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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洪德才的陰陽怪氣的挑釁，凌飛理都不理，把洪德才當空氣一樣，正好一個記者對凌飛問道，“凌經紀，對于洪總剛才的話您有什么看法？”
“寡廉鮮恥，跳梁小丑而已！”凌飛對記者說完，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轉身就走進了警察局。wˇwˇw.㈡㈤㈧.cōm
“寡廉鮮恥，跳梁小……凌飛！”洪德才反應慢了半拍，這才明白這兩個成語是在罵自己不要臉，冷冷一哼，扭頭也走進警局。
一眾記者無可奈何地被擋在了外面，只得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朝里面張望，期盼著金曲的兩個人能夠盡快地從里面出來。
凌飛和洪德才進警局之后，就被兩個警員給帶著分開了，凌飛被帶進了一個看上去很是講究寬敞的辦公室，然后警員還他倒上了一杯水說道，“凌先生，麻煩你先在這里等等，李警司等會就會過來。”
“好。”凌飛應了一聲之后警員就離開了。
不知道警局會不會對外公布歐野的欠條，如果真的公布，洪德才勢必會趁機炒作這件事，很多媒體也會捕風捉影，就算真的調查清楚了來龍去脈，最終也會落下一些是非，凌飛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想著。
一杯水喝完，凌飛看了看表，已經過了十分鐘了，還不見有人來，實在無聊就站起身來打算活動活動。
凌飛仔細看了看這辦公室的布置和陳設，顯得相當的氣派和考究。桌子上的名牌上寫著李明兩個字，很明顯這里也就是李明的辦公室了。
凌飛又四處轉了轉，走到了一個玻璃柜面前，里面擺放著李明獲得的榮譽還有和一些名流的合影。
等等！這是……凌飛正在看著，忽然就瞥見了玻璃柜里的一張合影，照片里的一個人自然是李明無疑，而另一個人赫然就洪德才！看照片里的日期，距今已經差不多有兩三年的時間了，顯然兩人的交情應該不淺。
難怪洪德才會出現在警局，歐野的死跟他八桿子打不著的關系，想必一定是想要利用這個李明來搞出一些什么事情。
“嘎啦”
凌飛正在想著事情，辦公室的門把手就響了，他趕緊坐回到了沙發上。
“凌先生，讓你久等，公務纏身，實在不好意思！”李明滿嘴說著客套話跟凌飛說道。
兩人寒暄一陣，李明身邊的一個年輕警員就拿出了一個記錄本，然后李明對凌飛說道，“凌先生，我們想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夠知配合我們。㈡㈤㈧”
“好。”凌飛點點頭，心中已經對這個李明有了一些提防。
“小陳，開始吧。”李明對身邊的年輕警員說道。
年輕警員立刻對凌飛問道，“請問凌先生，你第一次和歐野見面是在什么地方？”
“音樂制作人協會理事會的辦公室里。”凌飛如實回答道。
“你之前認識他嗎？”年輕警員繼續問道。
“不！不認識。”凌飛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之后你們有沒有再接觸過？或者說在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們是否有過什么接觸？”小陳對凌飛追問道。
“第一次見面并沒有什么接觸，甚至沒有直接的交談。后來，有一次他主動找到我。”凌飛說著，把后面的事情開始篡改了。
“找你干什么？”小陳很警覺地拿起了筆準備開始記錄。
“找我說合作的事。”凌飛一臉認真地說道。
“能具體說說嗎？”小陳問凌飛。
凌飛點點頭繼續說道，“他問我需不需要制作人，因為他知道我正在幫石碧兒籌備個人專輯。但是當時差不多已經都做好了，所以我就拒絕了他。”
“后來呢？他還有說什么沒有？”小陳繼續問道，顯然這個答案他不滿意。
“后來我看他有些吞吞吐吐的，就問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難，我可以幫助他。他就告訴我，他受到了一家業內的知名的無良娛樂公司的壓榨，現在手頭很困難。”凌飛對小陳說道。
“他有沒有告訴你是哪家公司？”小陳認真負責地問道。
凌飛故作思忖了一會說道，“具體他沒有說，只是說公司里好像有一個姓洪的人最無恥最卑鄙，他快要被這個人給逼死了。”
“咳！”李明突然咳了一聲，然后一臉不悅地看著凌飛，冷言冷語地說道，“凌先生！這里是警局，不要空口無憑亂說話！”
“我沒有亂說話，句句屬實，如果李警司不相信可以去調查。”凌飛反將李明說道，他現在算是徹底知道了，這個李明肯定是洪德才找來陷害自己的，而歐野十有八.九就是天星集團害死的。
