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希望,他是我和拂云的…兒子!”
夜亭江說著渾身抽搐著吐出許多的血,那漸漸渙散的目光染上點點水花,望著玉非塵,一片白光中他好似看見了夜君離。
“離兒…”
夜亭江伸著手,想要觸摸那抹白光中的虛影,那喃喃的聲音滿含著愧疚:“父皇……對不起……你!”
他的手重重的落下,那瞪大的眼睛還閃著點點水花,人卻已經絕了氣息。
玉非塵迷著眸子,望著他,冷冷的聲音道:“這句話,我會幫你轉給三哥的!父皇,一路走好!”
他撫手閉上了夜亭江的眼睛,隨即轉身跪在了地上大喊道:“皇上…駕崩了!”
開元二十七年,三月二十,英睿皇帝夜亭江薨于勤政殿,終年四十七,后太子夜非塵即位,改年同順,是為明華皇帝!
圣陽國。
離王府中,孟清歡和夜陌寒在涼亭上正下著棋,兩人你一子我一子,你追我趕的在棋盤上追逐廝殺,下的正在興頭上,突然就聽一道沉重的聲音傳來:“小九,二哥,京城出事了!”
孟清歡和夜陌寒同時抬頭看著夜君離。
夜君離沉了沉眉走了過來,說道:“方才接到夜昭密報,皇上駕崩了!”
“什么?”夜陌寒竟的站了起來,手中的棋子跌落在棋盤上,他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問道:“父皇他是……怎么死的?”
夜君離瞇了瞇眸子嘆道:“密報上是病逝,但有傳聞說是非塵害死了夜亭江!”
“這……”夜陌寒眉心猛的一簇,就聽孟清歡驚道:“非塵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他真的為了得到皇位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了嗎?”
孟清歡有些疼心,雖然她對夜亭江沒什么父女之情,但名義上他還是她和非塵的父親。
再者弒父之名,那可是千古罵名,非塵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非塵的登基大典在七日后,據說有很多朝臣懷疑夜亭江的死,要求驗尸求證,悉數被非塵以侮辱先皇之名革了官銜貶為了庶人。可見夜亭江的死,確實和非塵有逃不了的干系!”
夜君離眉心斂起輕嘆了一聲。
“三弟,準備攻打夜昭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夜陌寒突然開口問道。
夜君離回道:“兵馬糧草俱已備齊,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動兵,我準備休書一封給非塵,若是他肯降那再好不過!”
“如此最好,希望非塵能惦念與你之前的情分。不然真的打起來,對誰都不好!”
夜陌寒垂眸苦嘆著,夜君離匆忙拍了拍他的肩道:“二哥,還請你節哀!”
“呵我應該感謝父皇,謝他沒有給我多余的愛,如此一來他的死在我心中也沒有那么痛。”
“三弟,你放心吧,也許對父皇來說,死才是最好的解脫,他執念了一輩子做了多少的錯事,唯有死才能洗去他一身的罪惡!”
夜君離將目光放遠,感嘆道:“是啊,人死情仇滅,死了便什么都沒有了!可有的人卻偏偏連死也不能解脫!”
夜陌寒和孟清歡紛紛看向他,心中各自一沉,他們自然知道夜君離說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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