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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琴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全部凝固了一般。
看著四爺滿臉糾結的睡顏,蘭琴卻怎么也走不到他身邊,去安撫夢仍舊念著那個“烏雅氏”的男人。
那廂,蘇培盛和司畫站在外面,兩人都一臉竊喜,心道這下四爺與蘭琴總算和好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用這樣費心了不是!
“蘇公公,這才多虧你了!不然主子爺與我們主子之間的這個臺階,可是要跨不過去了。”司畫道。
“哎,其實主子爺與側福晉都是想著對方的,只不過為了一個烏雅格格鬧成這樣,實在是不值得。”蘇培盛壓低了聲音道。
“可不是!我們主子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是想不通了似的。不過幸虧公公今日安排了這一出,總算是將他們倆推到一起去了。”司畫說道。
門在這個時刻被人從里朝外推開了,只見蘭琴冷著臉從里面走了出來。
蘇培盛與司畫滿臉驚訝地看著蘭琴走了出來。
“蘇培盛,進去守著吧。他口渴了,給點水喝。”蘭琴對蘇培盛道。
“走!”蘭琴不等兩人發話,便從司畫身邊擦身而過。
蘭琴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走得這么快,原來她出來得急,沒用穿花盆底子,穿的是軟鞋,自然走得快。司畫跟在后面,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追蘭琴。
回到南小院后,蘭琴吩咐水菱、玉蕭提水給自己洗漱。她們看著蘭琴的臉幾乎可以冰得滴下水來,也不敢多問什么,怎么主子回來得這么早。
待將蘭琴伺候著了床后,水菱這才拉著司畫走到屋子外小聲問道:“主子怎么回得這么早呀!”水菱問道。
“哎,主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從主子爺的屋子里沖了出來,這樣回啦,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本來一切都進行得好好的。”司畫道。
聽著丫鬟們格外小聲的動作,蘭琴卻怎么也睡不著了。她想起四爺在醉酒仍舊對烏雅氏念念不忘,心里堵得慌。想起自己穿過來的這些年,以及自己對四爺一心一意的心情,頓時有一種被辜負,被背叛的羞辱感。
媽媽的,姐要穿回去!蘭琴的心,突然起了這樣的想法。
可是烏西哈怎么辦,別楚克怎么辦,弘歷弘晝怎么辦?這四個孩子可都是自己身掉下來的肉呀,如何割舍得了?
可是那個男人心里已經那樣了,自己還留在這里,好像沒啥意思了……
可是怎么穿回去呢?穿回去還是林夢瑤么,然后帶著四個娃,那不得將自己老爸老媽給嚇死!而且四個娃呀,自己一個小小的博士,雖然工資剛剛一般的工薪階層高那么一點兒,可是在首都北京,那還是養不起呀。
想到這里,蘭琴突然覺得好悲催,貌似也沒有男人肯接這個盤呀?一個帶著四個娃的女人,誰看了,都鬼見愁!
然道不能帶娃回去?目前看,也只有四爺這樣的爹能給他們提供優越的生活呀,自己把他們帶回去了,簡直是給他們找罪受了。
帶著這些迷糊的想法,蘭琴這才閉了眼睛,進入了夢境。
翌日,四爺照舊寅時起來了。蘇培盛是憋了一晚的疑問,硬是在四爺的窗前打盹睡了過去。
“你怎么睡在爺床頭?”四爺撐開雙臂,讓蘇培盛給自己穿衣服。
“爺昨日醉酒了,甚至還吐了。奴才怕爺夜里要喝水,才守在那里的。”蘇培盛壓抑著心的疑惑回道。
“爺昨日吐了?”四爺皺眉道,自己可是從來都沒吐過的,怎么會吐的?完全沒有印象了呀。
“爺,昨日側福晉還過來看了爺的。”蘇培盛看著四爺一臉懵逼的樣子,決心冒險試一試。
四爺一愣,怎么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蘭琴來過了?
“側福晉怎么來了?”四爺一收自己的胳膊,厲聲問道。自己都吐了,讓那個小女人瞧見自己那副狼狽樣?
“是,是奴才見爺嘴里不停念叨著側福晉,故而去請了來。”蘇培盛低聲道。
你這個奴才!
四爺眼里幾乎冒出了火光,盯著蘇培盛,恨不得踹一腳!自己那副樣子,讓那個小女人,這是不是說明了自己在跟她示弱!
“側福晉說了什么?”四爺忍著心底的不悅,道。
“奴才不知。側福晉來了以后,奴才與司畫都退了出來的。還是側福晉吩咐奴才守著爺,說怕您晚要喝水。”蘇培盛道。
四爺聽到這里,心里一動,心道:那個小女人,還是記掛著爺的。
“可是側福晉是從爺房間里沖出來的,當時留下這句話,離開了。爺,您到底跟側福晉說了什么。奴婢瞧著感覺側福晉有點不對勁。”蘇培盛道。
“什么,沖出來?”四爺這下又說道。他自己可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奴才也敢去問。爺,您要不要去看看側福晉?”蘇培盛說道。
去看她!著昨晚那個臺階下了?這個主意倒也是不錯。四爺心里腹議著。他不想與蘭琴繼續這樣別扭下去,只要那個小女人肯低個頭,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主子爺,您不是很久都沒有去側福晉那邊用早膳的,不如今日過去一塊兒用個早膳?”蘇培盛道。
四爺點點頭道:“那去吧。先去書房看看書。你先去南小院傳話。”
“嗨!”蘇培盛滿臉笑容。
那廂,南小院得到消息后,可是蘭琴壓根都沒起來,昨晚也沒吩咐四爺今早要來用早膳的。
“怎么辦,主子還沒有起來的動靜呢!”司畫發愁道。
“喊起來!”水菱道。
“不行,主子最討厭人叫她起床。連主子爺都不去喊的。”司畫道。
“先去讓牛師傅按著主子爺以前的喜好,將早膳準備起來。”水菱道。
“也只有這樣了。”司畫點點頭。
蘭琴睡的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她昨晚因為胡思亂想了半天,所以此刻根本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