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正文
149.
149祭奠、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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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十名蔡家家丁護院們很自然就上了李子霄的必殺名單中，可憐的這些家伙們，此時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命不久矣了。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那十多股各路桿子的人，李子霄決定親自去見他們一下，對于這些人，李子霄沒打算殺掉。
畢竟此時他自己都還是土匪的身份，不過他也沒沒打算就這樣輕松放掉這些土匪，他要趁著這個機會整合一下散落在永城縣周邊的各路土匪。
當然，李子霄也沒指望讓這些土匪全部來投奔他，就算是來了，他也不會要的，他只不過是要一個名號、地位。
比如讓這些土匪共尊他們白蛇寨，為永城縣周圍這十幾股桿子的盟主，之所以要這樣做，李子霄心里有著自己的謀算，這些桿子利用的好，未來能幫他大忙。
當李子霄領著一群手持長刀的山寨戰兵，走到關押那些桿子囚房面前的時候，這些人一眼便看出李子霄定就是白蛇寨的大當家。
同時這些人也看到他跟在李子霄身后，那一排排手持明晃晃鋼刀的兵卒們，李子霄就是故意這么做的，目的就是威懾這群桀驁不馴的土匪桿子們。
那些桿子們一個個頓時都驚懼的縮在了一起，聰明點的立即便跪下連連磕頭了起來，哀求李子霄饒他們一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來歷，你們和我們都一樣，都是干這行的，你們大當家卻要助紂為虐，竟然勾結蔡家老賊和官軍，來攻打我李某的白蛇寨。
現在才知道后悔，難道不覺得晚了點嗎？你們說按照道上規矩，我該如何處置你們呢？是點天燈呢，還是給你們來個三刀六洞呢？”
李子霄身披精致的鐵甲站在這幫人的面前，臉上帶著不屑和冷酷的神色冷冷的看著這些土匪們，對他們大聲的恐嚇道。
李子霄此時身上的這一身精致鐵甲，正是之前劉金寶千戶大人來剿滅他時，所穿的一副他花費巨資讓名匠打造的寶甲。
可惜昨晚他只顧著逃命去了，那有時間去穿這個鐵玩意，于是就將這副鐵甲留在了他的營帳內，然后被李子霄的手下搜到，便宜了李子霄。
李子霄真的非常喜歡這一身精銳的鐵甲，不僅防御力比他的那套嶄新棉甲要強，而且更為好看，穿著它更像的霸氣威武。
這幫子桿子們被李子霄的恐嚇，嚇得渾身哆嗦，一些人撲通跪下連連磕頭叫道：“李大當家的饒命呀！
這事兒怪不得我們呀！我們也都是活不下去，出來混口飯吃罷了，我們大當家不知為何，就派我等前來給蔡家幫忙，我們心里也是不愿意啊，還望李大當家的饒命啊！”
“我李某自問與你們無怨無仇，素來井水不犯河水，而這一次你們卻主動幫著我的仇家來攻打我們，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念在你們不是禍首，我今天就暫且饒你們一命，回去告訴你們當家的，他們這次惹上了老子，就要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
回去告訴你們大當家的，一周之后，在文家集東面的周莊外我要與他們會面，共賞結盟大事，到時候他們誰要是不來，就代表著決心與我李某為敵了。
老子對于敵人，從來就不會心慈手軟，你們回去之后，將我所說的話，務必轉達給你們的大當家，全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這一幫被快要嚇瘋了的家伙們，聽了李子霄這番話之后，感覺出聲答道，露出欣喜的表情，在心里紛紛慶幸逃過了這一劫。
這些桿子們為了感謝李子霄放過他們一條命，所以一個個很識趣的趕緊紛紛跪下，對李子霄磕頭稱謝。
“好了，都別磕了，帶你們出去看一場大戲，讓你們也知道與老子為敵，下場是什么樣的，好回去如實向你們當家的稟報。”
李子霄眼神不屑的對著這些桿子們說道，他準備帶這些人出去看看，他處理那些蔡家護院家丁們的場面。
