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歌心底隱隱有個猜測,這個出聲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閔家那位三百年前建造水晶宮的‘閔大人’。
壹看書·1k要ans看hu·也正是她猜測中,那個和她們一樣是通過圣地試練進入伽羅秘境的人。
忽然,洛傾歌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她看向身前不遠處的海水池。
那里原本有著數十只一階、二階海獸,眼下沒了小蝶的控制,水面由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可是那些海獸此刻卻仿若根本不存在一樣,完全沒了深吸。
洛傾歌壓下心底的莫名之感,小心的又在手中抓了兩顆‘霹靂彈’,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敢再將神識探出了。這水晶宮不知為何,此刻讓她感到詭異莫名。
她隱約感到危險在靠近。
許是被洛傾歌的神情影響,岳思棋現在也是一臉的鄭重,四翼白眸虎守在她的身旁,那一對白眸警惕的看向四周,而小蝶此刻則已經縮小了身形,藏到了岳思棋的耳后。
這座水晶宮如今仿佛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她們囚禁其中。
洛傾歌感覺著周身那股壓迫感愈加強烈起來,心中一凜,有了個不好的猜測。
這整座水晶宮,不單單是一座海獸表演的場館,更有可能,就是一個屠宰場。一個單方面壓制她們的困陣!
洛傾歌先前一直在猜測,閔家人是如何將那些海獸的魂魄抽離體內的,如今,她大致有了答案。
可能,這一切的答案,就藏在水晶宮內。
只可惜,這答案藏的太深,讓她們先前根本無從發掘。直到,她們自投羅網。
這么強大的陣法,恐怕不是為了那些一階二階妖獸準備的。畢竟,這般聲勢浩大的布置,若只是為了控制那些一、二階的小妖獸,可就著實太浪費了。
洛傾歌沒把握對付這不知有著怎樣恐怖力量的大陣,當務之急,還是破陣離開才是!
她目光略過四周,終于看準了一個方向,將手中的霹靂彈脫手甩出。她瞄準的方向正是白日里那閔行知主持海獸表演時所站的地方,也就是海水池中那一方小臺。
她記得,白日里的時候閔行知是忽然出現在這臺子上,而非是從兩旁渡水而來。這說明,臺子下面必定有著其他的通道!
霹靂彈‘砰’的一聲炸了開來,那臺子上果然露出了一道裂縫,可僅僅是這樣卻還不夠。
正當洛傾歌抬手向將第二只霹靂彈甩出時,卻覺得膝下一軟,若非岳思棋及時拉了她一把,險些她就要跪坐在地上。
空中那道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這女娃倒是乖覺,呵,只可惜眼下你再做何事,都只是白費功夫罷了!莫怪老夫,怨只元怨你們多管閑事,自投羅網罷。”
岳思棋是個暴脾氣,當下便冷哼道:“藏頭露尾的老東西,有種你倒是出來讓姑奶奶我瞧瞧,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啊!我看你就是個縮頭烏龜,連現身都不敢,憑甚在此大放厥詞?”
岳思棋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注意著周圍。
她在等一個契機,若是方才那陰冷聲音的主人被她一席話激得動怒,那必定會露出破綻,到時她們便能發現那人所在的方位了。
只可惜,她雖有勇有謀,對方卻好似看穿了她的計策一樣,被她這般怒罵,只是陰惻惻的笑了一聲,沒有泄露出一絲自身的氣息。
岳思棋心底不禁暗罵一聲,真是老狐貍。
眼下的局勢,若是拖得越久,就對她們越加不利。很顯然,這陣法還沒徹底催動起來,一旦陣法真的開啟,她們很有可能再也插翅難逃。
兩人都是天之驕子,年紀輕輕便有著如今的成就,未來的路還十分漫長,誰也不會想就這么憋屈的栽在此處。
要破陣,還需了解陣法。
洛傾歌強壓著逐漸強烈的眩暈之感,劈手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血液滲出時的疼痛,讓她艱難的保持著意識的清醒。她在腦海中飛速的思索著自己所見過的陣法。
忽然,她靈光一閃,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來。
離魂聚元陣!
這是她前段日子還在玄空界時,在圣地使者所在的那圣光府中看到的一本書卷中所記載的陣法。據說,乃是上古邪修所研究出的陰毒陣法。
這陣法的作用便是抽離陣中之‘人’的魂魄,以魂力助持陣之人凝聚本源之力,以他人魂力而助長己身修為。
至于那些被抽取了魂魄的人,就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軀殼。
若是持陣之人再陰狠些,大可給這這些陣中之人留下一絲絲微弱的魂力,這微弱的魂力不足以讓他們擁有自己的意識,卻可以使得持陣之人憑借著煉化了大半魂力,而擁有控制他們的能力。
這就是,既吞噬了他人的魂力,又將他人變成了傀儡一般行尸走肉的存在。著實是狠毒無比。
洛傾歌想到這,不禁打了個寒顫。
若眼下她們所處的真的是這種陣法之中那她們真的是,不死也得褪層皮了。這陣法,絕不是好破的。
洛傾歌微微垂下眼簾,回想著自己看過的關于這離魂聚元陣的記載。卻只記得那書卷上記載過離魂聚元陣的作用,卻沒記載過破解之法啊!
也對,上古邪修研究出的陣法,要是好破,那才奇怪了呢。
就在這時,洛傾歌忽然覺得手臂一沉,原來是岳思棋的身形一個踉蹌,差點要摔倒在地,好在岳思棋先前一直牢牢地拽著她的手臂,這才將將穩住身形。
這時候哪里還顧得了其他,洛傾歌伸手在岳思棋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同時傳音道:“千萬不要睡著,這陣法恐怕是用來抽取魂魄的,我們這時要是沒了意識,下場恐怕就要和那些海獸一樣了!”
洛傾歌的語氣十分沉重,說出來的內容也足夠駭人,手臂上地疼痛加上心底的駭然,嚇得岳思棋一個激靈,倒是比方才清醒了不少。
她不光沒怪洛傾歌掐了自己,反倒是又在放才洛傾歌所掐的位置又掐了自己一把。這個時候,只有疼痛能夠讓她保持清醒了。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