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默默無聞,還沒有通過煉藥師考試,卻又如此有才能的煉藥師,葉氏商行能夠遇到,若還趁著在最好巴結的時期好好拉攏拉攏感情,等到她日后有了名氣,再想要跟她合作就難了。(有)(意)(思)(書)(院)
這時簽訂契約無疑是最好的機會,顧云清發現了云薇這絕佳的煉藥天賦,又怎么會輕易放過她。
“這……”云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手足無措。
她不過是跟著蘇渃來葉氏商行賣丹藥的,跟葉氏商行保持長久的合作,這種事情云薇想都沒有想過。
顧云清遞過來的契約她碰都不敢碰,求助般的看向了蘇渃。
“合作?什么合作?”蘇渃向顧云清使了個眼神,顧云清會意,乖乖的將契約書遞到了蘇渃的手里。
蘇渃拿著契約,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
“你們算盤打的倒是挺精!”蘇渃似笑非笑的看著顧云清。
“蘇小姐你怎么能這么說,互惠互利而已!”顧云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顧云清不明白,蘇渃現在明明是葉氏商行的大老板,她不可能不知道云薇的價值,像這樣的人才他們商行理應要大力拉攏,蘇渃看著跟云薇的關系那么好,不僅不為了商行的利益著想,反倒是在一邊拆起了葉氏商行的臺。
蘇渃這唱的是哪出?
顧云清有那么一瞬間開始懷疑起了來,蘇渃究竟是不是他們西云國葉氏商行的大老板!
“條件是還挺不錯的,簽了也沒什么壞處!”蘇渃隨意評價了一句后,便把契約書朝著云薇遞了過去,“薇薇,你看看吧!你也別有太大的壓力,想簽的話就簽了,不簽的話也沒有關系,你不需要在意顧掌柜的。”
顧云清一口血憋在了喉嚨里面,只差沒憋出內傷來,他們這新來的老板不會是對手派來的奸細吧!
顧云清看著云薇對蘇渃那么的信任,非常的確信蘇渃只要一句話,云薇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在契約書上簽字,他怎么都想不到蘇渃竟然跟他偏偏要跟他對著干。
確實云薇有他們葉氏商行的大老板罩著,根本就不需要給他們商行面子,云薇不簽這份契約又怎么了,他們還能跟云薇鬧掰了不成?
顧云清頓時覺得無比的心累,有蘇渃這個毫不關心商行業績的大老板,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只能把眼里往肚子里咽。
顧云清已經徹底不指望云薇能簽下這份同意書了。
“啊?”云薇一聽到蘇渃要她自己拿主意,馬上就慌了。顫抖著手想要接過那份契約仔細看上一看。
云薇對著這些東西什么都不懂,她都不知道這份契約她拿到手里究竟能不能看明白。
就在云薇要接過契約書的那一剎那,一只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拿走了契約書。
“大哥……”云薇愣愣的看著云寒陌。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管這事情了呢!”蘇渃淡淡的說道,她站到了云寒陌的旁邊,沖著云寒陌挑了挑眉。
云寒陌從她一開始幫云薇賣低階丹藥的時候開始,就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壓根就沒有要參與進來的意思。
蘇渃以為云寒陌準備跟昨天一樣,在一邊全程就當是在看熱鬧了,誰知道顧云清拿出了契約書,云寒陌也插手了。
看起來云寒陌還是很關心云薇的,生怕云薇在葉氏商行吃虧。
蘇渃在心里偷笑道。
云寒陌平時沒少跟葉氏商行打交道,知道葉氏商行的掌柜一個比一個精,都是老狐貍。
正式的契約書不比別的,一旦在上面簽上了名字,上頭的條款就必須要遵守。云薇太沒有這一方面的經驗了,她若是糊里糊涂的簽下了一份契約書,很有可能被別人賣了,還要反來過幫那個人數錢。
雖然蘇渃跟葉氏商行的關系很不一般,云寒陌也相信葉氏商行看在蘇渃的面子上,也不會專門來挖個坑給云薇跳。但無奸不商,對于葉氏商行的這些老狐貍們,云寒陌實在是放心不下來。
云寒陌仔仔細細的看完了契約書的每一個字,臉上不由的露出了驚訝。
云寒陌不是因為契約書的條件太過苛刻而感到驚訝,而是因為這份契約書實在是太公道了。
文字中沒有任何的陷阱,云薇也不需要背負太大的包袱,簡簡單單的合作,雙方的權利和義務列的清清楚楚,不存在任何含糊不清的地方。
云薇只需要在定期的向葉氏商行提供低階的丹藥,而葉氏商行也會盡可能的為云薇提供煉藥所需的藥材,并且還給予了云薇許多葉氏商行貴賓才能擁有的特殊待遇。
這么看起來,云薇簽下這份契約,似乎也找不到什么不好的地方。
“大哥,你的意思呢?”云薇看著云寒陌盯著契約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干脆問起了云寒陌的意見。
云薇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幫她拿主意的人。
云寒陌轉頭看了蘇渃一眼。
只見蘇渃眼珠滴溜溜的轉著,一副完全不準備任何發表任何的意見的模樣,云寒陌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渃剛剛賣藥材的時候那么的積極,這時候倒知道要避嫌了。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蘇渃朝著云寒陌做了一個鬼臉,“薇薇是你的妹妹又不是我的妹妹,像這樣的重大的決定,不應該由你來幫她拿主意嗎?”
蘇渃不知道云寒陌究竟對她和葉氏商行的關系有多深的了解,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云寒陌這個老狐貍,是絕對不會相信她跟葉氏商行僅僅只是合作那么簡單。
她當著云寒陌的面跟葉氏商行做做生意也就算了,若是這種牽扯到葉氏商行利益的事情,她還那么積極的插手,那她就是嫌自己葉氏商行大老板的身份暴露的不夠快了。
所以對這事蘇渃堅決不插手,到時不管云薇做出怎樣的決定,云寒陌都不能賴是受了她的影響,再推測出一個她跟葉氏商行早就相互勾結的結論。
蘇渃干脆坐到了椅子上,專心的喝起了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