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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文華與宋琦見得徐錚不似開玩笑，當下心中一稟。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疑惑，這穿心散在他們皇親國戚里早就傳開來了。若不是這東西罕見，只怕已經普及到了市井貴族了。
“徐兄，這，這不過是一種提高興奮感的藥散罷了，何必如此當真。”萬文華瞄了眼徐錚，搓了搓手干笑道。
玩笑？徐錚差點忍不住抬手，這東西還是玩笑？這他媽是鴉片啊，是毒啊，摧毀精神和身體的毒啊。
“我不是在開玩笑。”徐錚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旋即頓了頓，繼續問道：“這東西，從何而來，又散播到什么地步了？”
徐錚從現在過來，雖然這個時代與他那個時代的古代歷史發展方向不對，只是，這東西就是西方鬼子用來殘害中華大地的人民的。這東西若是傳播出去，只怕舉國萎靡，毫無戰斗力可言。
到了那個時候，晚清的八國聯軍等等的歷史，恐怕會再這個時代上演啊。
宋琦見得徐錚如此嚴肅，當下臉色一正，趕緊道：“這東西起初是從金國商人手中買來，聽說是從毛人那里得來的。不過，五年前有一商船進入我大胡慶元府，他們自稱是弗朗機人，他們船上這東西很多，其中大部分都奉獻給了皇上。皇上欣慰，便許他們在慶元府作為經商據點，好兩國往來。”
徐錚聽得眉頭直跳，什么狗屁的弗朗機人，這弗朗機就是古代葡萄牙和西班牙的統稱。這兩個國家也是最早入侵中華之地的國家，如今又大批鴉片運輸而來，顯然是狼子野心！
兩個時代歷史的發展雖不同，只是這西方國家進入中華的方式卻極其相似。他那個時代葡萄牙進入中華，也是從澳門登陸，旋即占據澳門為他們的大本營。如今這個時代，不過是澳門變成了慶元府罷了。
宋琦說完，便見得徐錚臉色不對，當下不敢再開口。疑惑地看了眼萬文華，小聲道：“這怎么回事？”
萬文華搖了搖頭，他其實也不明白什么情況。三人本來聊得好好的，徐錚這突然間變臉，讓他始料未及，早知道就不暴露穿心散了。
徐錚深吸一口氣，雙目炯炯有神看著兩人，道：“這東西，是不是只在你們之間散開？”
兩人連連點頭，看著徐錚嚴肅且惱怒的神情，當下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臉上輕松之意盡去，萬文華小聲道：“這東西就算朝中也沒散開多大范圍，使用過這東西的，不超過十指之數。”
徐錚暗暗點頭，若真是這樣，那還好辦。若是這穿心散已經腐蝕了整個朝黨，只怕距離被西方國家欺凌不遠矣。
徐錚心安了不少，將一小包穿心散揣入懷中，拿起杯子就是一口悶了。此刻，他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
萬文華與宋琦見得徐錚心情不佳，也不好開口打擾。三人沉默著喝起了悶酒。
“哈哈，適才我聽聞某個倒插門被人從院里丟了出來。你說丟不丟人啊。”
聽得一聲嘻哈小聲，三人同時轉頭，見得朱玉端著酒杯抱著懷中一風塵女子嬉鬧著，眼神時不時往徐錚這邊看。
宋琦大怒，這廝說的不是徐錚還能是誰。徐錚剛才被丟出來，可是很多人親眼所見。而且這廝一口一個倒插門，又時不時撇一眼他們這邊，不是指桑罵槐還能是什么。
萬文華素來與朱玉也不對頭，見得宋琦大怒，又見得徐錚有些狼狽。腦子一轉便能猜測得七七八八，當下也怒了，就要拍案而起。
徐錚伸手拉住他，對著宋琦使了使眼色，笑道：“何必急于一時？”
宋琦一愣，忽然想到了徐錚今日與他說的計劃，不由地賊笑起來。
萬文華看得心中瘙癢，捅了捅他，道：“有啥計劃，預我一份。媽的，這小子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徐錚笑而不語，忽然想到了懷中那毒藥，眼睛一亮，賊笑道：“皇城可有養豬之地？”
宋琦吃了一驚，趕緊道：“你問這東西作甚，那地方骯臟得很。”
徐錚可不管他臟不臟，只要能弄朱玉這小子就行了。擺了擺手，小聲道：“有沒有，就一句話。”
萬文華撓了撓頭，徐兄忽然問起養豬之地，難道要殺豬不成。
“有倒是有，只是在西城。西城離得這兒甚遠，現在過去，只怕也不夠時間了。”宋琦從小在皇城長大，略微一想就想了起來，小聲道。
嘿嘿嘿，徐錚嘴角露出邪笑，來著二人低頭小聲議論起來。
兩人聽得徐錚這個邪惡的計劃，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撇向朱玉的眼神忽然有些同情起來。這廝惹誰不好，偏要惹一肚子壞水的徐錚，真是不知死活。
萬文華忍著惡寒，眼神有些變幻，小聲道：“這，會不會太過了？若是將他老爹惹暴了，只怕咱們也不好過啊。”
宋琦一愣，旋即抬手就的一巴，哼道：“你顧忌他老爹干嘛，他有老爹你沒有啊？何況這廝也用過這東西，想必他老爹也用過，也知道這東西的厲害。嘿嘿，咱們弄了就跑，就算他們懷疑，也拿不出證據來。”
徐錚暗暗點頭，宋琦說得沒錯，此事只要做的干凈，就算朱玉他老爹知道又如何。手中沒有證據，就算告到皇帝哪兒去也沒用。
想著不由撇了眼與友人談笑風生的朱玉，嘿嘿一笑。轉頭繼續道：“這廝大概幾時離開的？”
宋琦喝了一口酒，回應道：“這廝每一夜都是亥時時分離開，我觀察他好久了。”
徐錚驚咦一聲，看了眼他，笑道：“難道你早有想法？”
宋琦靦腆一笑，不好意思道：“這不沒幫手嘛，今夜有徐兄在，我信心滿滿，弄得他顏面盡失，無臉見人！”
萬文華舉手贊同，一想到自己追求太師小女兒這廝三番五次冷嘲熱諷，心中就是一陣不爽。開口應和道：“我也想弄他好久了，今夜就如徐兄所言，搞死這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