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姐姐說,方才并非姐姐自己不慎掉入河中!婉兒可信姐姐。”秦云美眸灼灼的凝視著秦婉兒。
這話說得別有深意,讓秦婉兒心一緊。臉上則是一臉驚詫道:“婉兒自然信大姐姐的,大姐姐的意思是有人將你推入河中?”
秦云對著秦婉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秦婉兒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隨即又忙問道:“大姐姐可知道是何人所為?”
“姐姐發現推姐姐入河的正是夏秋!”秦云煞白的臉非常的凝重。
“夏秋?這怎么可能?她一直對姐姐忠心耿耿的!實在是不可置信!”秦婉兒嬌嫩如玉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是啊,姐姐也不敢相信!會是夏秋推姐姐入河!她自來清貧,家中亦有父母弟兄需要供給救助,怎么可能手中戴著昂貴的手鐲。對于此姐姐懷疑,府中有人唆使她暗害姐姐!”秦云緩緩的吐納出每一個字,而雙眸一直凝視著秦婉兒粉嬌玉嫩的臉。
看著她臉上閃過的不自在,秦云的眼底一片涼寒,這就是她呵護備至的妹妹,她待她姐妹情深,而她卻和自己虛以蛇尾,心狠如蛇蝎,暗暗的在心中嘆喟一口氣。
秦婉兒臉上洋裝鎮定著,然后寬袖之中的玉手則是緊握成拳頭。
“姐姐就憑她手上的玉鐲懷疑府中有人唆使?那姐姐心中可有懷疑之人?”
秦婉兒提著一顆心望向秦云,秦云搖搖頭:“姐姐自問向來善待府中所有人。從不與人交惡!實在不知何人想要暗害我?”
“大姐姐不妨將此事告知爹爹,爹爹自來疼大姐姐,一定會替姐姐查出兇手,給大姐姐一個交代。”秦婉兒嘴上雖這么說,但不過是探探秦云的口氣罷了!
“爹爹為燕春樓兩起無端端著火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的,我又怎好拿這事情煩爹爹!做兒女得的不能夠為爹爹排憂解難已經慚愧了。自不好再給爹爹添堵了。”秦云的面色依舊難看,但是眼中的憂色真真切切!
“是呀!爹爹至今燕春樓的事情就夠他煩惱的,涉及宋陳兩大世家,還涉及南詔使臣!這事兒弄個不好,丟了烏紗事小,只怕秦家滿門會被誅連!”秦婉兒嬌嫩的玉臉上也滿是擔憂之色!然而實則在聽到秦云不會將此事告知父親大人的時候,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秦云黑眸灼灼的凝視著秦婉兒,眼底則是劃過一絲淺淺的譏笑!然而臉上依舊是虛弱不堪,上前握住秦婉兒的手道:“婉兒,你自來比姐姐心細,也比姐姐聰明!姐姐想請婉兒幫姐姐多留心些!”
“姐姐何不直接將夏秋找來,嚴刑*供!她定然會招出幕后指使之人!”秦婉兒美眸翻轉,替秦云出主意道!
“我倒是也想過,這是下下之策,眼下最好是想一個兩全之策。最好讓夏秋反過來被我所用。既然這府中之人對我那么的不仁,我也無需對她仁慈。”秦云說著,那美眸里也劃過一道厲芒。
驚得一邊的秦婉兒心湖一顫。
夏秋本就是自己用了非常手段才背叛大姐姐,為自己所用。若是夏秋和大姐姐說明了原委。只怕……
看來,今天自己回去之后,務必得將夏秋給解決了,只有死人是不會將秘密說出去的。
秦云裝似虛弱的靠在馬車背部,低垂著頭,好像是在沉思,究竟要怎么樣才能夠將夏秋為自己所用,成為雙面間諜。
然而眼角的余光已經將秦婉兒眼底里狠毒的光芒收入了眼中,虛弱的黑眸眸底劃過一絲譏嘲。
“大姐姐,莫要擔心,婉兒一定會替大姐姐好好的將那夏秋背后唆使的人給找出來。”秦婉兒笑得一臉溫婉,雙手緊緊的握住秦云纖美的手骨,眼中滿是堅定和憤恨。
那樣兒就好像她秦婉兒非常的氣憤背后的人膽敢傷害自己最最在意的大姐姐。
秦云眼中也是一臉的感動。虛弱的臉上勾起一絲甜甜的笑道:“婉兒,謝謝你。”
“姐姐這是哪里話,見外了不是嗎?你我姐妹,婉兒感同身受。不將這背后之人找出來,婉兒決不罷休。”秦婉兒嬌容上滿是憤怒。
秦云漆黑的雙眸里溢出一絲甜蜜感動的笑意來。
秦婉兒說著,伸出纖細的玉手,溫柔的替秦云拂去額頭上的水珠。
動作輕柔的猶如清風一般,輕輕的拂過秦云如凝玉一般的肌膚。
近距離,秦婉兒看著眼前女子的肌膚,聞著她身上的清香,眼底里升起濃濃的嫉妒感來。
任憑自己千好萬好,父親和眾人都不將自己看在眼中,眼里心中只有秦云這個嫡女。
秦云,你的存在擋著了我的錦繡前程。那么就莫要怪我將你除去。
“婉兒……”輕輕的喚了一聲,聲音里滿是動容,滿是感動。蒼白的紅唇旋開一絲淺笑,猶如潑墨一般漆黑的雙眸眸光晶亮的好似天上耀眼的星辰一般,波光反轉,瀲滟的水波溫柔的落在秦婉兒的身上。
姐妹情深的握手,寫滿了濃濃的親情。只是眼底各自心思翻飛……
另一邊的馬車上。
凰四和拓拔睿以及刑部尚書秦墨一起乘坐在一輛馬車上。
兩個人都裝似慵懶的靠在馬車上。裝似假寐。
然而拓拔睿銳利的眼角余光卻是一直打量著凰四。細細的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凰四一直就假裝閉目修養,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拓拔睿在凝視自己一般。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那么自己就好辦了。
方才之所以在秦墨出口宴請自己的時候,她很好心的將拓拔睿也牽扯進來,一則是這拓跋睿的確是出手營救了秦云,所以自己這般也是在理。二則,記得了殷弒對自己說過,西涼國梁王殿下和北魏國皇長孫殿下悄悄潛入了東起。
在燕春樓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后,最好就是將懷疑的對象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凰四是篤定了主意,這一次怎么樣也要牽絆住這位西涼國的梁王殿下。
拓拔睿眼角的余光收入的,是這個男子一臉淡定從容。他甚至覺得這個家伙定然知道自己是在打量他,然而在自己跟前卻還能夠如此的淡定從容。
這個家伙絕非等閑之輩。
絞盡腦汁,還是在腦海里搜尋,究竟是誰?
恰巧救了秦云?是巧合么?
他怎么感覺,這個家伙的目的非同尋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