到時候那血淋漓的場面，足以嚇尿他們，等到這些人將自己在這里看到的，回去給他們各自土匪的大當家匯報。
相信那些各路桿子首領到一周后，就沒人敢不去了，否則他們就要考慮是否能承受李子霄怒火的問題了。
在山寨的校場中央，此時董狀已經指揮著手下一眾輔兵，搭起了一個臨時靈臺，上面擺著一座靈牌，上面寫上‘白蛇寨戰亡英烈之位’。
然后旁邊擺放著一個個小木牌，每個木牌上面都寫著一個名字，都是之前戰死的山寨的兵士們。
李子霄從剛來山寨時，就立下一個規矩，就是但凡是在他手下做事之人，都立有花名冊，不管是誰死或者活，花名冊上都可以查到。
所有戰死的山寨中人，從李子霄到來到現在的，所有名字全部都有，一個也沒缺失，這會兒他們的名字，都被寫在了臨時制作的一些靈牌上，擺在了靈臺上面。
靈臺的四周也很快有人布置下了白幡等祭靈之物，包括這一戰戰死的那十個兵卒的遺體，也都清洗干凈，換上了干凈的衣服，裹上了白布，擺在了靈臺后面。
李子霄為了加強山寨人們的歸屬意識，讓他們以自己是山寨的一員而感到自豪，所以每一戰之后，有人戰亡，他都會舉行這種祭奠儀式。
只不過，這一次打敗那些官兵和鄉勇近兩千人的圍剿，這對他們山寨所有人來說都是意義重大的，所以李子霄才將這一次祭奠儀式搞得隆重了一點。
這個時候一個披頭散發的三十多歲的漢子，被李子霄的手下拖了出來，綁在了靈臺前面立起了一個木樁上面。
只見這個人神色驚慌，不住口的叫嚷著：“李當家的饒命啊，這事兒跟小的沒關系，上次襲擊白虎寨，最后是三少爺下令將您那些手下腦袋砍下來的，我也只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求求您放過小的吧！”
他的求饒還沒叫完，石英便上去用足了力氣一個大耳光扇了過去，石英這一巴掌便扇的這名蔡家管事家將滿嘴流血，牙齒都被砸掉了兩顆。
隨即有一個李子霄身邊的護衛冷眼走上去，用一塊爛布便塞住了那名蔡家管事家將的嘴巴，讓他再也叫不出來。
只能晃著腦袋，用驚恐萬狀的眼神四處亂掃，眼睛里面的淚水嘩嘩的直流，但是卻絲毫掙扎不動。
頓時一股騷呼呼的尿液，當即便尿濕了他的褲襠，看到這個被嚇尿的蔡家管事家將，李子霄沒有絲毫；憐憫。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你只能怪站錯了隊，今天不得不拿你來威懾這些桿子，誰讓你給蔡家當狗呢，對于敵人的狗我也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的。”
李子霄看著這名蔡家管事家將，此時凄慘的摸樣，并沒有因為可憐對方，而放棄原有的計劃，只是在心里這樣默然的想道。
李子霄冷冷的掃了在場的所有俘虜一眼，包括那些被俘的官兵和其他各莊的鄉勇們，又看了看跟著他身后，唯唯諾諾的那三十多個桿子。
他冷聲大聲的叫道：“在這兒的所有人都聽著，我李某人做事講個因果，我和蔡家老狗之間結下了不小的仇恨。
所以蔡家老狗才處心積慮的糾集了大批的官兵，想要屠了我的營寨，殺光了我手下中的弟兄。
此仇不報我李某誓不為人，他日等老子攻破永城縣城的時候，定然將蔡家老狗全家上下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不過，現在既然暫時無法清算蔡家老狗，那么老子就先拿蔡家這個狗腿子開刀，當然我咱們也要給你們一些表現的機會啊。
來人，給這些人一把剔骨刀，告訴你們，只要你們每人從這位蔡家狗腿子身上割一塊肉下來，就算是祭奠了我這些陣亡的弟兄們。
老子就饒恕你們這次圍攻我山寨的罪過，老子便不殺你們，等時機到了，老子放你們離開，現在開始吧！”
‘咣當’一聲響，一把剔骨尖刀便丟在了那些被俘官兵，各莊鄉勇和那些桿子們的身前，嚇得他們一個個縮了一下，相互用驚恐的目光對視了一眼。
這些人也不知道李子霄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很快就要膽子最大的一個土匪，率先便走過去撿了這把尖刀。
對李子霄磕了個頭，然后站起身攥著尖刀，便朝著那個被綁在立柱上的，那名蔡家的管事家將走了過去。
那個被綁在柱子上，堵住嘴巴的蔡家管事家將，在聽完李子霄的話，又眼見著這幫人圍了上來，便知道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
