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師弟為了追求更稀少的草藥去了一趟鬼市,從此以后就沒有再回來過。
其實,擁有草藥最多的該是神農百草學院才是。但是不同等級的弟子,能使用的草藥是不同的,而且有極大的限制。所以那個師弟才會舍“近”求“遠”,跑去鬼市收集草藥。
“鬼市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啊,我這不好手好腳回來了。”看到左思邈有些激動的樣子,蕭鳳鸞不明白地眨了眨眼睛:“就我所知的鬼市,至少表面了還算是比較安全的。”
“呵呵呵。”左思邈冷笑了一下:“你也會說表面上。總之一句話,如果你是一個人的話,以后還是不要再去那種地方。這次你集了不少草藥又平安歸來,的確是你的運氣,只是下一次有沒有這個好運,就不一定了。”
規矩?規矩那是定給別人看的。
“他生氣了。”看著左思邈離開,蕭鳳鸞聳了聳肩。她不敢說,鬼市完全是依照它定下來的規矩行事的,但百分之八十的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
她出手的東西以及掃回來的東西,都還不值得鬼市出手,所以她怕什么。
“他剛才倒只是為了關心你,行了,你趕緊煉丹吧。等把姓閻的從下面救出來,你還是趕緊離開蕭家那個狼窩比較好。”骨老抖了抖骨架子,別人的事情,他可沒心情管。
昨天晚上,蕭百川已經對小丫頭動過一次手了,這次失敗了,蕭百川肯定不會罷手,估計還要來第二次、第三次呢。
作為蕭鳳鸞的大家長,骨老表示,他更樂意蕭鳳鸞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窩。總之別老待在蕭家那個狼窩里就行。
“行。”蕭鳳鸞點點頭,蕭家她的確是有些待厭了。
“小丫頭,要是你真的離開蕭家,會把蕭鳳鳴帶上嗎?”骨老看得出來,蕭鳳鳴本性不壞,脾氣也算是合蕭鳳鸞的胃口。可以說,蕭鳳鳴算是蕭鳳鸞來到四神國之后,第一個看得順眼的同齡人了。
“雖然我跟她都姓蕭,但她跟我不一樣。”蕭鳳鸞搖頭,蕭鳳鳴是蕭家的人,除非是蕭鳳鳴自己想,否則,她不可能拐著蕭鳳鳴的,沒必要。
“左思邈瞎了這么多年,照理說應該是沒有問題。只不過我們都來了,你替我多看著左思邈一點。”蕭鳳鸞直接把骨老派到了左思邈的身邊。
“切,一個臭老頭,有什么可擔心的。”骨老哼哼唧唧,一副有些不樂意的模樣,可是骨身又不由自主地往左思邈的方向飄。
他就不明白了,小丫頭總共也就見了左思邈兩次,她那么關心左思邈干什么。論起年紀,他可比左思邈大多了,怎么就不見小丫頭多關懷關懷他呢?
剛才左思邈以長輩的身份關心蕭鳳鸞,甚至還勸蕭鳳鸞別再去鬼市了,這一幕嚴重刺激到骨老。
骨老察覺,左思邈這是要跟自己“爭寵”,要搶了他在小丫頭面前的位置跟角色啊,這怎么行呢!
“就知道。”聽到骨老嘀咕,可是“人”最后還是往左思邈的屋里去了,蕭鳳鸞了然地嘆了一口氣:“左思邈雖然瞎了,可就算是瞎了,那也是一枚瞎帥叔叔,帥哥,骨老永遠無法拒絕。”
她剛才那么說,只不過是給了骨老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去左思邈身邊的理由而已,免得骨老自己不好開口,找不到借口,憋留在自己的身邊,把自己給憋壞了。
蕭鳳鸞道,基友做到這個份兒上,她也算是拼了。
已經離開的骨老絲毫不知道,蕭鳳鸞的心思竟然是這樣的,否則,他必會吐血三升。
骨老避過了吐血三升的災劫,但是蕭百川卻沒有。蕭百川看到蕭大一副病怏怏又神智不清的模樣,氣得臉都黑了。
他只不過是讓蕭大去蕭鳳鸞的院子里放一把火,更何況,他還給蕭大派了幾個幫手。他本以為,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他自然就能聽到好消息。
誰知道,蕭大等人一去不復返,整整一個晚上過去了,蕭大等人最后竟然還是被人抬到自己面前來的。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蕭鳳鸞為什么沒死?”把其他人打發出去之后,蕭百川才問蕭大的話。
“老將軍,不是我們不想放火,可是每次我要放火的時候,身邊就像是跟了一只鬼似的,火一起,就被風給吹滅了。后來,七小姐的院子里干脆下起大雨,把計劃全給破壞了。我們才想回來回稟,就遇到了鬼打墻。”
說著,蕭大直接嚇得虎軀一震,黃花一緊,整個人仿佛又回到那個恐怖的晚上一樣。明明前一秒幾人還在商量辦法,突然之間,所有人都從自己的身邊消失,全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
“行了,把他們都帶下去吧。”蕭大嚇得臉色發白的模樣,自然是逃不過蕭百川的眼睛,蕭百川手一揮,就讓人把蕭大抬下去了。
“祖父,你看昨天這是什么情況,蕭鳳鸞這人,我怎么覺得她最近有些邪氣?”從頭聽到尾的蕭鳳晴擰著眉毛說道。
鬼打墻,她原本以為這三個字只能在茶館里聽到,今天她在蕭家竟也聽到了,真是太稀奇了。
“蕭家那么大,都城那么大,昨天晚上就蕭鳳鸞那個小院子里下了雨而且還是瓢潑大雨,別人只聽到打雷聲。祖父,你不覺得這事兒太古怪了嗎?”蕭鳳晴越想眉毛就皺得越緊,都快擠成兩個小黑點了。
“你想說什么?”蕭百川冷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了,他們會怎么想?還是你已經覺得,就連老天爺都幫著蕭鳳鸞,不讓她死?”
昨晚如果不是那一場怪雨,蕭鳳鸞必死無疑。
什么老天爺在幫蕭鳳鸞,不讓蕭鳳鸞死,這種屁話,他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管誰護著蕭鳳鸞,他的斷掌之仇,必要用蕭鳳鸞的血祭之!
“我、我怎么可能有這種想法,這太荒唐了。”蕭鳳晴言不由衷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