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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公公看了眼天際,見得大王與王后交談甚歡,也不好上前打攪。徐徐走上前來,掃了眾人一眼,對著旁邊的文官說道:“劉大人,吉時已到,開始吧。”
劉大人抱拳稱是,旋即手持冊本,走到高臺邊緣,清了清嗓子,道:“經過刷選,本次大會一共有九千五百二十七人符合比試標準,下面念到名字的,出來站到這里來。”
眾人嘩然不已,不是說報名就可以了么?
徐錚也是楞了一愣,旋即釋然,榮安公主何許人也,能進行比試的,哪能是些阿貓阿狗,大理王不排查一遍才怪呢。報名就可以,這不過是大理王斂財的一種手段,反正他說什么是什么。
“安靜,下面點到名字的,上前領牌。”文官撇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哼了一聲。
眾人大眼瞪小眼,紛紛閉上了嘴巴,自古民不與官斗,若是他們不聽從命令,輕者只怕要趕出去,重者恐怕要重罰或者丟了性命。
“許陽,魏博,羅毅,華玉。”
一個個名字從文官口中蹦出,那聽得自己名字的人喜上眉頭,個個昂首挺胸走上前來,待得走到高臺前的時候會有發牌文官將牌子交遞給他們牌子。
徐錚越往后聽心中就越沉重,文官念得飛快,這都快念到一半了,還沒有自己的名字。莫非能進入這大會的,不僅要看身世清白,還要看身份與名聲?
“九千五百,程誠”
一炷香不夠的時間,這文官口如飛彈,念得極快,徐錚豎起耳朵,楞是聽不到自己的名字,內心漸漸煩躁起來。
二小姐兩人也是有些發呆,同時伸手抓住徐錚的大手以示稍安勿躁。
九千五百二十六了!徐錚眼珠漸漸泛紅,已然快到了暴走的邊緣,若是沒他的名字,豈不是進不得大會,進不得大會,豈不是眼睜睜看著小寶被人攬入懷中,他如何能忍?
“九千五百二十七,徐真!”
聽得最后這名字,徐錚一愣,旋即大喜,心中巨石可算是放下了。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重重松了口氣,虛驚一場。
大理王余光瞄了眼走上前來的徐錚,笑得直搖頭,道:“此人心機深沉,適才差點暴走,當真是有趣。”
王后也早已發現徐錚適才面部的變化,輕笑道:“肯定是你在故意戲弄于他!”
段恒一本正經搖了搖頭,道:“本王可沒有戲弄他,虧小寶對他念念不忘,這廝報名姍姍來遲,名字本就是最后一個,本王不將他抹去,都算是給他小小的面子了。”
“你,何處人氏?”
徐錚走上前來,那發牌文官忽然眼睛一瞪,似有深意地看了眼徐錚喝道。
徐錚大怒,前邊幾千人,這廝偏偏對自己有意見,莫不是看老子長得比他帥?
忽然發現一道戲虐的目光照射在自己身上,徐錚一愣,待得華玉戲虐的表情映入眼眶,不由地一愣,旋即獰笑連連起來。若是此刻他還看不出是華玉從中作梗,那用傻子形容自己也不為過了。
“我問你,你是何處人氏,快快道來,不然信不信本官將你趕出去!”文官收了好處,又見此人有些愚鈍,當下信心倍增,冷笑喝道。
徐錚眼睛一瞪,冷冽道:“石峰嶺徐家寨人氏。”
“放肆,膽敢戲弄本官,徐家寨離此成千上萬里,你莫不是背生雙翅膀,飛過來的?”文官心中一動,登時怒瞪著眼睛喝道。
高臺上的文官見得這黑臉男子被刁難,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契公公拉了一下,當下閉上了嘴巴。
大理王段恒玩味的看了一眼已然憤怒的徐錚,笑道:“看看他有何對策。”
徐錚臉如寒霜,這華玉三番四次找麻煩,若是給老子逮著了,定要生吃了你。
深深吸了一口氣,徐錚努力平靜了一下情緒,冷淡道:“莫不是大人沒讀過書?不懂日夜兼程四字?”
文官一愣,旋即大怒,正要開口怒喝,卻被徐錚擺手打斷:“路雖遠,豈能阻擋我對公主的赤赤之心,路雖難,豈能阻擋我對公主的片片誠意。人如瘋狗,設礙種種,豈能阻擋我迎娶公主的堅韌之心!徐某對公主之心,勢不可擋,你給我退下!”
“好!”
契公公與臺上那文官聽得徐錚如此飽含氣勢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
文官被徐錚這一大喝,喝得有些發愣,旋即大怒。只是聽得契公公都開口叫好,頓時乖乖閉上了嘴巴。
“好一個勢不可擋,發牌!”契公公哈哈一笑,聲音尖銳道。
文官無奈,恨恨瞪了徐錚一眼,極不情愿地丟給徐錚最后一塊小牌。
徐錚翻過來一看,頓時無語,真是巧,自己膜拜星爺,卻不想與星爺這么有緣,這牌子上面的號碼,就是九五二七!
文官將牌子發完,恨恨退后一步,契公公輕笑一聲,道:“看到我大理人才濟濟,咱家心中甚慰,只是想迎娶榮安公主,卻沒那么簡單。”
契公公說完,便有一小太監雙手托著一道金黃色的紙張上來。契公公接過紙張,攤開,道:“你等,每人提筆拿紙,以大王這幾字為題,作詩詞一首,若是合格了,晉級下一輪。”
眾人眼睛閃亮,盯著契公公手上紙張不放。契公公微微一笑,慢慢攤了開來,道:“憂有尤幼。”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徐錚也不例外,沉思了一下忽然眼睛閃爍起來。大理王這四個字,有憂愁有霸氣有野心,憂,是憂國憂民、有,表達著幾百年來大理依然存在、尤,大理雖存,卻更讓人憂愁,因為最后一個字,幼,表示著大理國力薄弱,如那還未長成幼獅!
徐錚這一刻,對自己這個未來老丈人佩服不已,四字,將大理處境表達得淋漓精致,又將自己的霸氣與野望展現淋漓,不愧是一國之君。
眾人眼神閃爍,有些已然提筆低頭書寫了起來。
這老丈人,真是絕了,四字一出,這些阿貓阿狗恐怕要被刷去一大堆。不過如今參比人數太多,若是一場一場斗,只怕斗到明年開春去,老丈人這一招也確實夠妙,不僅能考人的聰慧與靈敏,還能考其忠誠于勇氣。
徐錚嘿嘿一笑,接過身前太監遞過來的紙張與筆,一臉鄭重,雙手飛快轉動,筆尖在紙張上龍飛鳳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