而且還將會使被人一刀刀割肉而死，更是嚇得腿腳亂顫渾身哆嗦，這鼻涕眼淚都噴了出來，喉嚨里面嗚咽不停，也不知道想說點什么。
總之這會兒他心里一定非常的后悔，后悔這次自己在蔡家攬下，這次帶莊丁護院前來圍剿土匪的狗屁任務。
早知道，他絕不會再做這個選擇，他好好地在永城縣內，借著蔡家的名頭作威作福多好，偏要出來趟這趟渾水。
這下子連小命也要搭進去了，臨死之前還要嘗試一下酷刑的滋味，他真是腸子都悔青了，但為時晚矣。
拿刀割活人肉這種事，可不是誰都有膽量做的，李子霄讓這幫被俘的官兵，鄉勇和桿子這么做，就是逼著他們走到蔡家的對立面上。
這李家副管事的本來就是蔡家家主才天元的外甥，這些人殺了他，也就不太可能再為蔡家所用，同時也是李子霄在表達他對蔡家人仇恨的方式。
更是讓這些被俘的官兵，鄉勇們深深懼怕了李子霄，誰愿意和這樣的人做敵人呢，這些人知道自己不動手的話，他們恐怕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場。
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時候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誰還會去在乎這么一個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人呢！
于是他們雖然膽戰心驚，但是還是攥著手里的小刀，走到蔡家管事家將跟前，用刀子在他身上隨意割下一塊肉下來。
每割一刀下去，那個蔡家管事家將的身體都會劇烈的抽搐顫抖，鮮血從傷口里面噴涌而出。
隨即下一個人上來，便又是一刀，拎著割下來的一塊肉，丟到靈臺前的一個瓦盆里面，如同接力一般。
李子霄看到這么殘忍的一幕，心中一陣的惡心，在心里直罵錢廣元老是出這樣的毒計，但依舊冷冷的看著眼前這血腥的場面。
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勇氣，依然是有膽小之人，當一個不知道是那個莊的鄉勇，接過血淋淋的剔骨尖刀的時候，雙手哆嗦的幾乎拿不住那把刀。
只見他哭叫道：“不，俺不敢啊，俺不敢。”
李子霄雖然覺得這個威懾的辦法太過血腥，但是是他還是聽從了錢廣元的計謀，此時的他心已經變得冷硬無比了。
看到這個鄉勇懦弱的樣子，就是不敢動手，李子霄便立即冷冷的對身邊的石英一甩頭，使了一個眼色。
石英明白了李子霄的意思，二話不說，拔出了腰刀便一步跨了過去，閃電一般的劈了下去。
這個膽小鄉勇的人頭隨即便飛了出去，骨碌碌的滾到了一旁，無頭的尸體從砍斷的脖子里，立即飆射出老高的一道血箭，那具無頭尸體‘撲通’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那些被俘的人們，也被石英的雷霆手段嚇呆了，他們沒想到李子霄會這么直接干脆，那個鄉勇只是稍微有點抗拒、猶豫，就落得個人頭落地的下場。
有了這個反面教材出現，剩下的人于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走過去，繼續撿起那把剔骨刀，在那個蔡家管事家將身上割下一塊肉。
五十來個人割下來之后，這蔡家管事家將身上，已經身體表面的肉已經被割的差不多了，而立柱下面這會兒早已是血流成了一大灘，就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如此兇殘的場面，讓場中許多人都汗毛倒豎了起來，特別是那些俘虜們，更是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
在他們人群之中散發出了一股股的騷臭氣味，難聞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噤若寒蟬，哆嗦的跟篩糠一般。
這些一個個心中暗自發誓，以后再也不來招惹李子霄這個瘋子，而且更重要人是這個瘋子手下還兵強馬壯。
在這個蔡家管事家將身后，還綁著幾十個人蔡家被俘的家丁護院，一些人此時看到蔡家管事家將如此凄慘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