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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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錚想都不想,揮刀就將那人劈下城墻,正要將那云梯砍去,一股冷意讓他渾身炸毛。Ω筆Δ趣Ω閣Ω
只見前仆后繼的金國士兵躍了上來,見得徐錚要破壞云梯,當下怒喝一聲,一刀看向他腰間。
徐錚趕緊撇下云梯,橫刀一檔。“叮”的一下清脆無比,虎口一陣麻。若是沒擋掉這一刀,只怕他要被攔腰砍成兩斷。
“恩公小心。”
就在徐錚一腳踹開那撲過來的金國士兵失,背后響起“呼呼”之聲,卻是另一個爬上來的士兵提著長刀刺向自己。
還好羅程離得他并不遠,當下怒吼一聲,直接將手中長矛甩了出去,正中偷襲人的胸膛。
羅程隨手撿了一把刀,也不管趁不趁手,一邊浴血奮戰,一邊靠近徐錚。
徐錚躲過一劫,見得羅程靠近,急忙道:“護住我。”說完不再猶豫,一把抓住城墻,然后凌空掛在墻上,揮刀一刀將云梯頭砍去大半。
“好。”
王睿見得徐錚如此生猛,還毀去了一個云梯,當下精神亢奮,忍不住大喊一聲。
戰斗持續并沒有多久,一波又一波的進攻,連續四波之后,金軍突然鳴金收兵了。
雖然并不知道金軍為何突然撤軍,但是這一戰贏了啊。本來低落的士氣因為這一場小小的勝利又高昂了起來。
看著將士們亢奮的臉龐,王睿重重松了口氣。他不怕金軍來攻,就怕金軍不攻。攻心之策對于圍城來說,最致命。
看了眼慘烈的戰場,地上不是尸體就是哀嚎著受傷的士兵。王睿默默嘆了口氣,吩咐將士打掃戰場,收拾兵器,這才向徐錚這邊走了過來。
一連擋了好幾波攻擊,眾人包括徐錚早就累得不行了。此刻徐錚正坐在地上,背靠著城墻喘氣。
抬眼看了眼走到身前的王睿,徐錚擺了擺手,道:“別夸我,一夸我就驕傲,我這人驕傲起來就沒有戰斗力了。”
王睿本來還想贊揚這廝幾句,聽得這話,氣鼓鼓吹了幾下胡子,道:“臭小子,鬼才要夸你,老夫是要教訓你。剛才你什么楞?若不是有羅程救你,你就掛了。你掛了,老夫怎么向晨曦將軍交代?”
徐錚還未開口反駁,羅程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行禮,為徐錚狡辯道:“大將軍,你莫怪,徐大哥或許第一次上戰場,我以前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比徐大哥還不堪呢。”
王睿看著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惱怒瞪了徐錚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這個徐大哥若是第一次上戰場,說出去連他自己都不信。”
徐錚有些尷尬,剛才不是太急了嘛,不然怎么輪到那個金國士兵趁人不備。
“徐大哥,您上過戰場?”
聽得這話,羅程雙目閃亮,露出崇拜的神色問道。
“哼,人家不僅上過戰場,還統過兵。乃是朝廷大將軍呢。”
王睿將大刀掛好,頭也不回挖苦了一句,旋即繼續道:“下次注意點,不然我不好向晨曦丫頭交代,哼。”
徐錚苦笑著點了點頭,王睿這老頭前輩子絕對與自己有仇。就連說關心的話,都要挖苦你一番。
“你徐大哥我上過山,打過仗,還下過海。啊呸,下個屁海。是打過倭寇,牛逼著呢。”
現在金軍暫且退去,士氣高漲,徐錚也就放心下來了,吹牛皮的性子又起來了。
聽得這話,羅程雙目幾乎都閃爍出星星了,一副崇拜偶像的樣,嘆息道:“想不到徐大哥竟然如此厲害。不對,徐大哥,您怎么跑到邊境來,而且還當了個大頭兵啊?”
徐錚差點沒被他堵死,老臉難得一紅,干笑道:“時運不濟,時運不濟。”
羅程半懂半不懂,點了點。徐錚見他還要問,趕緊扯開話題,與他拉起了家常。
本以為金軍退去之后能安歇幾天,讓王睿等人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夜里,金軍再度進攻。
一連七天,金軍皆是如此。而且每一次帶隊的將領都不同,王睿若是還看不出金軍是在消耗他們,那就白上了幾十年戰場了。
只是就算知道又如何?甕城不能丟,而且對后退路線沒有一絲消息,說不定大批金軍就等著他們棄城,然后來個甕中捉鱉。
一連串的消耗下來,別說人,就算是鐵人也要累得半死不活。甕城將士本來就沒多少,為了守城幾乎難得休息,連續幾天下來,每個人臉上都掛起了疲憊之色。
此刻的希望全在晨曦身上,但是遲遲沒有消息,王睿都懷疑,晨曦是不是退守燕崖關了。
幾天下來,王睿仿佛變了一個人,或者說,甕城中所以將士都變了。精神的疲憊比身體上的疲憊更加致命,徐錚也是一面萎靡的樣子,頂著兩個大眼袋,顯得十分滑稽。
相對于甕城的沉重,此刻武廣城眾將士歡呼雀躍。
晨曦好不容易擊退了第一批大軍,轉而快支援武廣城,不僅掃清了連接之路,還協助大皇子挫敗金軍,使得金軍傷亡慘重,慌忙退兵。
“晨曦將軍,您又要趕著回去了?”
大皇子意氣風,一聲盔甲顯得魁梧神勇,不過晨曦卻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頭上頂著統領的帽子,干著紈绔做的事。
若不是武廣城有她的得力副將扶持他,說不定武廣城已經被破了。
“燕崖城那邊的危機還未解除,我還要返回鎮守。如今武廣城危機掃去,你領兵支援甕城。”
幫助武廣城掃去危機,時間都過了二十天了。晨曦心中不僅擔憂甕城,更擔憂徐錚與王睿。
若不是燕崖城那邊的金軍是主力部隊,她早自己領兵前往救援了。
大皇子眼珠一閃,連連點頭。待得晨曦帶著自己部下轟然退去之后,不由冷笑了起來。
“小陳子,你說,咱們該不該出兵呢。”
站在大皇子身邊的小太監眼珠一閃,點頭哈腰道:“大皇子您英勇威武,要救那甕城,還不是手到擒來!”
大皇子玩味一笑,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是,我最討厭,最憎恨的兩個人,就在甕城啊。”
說著大皇子不由想起了前段時間接到的口諭,臉上的笑容從冰冷變成了殘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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