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本以為自己一定會偷襲成功,像殺死曲父一樣殺死曲陽和曲白,毫無防備的曲竹青就在自己的掌力反彈之下,猛吐了一口血,身子不受控制,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后用力摔去。
“爹!”曲直臉色一白,連忙扶住了曲竹青:“曲陽、曲白,你們也太狠了,我爹到底也是你們的叔叔,對我爹下此毒手,你們不怕天打雷劈嗎?!”
“一個連親哥哥都敢殺的人,也配跟我們提良心,譴責我們天打雷劈,笑話!”曲陽冷笑不已。
“真的會天打雷劈的話,我很放心,你爹都沒死,我跟我哥也不會死的。”曾經開朗如陽的曲白,此時陰沉沉地看著曲直這個曾經的兄弟,眼里的冷意看得曲直心里直發涼。
如果說,以前那個內向靦腆的曲白似冬陽一般的話,那么現在的曲白則像臘月的寒風,縷縷如刃,不過是拂面而過,卻能在人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極深的血痕。
面對曲陽跟曲白的指責,曲直頓時說不出話來,是自己的爹先不講親情,心狠手辣地害得對方家破人亡。此時的自己用仁義道德,的確是無法挾制住對方。
一時之間,曲直聽覺得啪啪打臉,臉上生疼一片。對人辣手的時候,曲直沒有太多的想法,現在被人辣手了,曲直才曉得其中的痛。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抱著已經暈過去的曲竹青,曲直有些絕望地問道:“你們倆想毀了整個曲家,是不是真的非要殺了我爹,殺了我,你們才肯罷休?”他不想再猜來猜去,他想要一個答案。
“你?”看著被曲竹青保護得極好的曲直,曲白的眸色黯了下來:“原本這事兒可以跟你沒有關系的,要怪就怪你爹對我下毒手,這已經是我們倆代人的事情了,你跟你爹,一個都別想跑!”
看著這樣的曲白,曲直完全呆住了,曲陽卻是心痛無比。
以前的曲白干凈得如同一張白紙一樣,很重視親情,但在遭受曲竹青的背叛與殘害,在曲父曲母死了之后,在蕭鳳鸞的面前,曲白的表現還正常一些。
可是在人后,尤其是在一人獨處之時,曲白整個人就顯得陰沉沉,黑暗得厲害。哪怕不知道“黑化”這個詞語,曲陽知道,曲白這個弟弟變了,變得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等著吧,這不過才是一個開始,好戲還在后面,你跟你爹好好等著。”看到被自己重傷的曲竹青臉上泛著青色,曲白邪笑了一下,然后帶著曲父的東西直接離開了曲家。
感覺到隱在暗處,一直在偷偷觀察自己跟大哥的曲家,曲白冷笑了一下,這樣的曲家,實在是太難看了。曲家的人都被他爹給慣壞了,一個個都自以為是,想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慣壞了曲家人的爹,死在了曲竹青的手里。不過,要是曲家的人以為他跟大哥也會像爹一樣好說話,那就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