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衫還沒有換下。
應該是特意在這里等著自己的。
顧斐然倒是真的有些好奇，顧老太君這么晚將她喚來嵐居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福了福身。“老太君。”
顧老太君良久沒有回應，認真的打量著顧斐然。一直以來，顧老太君便覺得顧斐然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溫順的。
但是今日的晚膳。
她卻感覺到顧斐然身上，好像總是似有若無的有那么些氣場。
這樣的氣場與以前的顧斐然相差甚大。
顧老太君不緊不慢的拿過手里的茶杯。“坐吧，今日喚你過來，是有些話要同你說的。”
顧斐然接過竹息剛剛斟的茶。
神情泰然自若的樣子，語氣是溫順的，但眸子里卻是冷漠的。“老太君，有什么話？”
當然眸子里的冷漠，總在低頭的那一剎那，便再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這些細節都是顧老太君不會注意到的。
老太君太過于自信了。
對于自己的地位與顧斐然的順從都是自信的，自然不會去想，顧斐然心里存的心思，并非是她所理解的那樣。
顧老太君也不含蓄。
直接說道：“方才晚膳，你知道你那里錯了嗎？”
顧斐然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一臉茫然不知的表情。
顧老太君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對于顧斐然的性子，顧老太君是沒那么歡喜的。太硬直了，倘若是能有砂砂的一半，也能讓人更放心些。
“日后與奕王殿下在一起，切記莫要再說那些犯上的話。都說伴君如伴虎，帝王都是喜怒無常的，奕王殿下雖然不是君王，但他的身份，他若是有所不悅，不單單是你，就連我們伯安候府也是要遭殃的啊。”顧老太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
“今日喚你來，主要便是這件事情。離除夕還有些時日，這段時間你每日都要過來嵐居，我要好好的教導教導你的禮儀。”顧老太君臉色認真，不容拒絕的說道。
顧斐然不經意之間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原是覺得她說話不好。
目光里有些許的嘲諷。
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斐然知道了。”
顧老太君見顧斐然這般溫順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只當她是將話全都聽進去了。
至于禮儀的問題。
她打算讓竹息好好的教導教導。
“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顧斐然已經同意，顧老太君也就沒有再多含糊。
“是。”顧斐然起身福了福身。
便帶著綠溪出了屋子出了然居。
屋里面只有顧老太君與竹息兩個人，竹息上前去伺候顧老太君換下身上的衣衫。顧老太君悠悠然的說道：“這些日子，便辛苦你多用用心了。這段時間斐然會每日來往嵐居，除了要教導她這些禮儀之外，她身邊那丫鬟，趁著這個機會，也給她換了去。
日后斐然定然是要成大事的，那丫頭跟在身邊只怕是個絆腳石，早些換掉，我也安心些。”
竹息將衣衫披在屏風便的架子上。“竹息需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