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見蘭琴一副“不想理你,趕緊干活”的表情,便只好去火灶那邊,真地拿起鼓風竹筒開始吹氣。幾個宮女瞧著堂堂四王爺,居然這樣跑過去蹲下來鼓風,俱都對蘭琴表示很佩服。
四爺哪里做過這樣的事情,鼓吹了一下子,只見黑色的濃煙一下子從爐子口冒了出來,將四爺嗆得眼睛和鼻子都生疼起來。
咳咳咳
四爺一下子跌坐在地,摔掉手里的鼓風竹筒,連連咳嗽著。
蘭琴瞧著四爺一臉狼狽的樣子,一旁的幾個宮女俱都不敢動,也不知道要不要前去幫忙,人家側福晉在這里呢!
“去打一盆水來!”蘭琴對一旁的司畫道,然后便走前,從自己胸前抽出帕子準備給四爺擦眼睛。
“閉著眼睛,不要揉!越揉越難受!”蘭琴蹲下來,拉住四爺的雙手道。剛剛四爺的眼睛不僅僅是被那些濃煙嗆到了,而是濃煙里面裹挾著一些煙草未燃燒殆盡的煙灰吹進了他的眼睛里。
待司畫將水盆端來了,蘭琴連忙將那帕子放進水里打濕了,然后一點點給四爺擦眼睛,最后將他整個臉都擦了一遍。
一旁的幾個宮女均都被司畫哄了出去,膳房里只剩下蘭琴與四爺。
“怎么樣,還疼嗎?”蘭琴一邊擦,一邊吹,將四爺的臉捧在自己的手道。
“還有點,這邊,你再吹吹?”四爺閉著眼睛享受著蘭琴的“呵護”,繼續裝痛道。其實他剛才已經不痛了,不過是很享受蘭琴這般在意他的樣子,心里頓時起了一股子繼續裝痛下去的想法。
“這里嗎?”蘭琴有點后悔讓四爺去鼓吹火灶了。
“這里,你湊近點,剛剛吹的氣太小了。”四爺忍不住兩只手已經開始摸索蘭琴的腰身了。
蘭琴的注意力和頭部都往四爺的頭部湊,哪里注意到四爺的雙手已經從自己背后環圈住了自己。
“噗!”
蘭琴稍稍使力,一只手翻著四爺的眼簾,對著那里是一吹。
四爺忍不住了,一個環抱,將蘭琴結結實實地摟緊了自己的懷抱,然后便睜開了雙眼。
蘭琴那里回料到四爺會突然這樣一抱,然后眼睛睜開了,壓根沒進灰的樣子,此刻正撞入了四爺的臂彎里。
“你!”
蘭琴臉一紅,急道:“你剛剛是裝的?”
四爺卻不答,立刻低頭掠住了那兩片嬌紅的嘴唇。他們許是好久沒有這樣擁吻了,貌似自從烏雅氏發動那日開始,蘭琴與四爺沒有再在一起過夜了。
此刻,四爺如久旱逢甘露一般,手和嘴的動作一點都不肯放松。蘭琴一開始是驚愕,然后是反抗,但是她整個人倒在四爺的懷里,壓根都使不力氣。
四爺將蘭琴牢牢地鉗制在自己的懷里,直到她無力反抗,任由著他的厲舌在她的丁香口尋找著那一口俏舌。兩人好一頓纏綿,最后只吻得四爺某個地方硬了起來,這才放開了蘭琴。
這里到底是膳房,四爺真想做什么,實在不是地方不是。
“爺,你這是乘人之危,強偷豪奪!”蘭琴一臉緋紅地從四爺的懷里坐起來道。
“你本是爺的側福晉,爺然道還不能碰自己的側福晉?”四爺很無奈地說道,臉掛著得逞后的得意,這樣子哪里像冷面王喲!
“爺在奉先殿不是當著列祖列宗的面,親口說要重新追求妾身的咧?然道那個時候所說的話,全都是信口開河?”蘭琴抗爭道。
四爺見蘭琴這么說,頓時哽住了,自己的確在奉先殿曾經說過的,只好道:“好,爺開始追求,你說,如何追?”
蘭琴幾乎氣絕,這個男人,追個女孩,居然還要問女孩怎么追,豬頭么?
“自己琢磨去!”蘭琴白了四爺一眼,甩下這句話后,邊從地站了起來,對著外面道,“都進來。”
四爺被蘭琴這樣丟了一句,很是沒有面子,但是又不得不立刻從地爬起來,不然給那一幫子宮女看見了,他冷面四王爺的臉面往哪里擱呢?
宮女們一個個低著頭進來,哪里看四處亂看。蘭琴令她們繼續干活,四爺則灰溜溜地從她們身后走了出去。
四爺一路往德妃那邊去,心里捉摸著蘭琴那句話,完全沒有留意到康熙已經從那邊走了進來。
“老四!”康熙喊道。
四爺一聽,立刻轉身,看到那一身明黃,立刻小跑著到了康熙面前,拍了拍袖子道:“兒臣參見皇阿瑪,兒臣剛剛膳房出來,沒看見皇阿瑪。”
“不用多禮,你剛剛從膳房出來?可是敏柔那個丫頭在做?”康熙道。
四爺有一瞬間的呆滯,腦子里不斷搜著“敏柔”這個名字,直到想到了蘭琴的新封號,立刻道:“正是,敏柔郡縣正在膳房里為皇阿瑪準備膳食。”
原來,康熙剛剛叫的是蘭琴的新封號,還正是不習慣呀。
“呵呵,敏柔這個丫頭真是個有心的,做的那種野菜粑粑,很合朕的胃口。還準備了茶飲,也很合朕的胃口。今日朕覺得沒有往日那般厭食。老四,你娶了一個好側福晉呀!”康熙樂呵呵地說道。
“多謝皇阿瑪垂愛,能得皇阿瑪親封,都是鈕鈷祿氏的福分。兒臣無能,之前沒有想到這些,倒是叫一個側福晉做了。”四爺謙虛地說道。
“嗨,你堂堂男兒,如何能知曉這膳房后室的事情。不過敏柔確實個好的,出的主意好,講的笑話好,做的粑粑也很好。”康熙道。
說罷,康熙便帶著宮人往德妃的正殿而去。
四爺一路跟著,心里卻在想著那個小女人怎么從來沒跟自己講過笑話,也沒給自己做過野菜粑粑呢。
待康熙與德妃坐定,四爺陪坐在一旁,宮女先了幾盤子點心后,康熙便道:“朕都等不及了,不知道敏柔這個丫頭又會給朕帶來怎樣的驚喜?”
“皇,鈕鈷祿氏說了,保管讓皇胃口大開,您耐心等一會兒。”德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