“調查？我上哪去調查？歐野都死了！”李明很是不愉快地凌飛說道。
“原來李警司的調查能力只有對著活人問問題這一項，不過能憑借這點當上警司，我還真是佩服！佩服！”凌飛反唇相譏說道。
“凌飛！你這是什么意思？說我無能？”李明豁然起身，直接把話挑明了對凌飛問道。
凌飛聳聳肩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為什李警司會這樣想？難不成李警司潛意識里是這樣認為的？”
“你……”
“咚咚咚……咚咚咚……”
李明氣得臉紅脖子粗，正不知道怎么下臺，就傳來了敲門聲。
“誰？！”李明一雙憤恨的眼睛盯著凌飛，朝著門外問道。
“李警司，洪總找您有要事。”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說道。
“哼！小陳！等會讓他把欠條原件拿出來！”李明扔下一句話，甩手就離開了。
看著李明憤憤地離開，小陳只得尷尬地笑了笑，繼續做完筆錄，然后戴上手套對凌飛說道，“麻煩凌先生配合一下，我們想要看看欠條的原件。”
“沒問題，不過我想先看看歐野那張復印件。”凌飛對小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記得當初是在賭場讓歐野保留了一份復印件。
“這個……我先請示一下上級才行，麻煩凌先生您等等。”小陳說著就離開了辦公室。
沒過三分鐘就拿著一份復印件回來了，對凌飛說道，“凌先生，這是剛才在那邊復印的，從歐野家里搜出來的那張暫時不能給您看。”
“沒關系！”凌飛說著，就把欠條的原件放進了小陳拿出來的塑料袋中。
“凌先生，麻煩您在這里等等，這張欠條我們肯定是會還給您的。”說完小陳就拿下塑料袋離開了辦公室。
凌飛拿起這張復印件的復印件仔細看了看，一看上面的內容他的嘴臉忍不住翹起了一抹冷笑，這張復印件根上的內容根本和原件不符，上面不僅有五千萬的金額，還有各種看上去幾近苛刻的附帶條件。
凌飛正想把左手放下去，忽然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由于李明的辦公室離警局的大門很近，所以凌飛很容易就能聽到嘈雜，他判斷這陣嘈雜就應該是警局外媒體記者們發出的。
或者，電視上能夠看到情況，凌飛看到辦公室里的一個電視，心里想著就打開了電視機。
“李警司，請問警局對歐野的案子是不是有什么新的進展？”
“李警司，您和洪總并肩出現，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洪總，之前凌經紀對您所說的話您有什么看法？”
媒體一窩蜂地涌上來，圍著兩人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一群警員好不容易才維持住了秩序。
李明咳了咳，端起一副官腔對一眾記者說道，“這起著名音樂制作人歐野離奇死亡的案件在我們警方的全力偵破下有了結論。”
周圍的記者紛紛安靜了下來，只是不停地摁動快門。
“結論就是，這是一起自殺案件！”李明最終給案子下了定論。
凌飛看著電視機里李明那張人模狗樣的嘴臉冷冷一笑，歐野如此貪生怕死的人會去自殺，分明就是為天星開脫，而且已經結案還要拿走自己的借條，擺明是想借這個機會抹黑自己。
“李警司，既然歐野是自殺，那么他的自殺誘因是什么？”
李明笑了笑說道，“具體誘因我們也不知道，因為死者并沒有留下遺書，而現場只發現了一張欠條，根據警局心理師的分析，歐野很有可能是死于債主的逼迫，當然，這只是很有可能。”說著，李明故意強調了很有可能四個字。
“債務？！我們之前采訪過洪總，根據他的說法也是如此，但是作為債主的凌經紀卻矢口否認，能不能請問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洪德才知道是時候該自己站出來了，他挺了挺胸膛嘆氣一聲，故作惋惜地說道，“歐制作的死，我以及天星集團比任何人都感到惋惜。他是一個優秀的音樂人，更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放棄生命呢？我猜想，原因無非只有一個，就是巨額債務的逼迫！我能夠想象催債的人一次又一次地用下作的手段對歐制作進行慘無人道的精神和身體的摧殘！最終逼迫一個年輕的生命離開了我們！我們應該堅決地譴責這種無恥的行為！讓他為自己的暴行付出代價！”
說道最后，洪德才捂住眼睛，虛偽地抽泣起來。
“洪總，你的話是暗指凌經紀嗎？”
“李警司，請問你對洪總的這番話有什么看法？”
“洪總，上述的這些話都是你的臆測，是否能夠拿出相應的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