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席面擺在了宋氏那里。dt蘭琴真心不想去見這些新來的小花兒,派崔娘將自己對兩個新來的格格的賞賜送了過去后,晚沒過去。據說年氏聽說蘭琴沒過去,她也沒過去,也是送了賞賜。
四爺去露了個面兒,也是令人送了賞賜去兩個新格格那里。兩個新格格與宋氏、武氏、耿氏,再是挺著肚子的烏雅氏吃了一頓很是尷尬的晚膳。
烏雅氏本以為能見著四爺,所以特意還打扮了一番來的,只是她已經差不多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卻看起來像三個多月的樣子。
“烏雅格格這肚子好像大了!”武氏坐在席面,看著烏雅氏坐在自己對面,扶著自己的肚子,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有身孕似的。
“是呀,看起來三個多月了吧。”劉氏與富察氏坐在下首,仍由著她們幾個人打量。
“她才兩個多月呢,不足三月。”耿氏道。
不得不說,烏雅氏這一個月來似乎長了不少,連氣色也好了很多。剛開始她懷孕沒有胃口,人顯得瘦弱而沒有血色,如今哪里還有半分胃口不好的樣子。
“自從胃口開了,妾身的胃口出地好了起來,每天吃了不少東西。”烏雅氏見眾人都在看自己的肚子,不由得略有些得意地說道。
“胃口好,是好事。說明你肚子里的孩子健康。吃吧,吃吧。”武氏看著烏雅氏笑道。
宋氏笑而不語,只是吩咐丫鬟給兩個新來的格格夾菜。
“各位姐姐,妹妹初來乍到,還不知道這府里頭的規矩,如果有所冒犯的,還請各位姐姐海涵。”富察氏舉起自己手里的杯子,對在座的各位格格道。
“妹妹不必多禮,我先喝了這杯酒,以后都是姐妹了。兩位側福晉喜歡清凈,也很仁慈,免了我等的請安。一般都是初一十五去請安,但是也被兩位側福晉給免了的。”宋氏道。
“是呀,這府里頭的規矩是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莫要動些不好的心思,那太平無事了。你說是不是?”武氏對耿氏道。
“不錯,安分守己,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自己要清楚,否則壞了規矩,爺可是不喜歡的很!”武氏又故意朝著烏雅氏說道。
烏雅氏不由得想起四爺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讓她不要越過蘭琴或者年氏來找自己,聽到武氏這幾句話,越發心里覺得她們都是在說自己了。
劉氏一臉陳懇地說道:“各位姐姐說得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額娘在妾身出閣前,曾請了教養嬤嬤特別教過規矩的。”
富察氏冷笑一聲,道:“各位姐姐說得極是。妹妹記下了。”她知道這些話不過來敲打自己的,讓自己安分守紀。憑什么?安分守己有什么好下場,如宋氏,早早地斷了爺的恩寵,不去爭,結果跟布景畫一般了。我,富察錦鈺才不會甘心這樣在四爺后宅里待一輩子的!
席面用了一陣子后,她們也紛紛起身告辭了,誰也不是來吃席面的,只不過來看看新來的兩位是個什么樣子。像蘭琴和年氏則可以不用來,反正這兩位新格格都是要去請安的。
夜色籠罩著四野,福察氏想起四爺僅僅過來露了一面兒,說了幾句話后,匆匆離開了。自己連他的模樣都還沒看清楚呢。
“主子,咱們不如等著劉格格她們一塊兒回去吧。”嫣兒扶著富察氏道。
“怎么,你是怕黑,還是不認識路?”富察氏道。
“奴婢有點不識路了。”嫣兒被富察氏識破,只好實話實說道。
“不用等她們,本格格記得。往那邊走。”富察氏憑著記憶,都記得這里的路怎么走。只是她不知道這一世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福晉被四爺完全排斥在外,鈕鈷祿氏當家做了主。
“格格的記性真是好,奴婢實在記不清。”嫣兒道。
“爺今晚會去哪里呢?”富察氏道。按說她們兩個第一天來,是不是晚會歇在她或者劉氏那里呢。
“這個,格格,咱們剛剛來,一切都不熟悉。您不必著急。”嫣兒安慰道。
“本格格不是著急。本格格在想,到底如何引起四爺的注意。可不能這般被涼在一旁呀。”富察氏迫不及待地說道。
“那主子,咱們這可是第一天,您第一天怎么引起爺的注意?”嫣兒有點無語道,心里腹議著這格格也太著急了,哪里有新娘子第一天惦記著怎么勾搭主子爺的。
“走,去前院。”富察氏突然道。既然四爺不來,那么來個偶遇還是不錯的。她很自信四爺如果單獨見著自己,必定會為自己的與眾不同吸引的。
“格格,剛剛還說不能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呢。您現在要去前院,那可是不符合規矩的。”嫣兒驚訝地說道,她不明白格格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規矩?如果遵從規矩,本格格只怕是一個月都見不到四爺的。”富察氏道。
“可是,格格……”嫣兒還要再說,卻被富察氏打斷了。
“行了,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富察氏道。
“當然格格才是主子!”嫣兒低著頭道,縮了縮脖子道。
于是,富察氏扶著嫣兒的手往前院那邊去了。她來到前院的后面,看了看隱約有燈光的前院,心里突然澎湃起伏起來。屋子里的那個男人是后來的雍正爺呀,他可是取代了太子,成為了皇帝的男人。自己一定要得到他的寵愛。
“主子,咱們還是回去吧,站在這里,被人瞧著,又是說辭。”嫣兒總覺得陪著自己的主子站在這里,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讓本格格再看看。”富察氏道。
正在這時,她突然看見正院的門被從里朝外地推開了,然后便是一個頎長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是四爺!
富察氏激動地低聲道。嫣兒也去看,果然是四爺。只見他從游廊走,正朝著自己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