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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華貴人的姓氏是什么,芳名又是什么?”蘭琴主仆隨著秋月走在了長長的宮道上。
“我們貴人叫做‘鄭春華’!”秋月回到道。
蘭琴腳步一頓,大驚失色道:“鄭春華!”
“對呀,我們貴人是康熙43年的秀女,賜居漱芳齋。”秋月說道。
蘭琴一時間默然無語,只是跟著秋月走著,心里頭可真有點不是滋味。秋月見剛剛還活潑好問的鈕格格突然間不說話了,這心里頭還以為自己說錯什么了,時不時地看看蘭琴的臉色。
不多時,永和宮終于出現了。秋月告退后,蘭琴卻站在門口傻傻地不移動步子。
“格格,怎么了,咱不進去么?”念雪拉了拉蘭琴的袖子道。
“啊,當然要進去。走吧。”蘭琴在念雪的扶持下走入了永和宮。
果不其然,德妃并不怎么待見蘭琴,與她說了兩句話后,便接口身子不舒服,打發她出來了。
蘭琴也不想久待于此,她還要去看荷蘭。荷蘭的居所鐘粹宮就在永和宮后面,因為這回她倒沒有再迷路。
荷蘭見蘭琴來了,便拉起她的手就往里屋走。自從姐妹倆在南巡黃河口那段時間經歷了患難后,這關系自然是比之前要好多了。
“姐姐,您可知道鄭春華?”蘭琴的腦子里還滿滿是鄭春華。
“你見過她了?”聽到這三個字,荷蘭的神色明顯就不悅了起來。
“嗯,剛剛去永和宮的時候迷路了,誤闖進漱芳齋,沒想到是她的居所。”蘭琴說道。
“她就住在那里。怎么樣,是不是比我要好看?”荷蘭說此話的時候,語氣里有一種無奈。
蘭琴點點頭,嘆道:“真是絕色佳人,怪不得”
后面的話,蘭琴可不能說出來,否則別人都要叫她神婆了。
“怪不得什么?”荷蘭見蘭琴一句話沒說完,便開口道。
“怪不得姐姐好似不太喜歡她吧!”蘭琴自然壓下了心底想說的話,轉眼調侃道。
果然,荷蘭白了一眼蘭琴道:“你是來氣我,還是來看我的?”
蘭琴拉著荷蘭的手道:“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不過,華貴人倒真是美,皇上應該很**信她吧,怎么還屈居貴人之位?”
荷蘭拿過桌子上蜜餞道:“她雖然美慣后宮,只可惜出生不好,而且命數也不好。皇上雖然愛她的美,但是也不能太**她,否則會給自己帶來厄運的。”
蘭琴一聽,問道:“什么命數不好,你聽誰說的?”
荷蘭得意了一些道:“這是后宮人人皆知的不公開的秘密。要不然,皇上可不會把她放在漱芳齋那么偏的地方了。”
蘭琴聽荷蘭這樣一說,心道:華貴人所住的漱芳齋的確離康熙的乾清宮很遠,如果康熙小老頭真**信于她,怎么著也該放到離自己身邊不遠的地方啊。
“所謂紅顏禍水,大抵就是指的她這類。生得那么美,可惜只給人帶來禍患。”荷蘭說道。
蘭琴看了一眼荷蘭,心道: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不過,鄭春華好像與太子扯上了關系吧,貌似在康熙44年被人翻了出來,鄭春華被賜死,而太子則被幽禁,不過那時康熙并未廢太子。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天,鄭春華明年就可能被賜死了!
蘭琴想到這點,心里微微發涼,那么美的一個女子,卻在這天底下權利斗爭最激烈的地方,硬是被慣上了****后宮的丑名。
“姐姐,這個鄭春華平時個性如何?”蘭琴又問道。
“不喜歡何人來往,大抵是覺得自己美吧。總之后宮里沒人與她往來。”荷蘭將一顆酸梅放入嘴里。
“姐姐怎么吃這東西,是不是有喜了?”蘭琴瞧著荷蘭吃了很多顆了,疑惑地問道,但心里頭還是想的是鄭春華,她大抵是被眾人所嫉妒,特意孤立她,現在反而被說成了是性格高傲,不喜與人往來。
唉,女人的嫉妒心有時候真是太可怕了,能將白的說成黑的,將錯的說成對的。
蘭琴在荷蘭處逗留了一陣子后,便扶著念雪的手回去了。
“格格,華貴人看起來是那么一個于事無憂的人,怎么會是蘭貴人口中所說的那樣?”念雪突然說道。
“你也覺得華貴人不是那樣的人”蘭琴說道。
“嗯,奴婢瞧著華貴人溫柔敦厚,不像蘭貴人所說的高傲自賞呀!她對格格與我是一個陌生人,都能那樣盛情相待,怎么著也不是一個不喜歡與人來往的人,相反,奴婢瞧著華貴人倒覺得寂寞得很。”念雪說。
“嗯,看來,這后宮的是非可真是多,女人之間的相斗也是明里暗里叫著勁呢!”蘭琴意味深長地說。
兩人再一路無話,回到四阿哥所的時候,只見惜茶和崔娘正在那個鸚鵡鐵籠下面,逗著鸚鵡說話呢!
“哥哥吉祥!哥哥吉祥!”鸚鵡好似真的通人性似得,看見蘭琴回來了,便開始叫起來。
“格格,這鸚鵡好奇怪,我和崔娘剛剛都逗弄了它半天,她就是不說話,您這一回來,它就開口,可真會看人!”惜茶笑道。
“是嗎,我來看看!”蘭琴走到鸚鵡籠下,看著那身羽毛鮮艷的鸚鵡和紅紅的眼珠子。
“格格,剛剛四爺回來傳話了,說是今晚不回來了,要在戶部熬夜!”惜茶在蘭琴身邊輕輕說道。
蘭琴心里一疙瘩,心道:四四同志真是個工作狂呀!
與鸚鵡逗弄玩了一天后,蘭琴便回了屋子歇息,一天都在外面,可真有些累了。到了吃晚膳的時候,蘭琴有些累,只是爬起來胡亂吃了幾口,便又去歇息了。
好吧,做后宅得**小妾的女人就可以這般無憂無慮地睡大覺!蘭琴以前一直夢想的生活在這三百年后才實現了。不用趕早起**打卡,不用看上司臉色,不用為工作發愁,也不用為每個月那點薪水而期盼,只是沒有什么自由。像鄭春華那般擁有絕世的美貌,卻也只能被康熙囚禁在一個金屋子里,到底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