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氏睜開眼睛時,太醫已經去給年氏開藥方子了。年氏伸出手喃喃的叫喚王爺,四爺一把握住年氏的手,說道:“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年氏瞬間眼淚奪眶而出。
蘭琴心有愧疚,主動上去致歉:“年側福晉,弘歷不時有心,讓你受傷,我替弘歷給你賠個不是。”
年氏撇過頭,委屈的望著四爺,極度柔弱的哭訴:“王爺,弘歷他目無尊長,我好歹也是他長輩,若不是臣妾得菩薩保佑,只怕王爺再也見不著我了……”
蘭琴幾番欲言又止,她不能為弘歷辯解,就算辯解有什么用呢?
這么多看到弘歷出手推了年氏,不管有意還是無心,年氏已經這樣,弘歷的責罰怕氏逃不掉。
蘭琴咬著唇苦澀的懇求:“弘歷有錯在先,雖然是無心之過,但是也讓妹妹受傷,蘭琴甘愿代弘歷受罰。還請王爺體諒弘歷救母心切,原諒他吧……”
弘歷遠遠的在門口見到蘭琴為自己求情,急匆匆的推開人群,跪在四爺身邊連連磕頭:“不……孩兒有錯,為何要額娘代過?阿瑪要罰就罰我吧!”
年氏見王爺面無表情,給翠玲使了眼色,翠玲立刻趴在年氏腳邊哭道:“側福晉本就身體弱,年將軍還一直囑咐翠玲好生伺候,都是翠玲沒有保護好側福晉!”
四爺此刻臉色極為難看,忍著怒氣睨了年氏一眼,道:“罰,弘歷禁足一個月,其母反省之過……”
年氏嘴角掠過一絲得意,蘭琴抿了抿唇,只得生生的咽下氣來……
南小院,蘭琴坐在軟榻上,默不作聲,抱琴騰地站出來,圓目瞪的漲鼓鼓的,怒斥道:“呸,真是會裝模做樣,明明四阿哥只是輕輕的推了她一把,是她自己站不穩,踩到裙角才跌倒,居然跟四爺告狀……”
蘭琴咬了咬牙,閉著眼睛,心疼弘歷為了自己被禁足。
玉簫扶著蘭琴,輕撫蘭琴后背,安慰道:“福晉應該為四阿哥討要說法的,王爺疼愛福晉一定會聽你的話,年氏那樣囂張還不是仗著年家和年將軍撐腰,本就是她先拉扯福晉的,四阿哥看見才會阻攔,有錯也是她錯在先!”
蘭琴擺手,睜開眼睛說道:“罷了,弘歷現在如何?”
抱琴氣嘟嘟的回答:“王爺已經下令禁足,現在四哥已經回去了。”
蘭琴抬頭思索了一會說道:“你明日去給弘歷多找些書來,在給他準備些東西,雖然禁足莫要讓他受委屈。”
玉簫俯身應下,蘭琴又想起什么追著說道:“還有,弘歷怕是愛吃的點心也日日給他備著,還有他房里的花日日給他換新的……”
蘭琴苦笑,只有做了額娘才會這樣嗦吧。
她何嘗心里不傷心難過,但是她知道四爺一定是也是有苦難言,如果不處罰弘歷,怕是在年家不好交代。
蘭琴只好咬牙忍住,好在只是禁足,可是三阿哥的事情如今迷霧重重,然道真是劉氏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