘重。
所有人都是輸家。
剛剛那場地震眾人都還心有余悸,對于蘇渃說的那只是一個開始,緊接著這地底城會變得更加的危險。
眾人就算沒有全信蘇渃的話,也都信了一大半。
雪域國地底城不宜久留!
只不過要他們離開的話,他們又覺得異常的不甘心。
甚至還有的人認為,是蘇渃和云寒陌想要獨吞雪域國的寶藏,才故意說這樣的話來嚇唬他們的人。
不少修者都十分的糾結,遲遲拿不定主意。
場面一時間僵持了下來。
“這個女人該怎么辦?”
“還有邪炎宗的人?”
很快眾人就把怒火燒到了初雪和邪炎宗的身上。
雖然很多人都明白,天上不會有掉餡餅的好事情,這次邪炎宗將他們這些人騙到雪域國來,他們的命差一點就都丟在這里了。
但是對于這個修者都夢寐以求想要進入的地方,就算眾人明知道這會是一個有毒的餡餅,他們還是會忍不住吃上一口。
如果邪炎宗不搞出這么多事情來,他們今天也就不會這么糾結了。
一眾修者怒氣沖沖的想著。
既然他們都來到了雪域國,想要讓他們兩手空空的再回去,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切都是邪炎宗和那個叫做初雪的妖女的錯!
既然遲遲都做不了決定,不如先處理了這群差點就害死他們的家伙,也好讓他們出一口惡氣先!
“這個妖女作惡多端,還霸占了南凌國公主的身體,必須要燒死她,免得天炎大陸再有人被她給害了!”
“不錯,燒死她!”
“燒死她!”
當人群中第一個人說出要燒死初雪之后,這個人的話馬上得到了周圍所有人的響應。
殺人奪舍!
這是在天炎大陸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更何況雪域國那么多修者的血債,初雪也都必須要償還。
在這個時候,似乎所有人都化身成了正義的使者。
那嫉惡如仇的模樣,恨不得直接活活撕了初雪。
“邪炎宗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當初在怒河城干出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邪炎宗的人也全都不能放過!”
接著又有人在人群眾叫道!
“不能放過他們!”
“這幾百年我們對邪炎宗實在是太寬容了!”
“原本以為邪炎宗會收斂,誰又能想到他們死性不改,留著他們只會讓天炎大陸更多人被他們給害了!”
“處死他們!”
“處死他們!”
一時間廣場上民怨沸騰,仿佛抓住邪炎宗和初雪的七曜樓弟子若是不動手,他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直接淹死這群人。
原本怒河城的事情七曜樓也是有參與其中的,準確的來說是七曜樓的樓主沈烈參與了。
當時沈烈忍氣吞聲的背了這口鍋許久。
七曜樓也因為怒河城的事情,在天炎大陸被其他的勢力打壓。
自從北燕國蘇渃和邪炎宗的人交手之后,一切誤會都解開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原來沈烈是一早發現了邪炎宗的陰謀,舍生取義,不顧危險的親自進入了怒河城臥底。
而且怒河城的事情七曜樓本身就沒有參與過,僅僅只是沈烈混到了邪炎宗和妖族的身邊罷了。
是非曲直眾人還是能夠分清楚的,他們十分的明白這一切都是邪炎宗和初雪搞出來的,要算賬的話,也是要找他們兩個算賬!
至于妖族。
在怒河城的事件之后,任衍因為蘇渃的將計就計被弒天奪命陣反噬,任衍重傷之后對初雪來說便成了一個沒有用的廢物。
于是初雪毫不留情的就拋棄了妖族。
邪炎宗的弟子一個個苦著一張臉,看著廣場上各方勢力的精英修者都是一副不準備放過他們的模樣,他們心里非常清楚,今天他們是絕對逃不過這一劫了。
在這個時候他們莫名的開始羨慕起了被初雪踢出局的妖族人。
任衍因為受了重傷,而那傷這輩子都沒可能會好了。
初雪不待見沒有用的任衍,就讓他從哪里來滾回哪里去。
而任衍帶來的那些妖族的人,族長都不在了,他們跟在初雪的身邊也不可能聽邪炎宗的指揮,所以跟著任衍灰溜溜的回到了妖族的領地。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在照顧重傷的任衍才對。
妖族徹底的退出了,反倒是保住了性命。
邪炎宗的弟子想著當初他們還笑話過妖族沒用來著,這個時候他們有多苦,也只有他們自己心里知道了。
“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
初雪冷笑著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對她喊打喊殺的人,對于這樣的一個場景,她一點都不陌生。
想當年她利用雪域國修者的靈力來恢復自己修為的時候,也是在這個廣場之上,被人聲討的。
“這群廢物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橫得起來!”
初雪的臉上卻是一副早就看透了的表情。
“蘇渃姑娘,我被你抓的時候,早就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了。”初雪看著蘇渃一臉不在乎的說道,“我一點都不意外,真的!”
蘇渃一臉警惕的看著初雪。
“不過你若是覺得我會乖乖束手就擒的話,那你實在是太小看我了。”
初雪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愉快的笑容。
“就讓我在臨死之前,送上一份大禮給你吧!”
不好!
蘇渃心中一緊。
她忽然意識到,她剛剛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快點把她帶走!”
蘇渃向沈烈使了一個眼色。
“怎么你害怕了?”初雪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的燦爛了。
一個武神境界的修者,就算抓住了她,也沒有辦法完全封住她的能力。
“我想大家一定很想知道,為什么這位蘇姑娘那么急著想讓你們離開雪域國!”
初雪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還帶著一點淡淡的不屑。
鬧哄哄的廣場之上,初雪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