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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時,王城高臺下早已圍得人山人海,若不是徐錚有些參賽者的令牌,說不定擠都擠不進去。
好不容易擠到前面,徐錚氣吁吁抹了臉上熱汗,這大熱天的,又聚集了這么多人,整個大地像火爐似的。
看著兩女香汗淋漓,徐錚心疼道:“不若你們回去歇息,這天氣著實太熱了。”
“退后,退后。”
二小姐兩人正要開口拒絕,聽得熟悉的聲音,不由看去。
只見林藝一臉嚴肅,加之滿臉猙獰的刀疤,一聲喝下,愣是嚇得那些吃瓜群眾后退幾步。
“哎,你怎么才來?”林藝忽然看見正要不斷擦汗的徐錚,疑惑道。
徐錚翻了翻白眼,道:“我又不是你,升斗之民,能擠進來都算不錯了。”
林藝聽得這話,眼神古怪,揶揄道:“就沒人告知你,手持令牌可以從參賽者通道進來?”
徐錚差點噴了口老血,呆呆的瞪著林藝,咬牙切齒道:“你還有臉說,昨夜你怎的不說?”
林藝兩手一攤,轉頭看向那幾十個將士,道:“你等先過去,自行處理,記得,拿出百分兩百的精神來。”
“是”那幾十人回應一聲,井然有序的離開了。
“昨夜我以為有人告知你了啊。”待的將士走后,林藝干笑道。
徐錚氣得都不知道說什么了,擠得差點就成餅了。擠進來了你和我說能走特殊通道?
“別,消消氣,武斗要開始了,你省點力氣,省點力氣。”見得徐錚臉色越來越不對,林藝訕訕笑道。旋即與現在兩人中間的軍士說了幾句,那人微微挪移,讓了開來。
“走吧,再慢點,當你棄權。”林藝拉了一把徐錚,將他拉到身邊,忽然抱拳道:“兩位夫人一起進來吧。”
二小姐與蘇琴被就被擠得心中溫怒,加之天氣炎熱,若不是為了徐錚,才不會留下。聽得這話,頓時喜出望外,一點都不含糊“唰”的一步垮了進來。
徐二徐四知道自己身份,為了不讓徐錚難辦,趕緊道:“恩公不必擔心我們,我們肉粗皮厚,沒事的。”
徐錚本想將他們兩個也帶過來,只是怕林藝難做人。聽得兩人開口,微微一笑,道:“那好,你們在此等我凱旋歸來。”
四人邊行邊聊,不一會便抵達了高臺下,林藝轉身道:“你就在這里曬一會吧。”說完不理會徐錚,帶著二小姐與小寶就往為他設下的座位而去。
徐錚氣得牙癢癢,這些當官的,無論古代還是現代,做事都愛拖拖拉拉。這太陽那么大,不舍得早點過來,說不定待會不用比就曬倒幾人了。
王城內,天德宮御書房,段恒正細細觀看著手中記錄紙張,過了一會,將紙張放下,道:“這徐錚,有點本事。”
王后倒了一杯茶,遞到段恒面前,道:“大王何出此言?”
段恒沒有開口,而是將紙張遞給王后。待的王后看完,只見她眼神閃爍,笑道:“此人當真了得。”
“不單單了得這么簡單,能令胡啟與金戈烈暗中交手,了得而已,如何能形容得了他。我們看到的,或許不過是他冰山一角。”段恒放下茶杯,手指在茶杯邊沿劃來劃去,沉思道。
“哼,就算這樣又如何,還是色胚子一個,哄了金戈烈的女兒還不夠,還有哄我女兒,哼。”王后心中震驚,對于胡皇與金皇關于徐錚而暗中相斗,她是不知情的。
段恒無奈一笑,道:“如此男子,若是他說自己只真心愛一人,那才叫有鬼。”
王后想想覺得也是,就像自己夫君段恒,還不是三宮六院的。
“大王,秦大人有事拜見。”
“吱呀”一聲,門開了,卻見契公公彎腰低頭,小聲告知道。
段恒目光微閃,笑著點了點頭,道:“讓他進來。”
契公公應了一聲,退了出去。不一會,只見秦瓊恭身進來,走到書案前便跪拜下來,道:“微臣見過大王,王后。”
段恒面無表情點了點頭,開門見山道:“康清王可是將銀子送來了?”
“大王料事如神,微臣佩服萬分。”秦瓊拍著馬匹高唱道。
段恒哂笑一聲,無奈搖頭,忽然一頓,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道:“你去告知劉愛卿吧,就說銀子已到。”
秦瓊心中雖疑惑,卻不敢開口發問。大王自有他的打算,知道得太多,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他深知這個道理。
“退下吧。”
聽得段恒平淡無奇的聲音,秦瓊趕緊拜了三拜,慢慢退了出去。
“真要如此?”王后見得秦瓊退去,看著段恒嘆息道。
段恒輕笑一聲,看向茶杯,道:“康清王一日必死,本王就一日不得安心。如今這機會,千載難逢,本王豈會錯過。”
“你有把握?”王后伸手抓住段恒的手掌,擔憂道。
段恒拍了拍她的小手以示安慰,笑道:“有徐錚這先鋒在,本王何怕之有?”
此刻的徐錚站在高臺下真心中罵娘,忽然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
見得那監察文官徐徐而來,心中甚是不爽。正在此時,又見得一文官匆匆而至,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為何今日老子心神不寧,難道這大理王也在算計著老子?”徐錚滿臉疑惑,喃喃自語。
“好了,安靜。”監察文官劉大人走到邊緣,喝了一聲。見得這一百八十二人安靜下來,開口繼續道:“為彰顯我大理男兒沸騰之血,無畏之心,今日這比斗,生死有命。不過若是不敵,開口認輸之后,便不能再動手,不然處以極刑。”
此話一出,整個王城都沸騰了。自古以來朝廷主辦的大會,還沒有過這不限生死的比賽。特別是今天,那些才子公子個個都是大理的人才啊,朝廷真的舍得他們死嗎?
臺下眾人也是大吃一驚,有些膽小著更是臉色煞白起來。
“可以棄權,在比斗中自認不敵,也可認輸。不過若是強撐,死了,表是死了。”劉大人見得眾人嘩然,又有人露出退意,趕緊開口道。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安定不少,若是這樣還算不錯,打不過可以認輸啊,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
臺下徐錚只覺心頭直跳,那股不安感越來越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