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輕嗤一聲,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長瀾溫潤如玉,淡雅如風,跟你這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狐貍可是一點都不像。”
頓了頓他又道:“若說有相像的地方嗎,那就是心腸了,跟你一般的黑!”
白暄朗聲一笑,表情清傲:“多謝夸獎!”
玄淵抖了抖唇,不禁有些惡寒,都已經是孩子的爹了,但白暄這老狐貍自戀的毛病真是一絲都不見收斂。
他無奈的嘆了一聲,抬眸看著霧鏡中的畫面,突然問道:“你說他們兩人最后會如何選擇?”
白暄抿了抿唇,那淡紫色的眸子微微一沉,卻是搖了搖頭:“不好說。”
玄淵笑著打趣道:“是你的兒子,你會不知道嗎?”
白暄有些慵懶隨意的理了理衣袖,那眉梢一攏有些清高自傲的模樣,他淡淡的撇了玄淵一眼,有些高深莫測的口氣道:“我現在似乎能明白你的用意了!”
玄淵大笑一聲,他伸手為白暄滿了一杯茶,秋風瑟瑟拂過,吹起他們兩人身上的錦袍衣角,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而兩人的風姿與氣勢更是不相上下,超然出眾。
潁川。
南征的大軍一大早便已經啟程出發,絲毫沒有因為昨夜的刺客而逗留,他們往南行了數十里,便出了豐城境內,到了潁川。
此時已盡午時,蕭松陵吩咐大隊原地休息。
臨時搭建的營帳內,蕭松陵和夜陌寒并肩站在一起,望著桌案上鋪設開的地形圖。
穆雪兒端了兩杯熱茶走了進來,就聽他們在談論著什么。
“影密衛傳來消息,說霍凌絕也準備動身了。”
蕭松陵說著手指著圖紙上的位置,清朗的聲音道:“從南疆到玉峽關,最快要五天的路程!這跟我們到達玉峽關的時間差不多。”
“只是目前玉峽關內的情況還不得知,不過既然穆家軍的虎符是冥月宮所搶,那么我想那幽冥使者或許知道些什么。”
夜陌寒俊眉一攏沉聲道:“那就見一見這位幽冥使者吧,今早走的太急,也沒來得及詢問!”
蕭松陵點了點頭,隨即吩咐了帳外的蘇沉央把魑魅帶過來。
穆雪兒走過去,將茶放在他們面前的桌上,然后安靜的退到一旁聽著他們兩個男人心無旁騖的在商討行軍路線。
她靜靜的看著他們,眼底多了一抹崇敬之色,不多時蘇沉央就將魑魅帶了過來。
這魑魅自從被請到軍營后,便跟著他們一起出發了,不過他在軍營里不像是俘虜倒像是賓客,那些士兵對他也是客客氣氣,吃的喝的一應俱全。
其實對謀劃了一切,將他擒來的這位主帥他心中好奇不已,雖然他已經知道是圣陽的煜王。
但百聞也不如一見!
看見蕭松陵的第一眼,他便知道這個男人非同一般,也許是他身上凜然的氣勢亦或者是那溫潤清雅的眸子,都讓他有一種敬畏之心。
他雙手抱拳朝著蕭松陵一緝,沉聲道:“見過將軍。”
他抬起頭目光又落在夜陌寒身上打量了兩眼問道:“你便是昨夜擒住我的人吧,你是夜昭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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