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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
涼亭內，傳來一道驚聲：“你說什么？”
夜陌寒的臉色有些微變，他握著手中的酒杯，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面的人。
靈虛一杯酒飲盡，眼底的眸色有些寒涼：“你沒有聽錯，沫沫死了，就在天地異動的那一天，她穿著一襲嫁衣決絕的跳下了山崖。我將她的魂魄封印在了通靈玉中，將她送了回來。”
夜陌寒怔住，他劍眉蹙起喃喃道：“怪不得夜兒突然一病不起，原來是沫沫，我還以為……”
他抬起頭看著靈虛又問：“靈犀和容澈怎么樣了？”
靈虛抬了抬眼皮問他：“你真想知道？我怕我說了你這把老骨頭承受不住！”他倒了一杯酒，語氣有些調侃的沉重。
夜陌寒面色微沉：“你說吧，事到如此沒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靈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聲音道：“就在沫沫跳崖的那一天，容澈為了救靈犀，魂祭了誅仙陣，已經魂飛魄散了。”
夜陌寒聽著這話，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落在了桌上，杯中半杯酒灑了出來，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他好似被什么東西重重擊了一下，臉色慘白的難看。
靈虛微微蹙眉：“我就說吧，你未必能接受的了。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因為我總覺得容澈不會就這樣死去，他可是未來六界之主，是寧澤的兒子。像這樣的人，怎么會這么容易湮滅？”
夜陌寒輕哼一聲：“最好是這樣，如果容澈那小子真敢拋棄我妹妹，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靈虛嘖嘖兩聲：“看來，你是知道自己是誰了？”
“有點印象，但記得不大清楚。可能是人老了，壽命將盡的緣故，所以總是能渾渾噩噩的想起一些東西來。”
夜陌寒扶起酒杯，倒了一杯酒飲下，他最近是能想起一些奇怪的事情，卻又不清晰，那應該是他的前世。
靈虛笑道：“以我看來，你最起碼還能再活三十年。仙界的這些人中，就數你壽命最久了，想來是那司命不敢得罪你吧。”
夜陌寒：“……”
他抖了抖唇，輕嗤一聲，雖然他這一生沒有多大的坎坷，但歷經的痛苦卻也是不少。
所以這司命待他還真是“不錯”！
夜陌寒揮散了心底的想法，問道：“沫沫和夜兒的事情，當真就只有那一種辦法嗎？”
靈虛輕嗯一聲，又飲盡了一杯苦酒。
夜陌寒又問：“為何要一千年那么久？”
靈虛放下手中的酒杯，望著遠處濃烈的黑夜道：“沫沫身負的詛咒，雖然是在替母背過，但因為她從小就背負，早已與她的魂魄相連。
所以只有在人間，以另外一種身份，才能讓時間來削弱詛咒的力量，所以一千年足以。
可一旦他們各歸其位，詛咒的力量又會重聚，緣分自然又斷了。所以，他們只有一世的機會。”
夜陌寒聽著這話，心頭有些沉悶，他看著靈虛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徹底解開詛咒，成全這對苦命的孩子？”
靈虛抬了抬眸，聲音沉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