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離,你的臉真是比城墻還厚。”孟清歡滿是嫌棄的樣子,打算離這個妖孽遠一些。
夜君離哪能如她的意,一手摟著她的腰肢將她環在懷中,薄唇貼著她的耳際低語道:“在你面前必須如此。”
孟清歡一陣惡寒,心底卻蔓延著無盡的喜悅。
夜陌寒看著他們兩人肆無忌憚的秀恩愛,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他無語的抽了抽唇角,一臉的怨氣:“你們打算就這樣讓我一直在這站著?”
夜君離抬眸看著夜陌寒不甚好的臉色,他挑了挑眉讓了路。
夜陌寒見桌上擺著早膳倒也不客氣,徑自在桌前坐下,拿起了筷子溫潤的聲音道:“自己吃飯沒意思,所以過來湊個數。”
孟清歡唇角猛的一抽,臉上滿是黑線,糾正道:“你這不叫湊數,叫蹭飯。”
夜陌寒溫潤一笑不置可否,拿著筷子夾著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孟清歡抿了抿唇,無奈的聳聳肩,這夜陌寒和夜君離真不愧是親兄弟,臉皮厚起來那叫一個天下無敵!
夜君離拉著孟清歡在桌前坐下,兩人剛開動,就聽夜陌寒邊吃便道:“你們知道昨天云州詩會上拔的頭籌的誰嗎?”
孟清歡咬著筷子,眨了眨眼睛盯著夜陌寒,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她不禁疑惑好奇。
夜君離卻不動聲色,溫柔的為孟清歡夾著菜,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夜陌寒唇角微揚,笑了笑回道:“公子清。”
孟清歡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皺著眉心正想要公子清是何方神圣,還未開口她就打了個機靈,滿臉驚訝的指著自己:“這個公子清,該不會就是我吧?”
“不然你以為會是誰?”夜陌寒笑著繼續說道:“你不知道昨天你在詩會上做的三首詩,眼下在云州城已是廣為流傳,一夜間,坊間花樓,都開始傳唱你的詞作了。月滿樓也不例外,不信你聽。”
他指了指門外,示意孟清歡。
孟清歡側了側耳朵,細細的聽著外面,果然有絲竹之樂隱約傳來,還伴隨著女子吟唱的聲音:“請君三尺劍,烽火城頭瀝肝膽,借君三十年繁華萬里好江山……”
孟清歡當真意外,她真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寫的東西竟然這么受歡迎?
不過這詩文公子的美譽她卻擔不起,畢竟這三首詩都是借鑒別人的。
她聽外面吟唱的女子反復唱著這一句,便道:“其實這首詩,前面還有半闕。”孟清歡決定好人做到底,竟然月滿樓如此看重她寫的這首,她決定不藏私。
她起身走到桌案前,提筆沾墨,寫下了前半闕詩,將它交給了夜陌寒道:“幫我送給輕衣吧,就當是謝禮!”
孟清歡很是清楚,吟唱詩詞,是古代坊間花樓招攬客人的一種辦法。
夜陌寒看著那未干的字跡,輕吟出聲:“任俠平生愿,一葉扁舟漣波滟。秋水墨色染,如見美人眼波憐。故人久未見,焚詩煮酒杯未滿,風長卷,輕將紅袖挽!”
他頓了頓,將孟清歡之前的寫的下半闕一并讀了出來:“請君三尺劍,烽火城頭瀝肝膽。借君三十年,繁華萬里好江山。翻千冊案卷,迷霧遮掩,心事高懸,惋嘆史簡筆艷!”
他放下宣紙,撫掌大贊問她:“此詩名何?”
“天行九歌。”孟清歡抿唇微微一笑,她微微側頭,卻見夜君離目光灼熱的看著她,眼底滿是化不開的柔情。
夜君離握上她的手,目光閃爍著光輝,鄭重的說道:“不用三十年,三年足矣,我會給你一片繁華萬里的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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