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渃在打量著初雪,初雪同樣在打量著蘇渃。
只不過初雪打量著蘇渃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恨意。
蘇渃愕然。
她和初雪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就算她坑慘了邪炎宗,初雪也不至于比邱長峰還激動。
看著邪炎宗的人對初雪唯命是從的樣子,蘇渃都要懷疑,初雪才是邪炎宗的背后真正的老大了。
然而蘇渃在初雪的恨意當中還感覺到了一絲的醋意。
蘇渃看了看初雪,又看了看身邊的巫辰,忽然明白了過來。
初雪還是喜歡巫辰的吧?
初雪不會是誤會了她跟巫辰的關系……
蘇渃想到這里愣住了。
自從她回到了四百年前,并且跟巫辰攤牌告訴了巫辰她真正的身份之后,巫辰對她算是徹底的沒了防備。
基本上除了他不太想提及的,有關初雪的那些傷心事,其他的事情巫辰對蘇渃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蘇渃在來到這四百年前的這段時間內,天天都跟巫辰在一塊,都沒有分開過!
這么一想他們兩個還真是挺容易讓人誤會的。
特別是邱長峰又是初雪的人,在藥王谷里巫辰處處幫著她,事事向著她,這些事情邱長峰在向初雪說起的時候,肯定一個字都沒敢漏。
蘇渃和巫辰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時間點上的人,蘇渃又遲早會回四百年后。
加上兩人又同是出生于雪域國。
蘇渃和巫辰之間更多的像是戰友,而非男女之情。
如今初雪誤會了蘇渃和巫辰之間的關系,這下似乎麻煩了。
蘇渃對初雪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對于一個舉手之間就滅掉了一整個雪域國的女人,根本就不能以常理來推論。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而被一個瘋子誤會,特別是那個瘋子的修為比她還高了一個境界,蘇渃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等等!
既然初雪如此的在意巫辰,那就說明了初雪直到現在還喜歡著巫辰。
有件事蘇渃有點想不明白。
可是既然初雪是真的喜歡巫辰的話,又為什么要做這種在巫辰心窩子上捅刀子的事情?
“如果直到你會壞了我的大事,當初在雪域國之中,我就不會心軟留下你的性命了!”
就在蘇渃納悶的時候,初雪冷冷的開口了。
“巫辰,真想不到你會活下來……”
初雪一邊說著,一邊感傷的看著巫辰。
“雪兒!為什么……”
巫辰有著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問初雪,然而話到了嘴邊,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了。
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場合更不對。
巫辰很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單獨的跟初雪聊上一聊。
然而現在他們身邊圍滿了人,這劍拔弩張的架勢,隨時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惡戰。
“我原本是想要救你一命的,誰知道你不但不領情,反倒是把我的人殺了!”初雪說著說著眼神忽然變得冷酷無比,“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不能怪我對你手下無情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跟著我的族人一起死在那地底城之中。”巫辰苦笑道,“真沒想到要殺我的那個人是你!如果是在一個月以前,死對我來說或許會是一種解脫,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想死了,哪怕想要我性命的人是你!”
“你又不想死了?”
初雪挑了挑眉,意外的看著巫辰。
初雪好歹也跟巫辰相愛過,對巫辰相當的了解,她心里很清楚,雪域國發生了這些事情,一定早就讓巫辰心灰意冷的。
初雪看巫辰的樣子,又不像是在撒謊。
初雪一愣,馬上就像明白了過來,她的眼里閃過了一絲狠戾的。
“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初雪直指蘇渃。
她雖然是在詢問著巫辰,但是語氣卻十分的肯定。
“是與不是現在還有關系嗎?”巫辰反問道。
“我前段時間占卜為自己算了一卦,發生會有一個意外的阻礙。”初雪冷冷的說道,“一開始我并沒有將卦象當回事,覺得就算是有阻礙,掃除干凈就沒事了。”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意外的阻隔還真的是給了我足夠的意外,一手毀掉了邪炎宗不說,還有本事連巫辰你一起給影響了。”
初雪狠狠的瞪了蘇渃一眼。
蘇渃忽然覺得全身發冷。
盡管她已經恢復了修為,但是面對初雪這個讓人看不清,摸不透的女人,她的心中不知道為什么卻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恐懼。
蘇渃無數次游走在生與死的邊緣,她馬上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危機。
初雪不準備放過她了!
蘇渃表面雖然十分的鎮定,但是心里卻早已打起了小鼓。
她可以跟一群修為不如她的邪炎宗精銳周旋,可是她卻沒有沒辦法在修為高出了她足足一股境界的初雪手里活過十招。
而她手中大部分的法寶,對于一個武神境界的修者而言,作用實在是太有限了。
原本蘇渃和巫辰逃出邪炎宗的包圍圈的希望就十分的渺茫,初雪的出現更是讓他們連這點渺茫的希望都看不到了。
初雪的修為已經到了武神境界,蘇渃看著初雪眼中對她和巫辰的殺意,就知道這次他們一定跑不掉了。
站著等死可不是蘇渃的性格。
她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拼命想著逃出包圍的方法。
“葉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了。”初雪冷冷的警告道,“我知道你很聰明,你既然那么聰明的話,你就應該要知道,你們今天是跑不到了。”
“要殺就殺,還跟我們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蘇渃不屑的哼了一聲,“反正我們想要知道你的答案,你也沒準備要告訴我們了……”
“葉姑娘,你想死可沒那么容易!”初雪繼續說道,“你以為邪炎宗的錢是那么好拿的嗎?”
“哈哈哈……”
蘇渃忽然笑了起來,她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我還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原來值得讓你們跟我們啰嗦半天的唯一原因,是你們想要我把贏了的錢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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