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61025
北堂旭日在知道殷璃的身份的,整個人更是頹然的癱坐在椅子上。這也就更加激起了她的愧疚之心。
“她現在被送回王家了?”北堂旭日捏著一顆心道。
“是的,被送回王家了。而且,王家嫡女和西涼國皇室打小就有婚約。她很快就要嫁給西涼國皇室了。”八賢王幽幽的嘆了口氣。
“什么?”今天在知道殷璃沒有死,甚至于知道她在西涼國王家,他也不怕,可是現在居然再度得到消息,她的璃兒和西涼國有婚約,怎么辦?這要他怎么辦才好?
璃兒要嫁給西涼國皇室了?不……不行……他不允許。
北堂旭日狂奔出去。他要去西涼國。他要把他的璃兒搶回來。他不許她嫁給別人。
西涼國。
王家。
“不要……啊……”已經改名為王云煙的殷璃,還是被噩夢驚醒。可是醒來,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只是覺得心中空落落的。而且頭好痛,王云煙緊蹙眉心,緊接著,手心處傳來溫暖的充實感,隨即響起了關切的聲音:
“怎么了。云煙,又做噩夢了?”
王云煙抬頭看著眼前紫衣京華的男子,那長長的睫毛,那俊美無雙的容顏。她知道他的眼睛看不到。但是他是她的未婚夫。
王云煙看著眼前紫衣京華的男子,那睫毛隨著他望向自己還輕輕的眨動著,她甚至是在想,這一雙眼睛看不到,現在他看到的一定都是黑沉沉的。她好希望他的雙眼能夠看到一切。那目光是不是如秋水一樣的讓人沉溺其中呢?
可是現在的她真的沒有那一種能夠讓她沉溺其中的感覺。反倒是覺得空落落的。
王云煙久久的盯著眼前的男子。她的未婚夫,拓跋攬月。
其實他很好,他的聲音起來很舒服,輕輕的,暖暖的,讓她心中滑過一道熱流。
他身上有種清雅脫俗的高潔氣質,從骨子里緩緩透出,有著溫文爾雅的舉動,和清如遠山的笑容。只是上天還是有些殘忍的,居然奪走了他的光明。
她本能的抓著拓跋攬月的手,緊緊的,只因為她做了噩夢,噩夢里有一個可怕的聲音,一只可怕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無法呼吸。
王云煙緊緊的抓著拓跋攬月的手,好似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拓跋攬月唇角勾起那一絲能夠撫慰人心靈的笑,盡管他無法用雙眼看到她眼中的痛楚,但是他卻用心看到了她身體里隱藏著很多很多不為人知道的痛楚。
在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她就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心疼。
她的過往,他全都知道,因為知道,所以更加的心疼。
在拓跋攬月陪著王云煙的時候,陡然的一個穿著桃粉色錦衣的女子,步履輕盈的走了進來,看到拓跋攬月的身影,頓時,眉目亮,笑逐顏開道:“月哥哥,你果然在這里!”
只是在她的眼眸掃到了已經改名為王云煙的殷璃的身上的時候,在看到王云煙緊緊的抓住拓跋攬月的手,來人就眼底劃過恨意。
王家有他們幾個女兒,為什么現在還要出現一個王家嫡女。她一回來就搶走了她們所有的希望,而且還搶走了她的月哥哥。
“三小姐,有何事?”拓跋攬月的聲音陡然的轉冷,帶著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王家三小姐王紫煙輕輕瞇眸,壓下心中的不悅,輕然一笑道:“月哥哥,說過多少次了,叫我紫煙就好了!不要叫我三小姐,總顯得太見外了。何況我們很快就要成為一家人了。你喊我三小姐就更顯得見外了吧?”
拓跋攬月那一雙無光的黑眸微瞇,薄唇抿成一線,最后,淡淡道:“紫煙,有什么事嗎?”
王紫煙心有不甘的咬唇,那么不情不愿,深深吸氣,擠出一個笑容,問道:“月哥哥,聽說你明天要帶著姐姐參加國宴,我也想要去,可以嗎?
拓跋攬月眉頭微蹙,冷淡的回拒道:“不行。“
王紫煙聽到他的答復,眼眶一紅,不禁嚶嚶的哭了起來,“為什么不行?!我們都要成一家人了。”
王紫煙瞬間就大哭大鬧了起來。她好恨姐姐,可是現在她只能夠借著這一層關系,多和她的月哥哥接觸接觸。
她就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這些年來,左右暗示,她都不嫌棄他雙目看不見,可是他卻總是對自己這么的冷淡,她就不相信,他不知道她對他的情意。
拓跋攬月臉上有著不悅。
一邊原本緊緊的拽著拓跋攬月手的王云煙,看著王紫煙和拓跋攬月兩人之間的互動,一個熱情如火,一個冷漠如冰,從那名王紫煙投射的憤恨目光,她能猜到,她對自己有著嫉妒,恨。
她眼中寫著小女兒的情愫。不由得深思,自己真的要嫁給拓跋攬月嗎?自己愛拓跋攬月嗎?
不知道為什么?她們都說她得了一場重病。忘記了過往。可是她隱隱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總是莫名的,心頭會好似被人用手緊緊的握住了心一般的讓她窒息。那一種沒來由的痛,她自己也說不上來?難道真的是大病了嗎?這是大病之后的后遺癥?
這一日,天清日朗,城內一片繁榮景象。
西涼國國宴,北魏,東起,南詔三國都有皇族貴戚,元老重臣,名流巨賈前來。
各國的使者聞訊紛至沓來,從四方聚集來的人潮,熙來攘往的馬車,將整座城點綴得分外繽紛熱鬧。
西涼國的國宴滿座皆奢華盡糜。
夜色落下帷幕,遠遠的,便看到一輛輛華貴氣派的馬車,氣勢恢弘的駛進皇宮,城門口的侍衛比平時多了幾倍,一來是為了保護諸國使節的安全,二來是為了防止刺客混入其中,制造事端。
在這其中,有一輛古樸素雅的馬車,車簾上的白紗隱隱吹動,卻窺不得車上人的模樣,一只素白的小手撩起白紗的一角,很快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