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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洪貴兒剛接起來,電話那頭就爆出了一句,“老娘就在法院門口!你再不出就永遠別來了!嘟嘟嘟嘟……”
“喂喂喂!臭娘們兒!盡會給老子找事兒!”元洪貴兒低聲兒罵了一句,這二奶還是得哄著,趕緊對身邊兒的白凌菲說道,“白小姐,我有點兒事兒馬上就回來,回來跟你講講我家倆藏獒的事兒,一頓兒吃三斤牛肉,就是有錢!”
眼瞅著元洪貴兒走了,白凌菲總算是一口氣兒喘過來了,直接一屁股挪到了凌飛身邊兒說道,“凌先生真是好手段呀,物盡其用嘛!”
凌飛手里拿著元洪貴兒的三號競拍牌兒笑著對白凌菲說道,“多謝白律師幫忙,這次收費多少盡管開口。”
白凌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兒,強忍著要掐死凌飛的沖動,這男人不僅看不清摸不透,還時不時地利用自己,順便挖苦惡心自己!
“凌先生就不擔心等會姓元的會回來嗎?再說,就算你有拿了他的牌子,法院里跟他勾結的人也不一定買你賬吧!別人兒說不定只認人呢!”白凌菲昂著頭對凌飛說道,活像是一只請求交配但是被拒絕之后又假裝高傲的母雞。
“那……咱們就騎驢兒看唱本兒,走著瞧!”凌飛對白凌菲說著,用競拍牌兒給自個兒扇了幾下,又對白凌菲問道,“你要不要扇兩下?”
“我不熱!”白凌菲氣得渾身發抖發熱,忍不住解開了兩顆扣子,一時間真跟街上的小販吆喝的那樣兒:饅頭!剛出鍋的白面兒饅頭!又大又圓的饅頭!
一個小時之后,凌飛以兩百三十萬的價格成功拿下了金鑫礦業的全部資產,跟著已經快氣成氣球的白凌菲一塊兒走出了法院的大門兒。
倆人兒剛走出法院的大門兒,就瞧見門口一灘一灘的血跡,還有兩條女士的褲衩以及各種被撕扯爛掉的衣服。
“凌爺!”鐘驍瞧見凌飛出來,趕緊就走了過來。
凌飛指著地上的血跡對鐘驍問道,“這是咋回事兒?”
鐘驍瞟了一眼兒白凌菲,心思轉得很快,立馬兒就說道,“我聽剛才圍觀的人說,是原配帶人抓住了小仨兒毆打,然后丈夫出來解圍,也被原配帶來的人一并毆打了。傷者都被送醫院了,打人的人被警察帶走了。”
凌飛微微點了點頭,他對鐘驍的回答很滿意!這件事兒再一次驗證了鐘驍的機敏,是個可靠的人。
聽完鐘驍的話,白凌菲就知道剛才元洪貴兒那通電話是咋回事兒了,這不擺明了是凌飛一手安排的嘛,這男人看上去也挺干練,回答的內容滴水不漏,既然探不了凌飛,那就探一探他,于是立刻就對凌飛問道,“凌先生!這位是誰?介紹介紹。”
“我的司機鐘驍,鐘驍這位是白律師。”凌飛對鐘驍介紹說道,他之前兒提醒過鐘驍,他倒是要看看鐘驍該如何應付。
白凌菲主動地對鐘驍伸出了手說道,“鐘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鐘驍一點兒沒有遲疑,給白凌菲微微彎腰示意說道,“白律師,很高興認識你。我得了皮膚癬會傳染,所以不能跟您握手,請見諒!”
凌飛差點兒就笑了出來,拍了拍鐘驍的肩膀就跟他一塊兒走了,白凌菲的手伸在半空中,目送著倆人兒離開,狠狠地一咬牙一跺腳……“哎喲!”她腿上一疼,低頭一看,竟然高跟鞋跟兒斷了!
“凌飛!我恨你!”白凌菲狠狠地說完,脫掉高跟鞋朝著凌飛離開的方向扔了過去,最后一瘸一拐地上了自個兒的車。
玉華市一座高樓大廈的地下室里,依舊是一把寬大的座椅,一根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雪茄。
“喬老,已經確定血艷青失聯了,應該……是被做掉了。”站在喬光碧面前的人對坐在陰影里的老人說道。
“呼!”喬光碧重重地吐了一口煙,對手下說道,“血艷青是我手下最大的一張王牌!哼!被做掉了……鐘驍那小子呢?”
“也不見了,我親自去夜色夜總會調查過,都說沒有見到鐘驍。”手下對喬光碧說道。
喬光碧冷笑一聲兒繼續說道,“一個人只要沒死,就會掛念兩樣東西。一樣兒就是錢,另一樣兒就是親人。夜總會的賬目查過了嗎?鐘驍在醫院的老娘呢?”
“這些小的都仔細查過了,這個月夜總會所有的入賬都進了鐘驍手底下那幾個頭目的賬戶里,看來他們應該是打算分吃了夜總會。鐘驍的老娘……已經死了!”小弟對喬光碧老老實實地說道,這些可都是費勁千辛萬苦才調查來的。
“死了?能確定?”喬光碧有些驚訝地對小弟問道,他知道鐘驍最在乎的壓根兒就不是錢,而是他老娘,要錢也是為了他老娘治病。
小弟趕緊說道,“是的!我找人弄到了醫院開具的死亡證明,原因是沒有續費,所以醫院給拔管了。”
陰影里的喬光碧微微地點了點頭,并非是小弟的一番話讓他相信,還有他自己的判斷,他緩緩地開口說道,“鐘驍也就是一個退役的特種兵,絕對不可能是血艷青的對手,十個鐘驍都不可能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血艷青應該是干掉了鐘驍,然后……被人截殺了。”
小弟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他可是太明白血艷青是啥角色了,居然還能有人截殺得了她,他哆嗦著嘴唇對喬光碧問道,“喬……喬老,這人會是誰?”
“應該不會是那兩邊的人,現在大家都處在相互試探,打探底細的階段。沒有弄清楚全部實力之前不會輕易動手。再說了,血艷青接觸過的外人,都已經成為了她的養料。所以,不可能是外人。”喬光碧說完,狠狠地把手里的雪茄給摁在了座椅的扶手上。
“喬老的意思是……飛塵?”小弟謹慎地對喬光碧問道。
“侏儒的死讓他在上面丟了很大的臉,該跟的人也跟丟了,該刺探的情報也沒有刺探到手,現在他干的破事兒又毫無進展,是我也會分一點兒壓力給同伴的。”喬光碧說著,眼神兒里透出了濃烈的殺意。
“那現在咱們該咋辦?”小弟丟喬光碧問道,他還真沒想到內部傾軋會這么厲害。
喬光碧一拍扶手說道,“把咱們的事兒先做完,推平了萬寶村兒!去聯系董朋,我要跟他見面!”
董朋再一次在咖啡館兒里見到了喬光碧,說實在的他跟喬光碧見面兒是心里有些發虛的,因為喬光碧牽線搭橋聯系來的商人劉越被媒體曝光強拆之后,就忽然失聯了,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兒,咋找都找不到,害得自個兒被楊廣一頓臭罵。
“喬老,您這次約我來這兒,是有啥事兒嗎?”董朋對喬光碧問道,言語跟鵪鶉見著蛇一樣兒。
喬光碧呵呵一笑,滿臉都是長者的慈愛對董朋說道,“我能幫的忙都幫了,該給你的東西也都給你了,沒想到你還是辦不了大事兒。”
董朋被喬光碧這么一說,心里頓時就不樂意了,趕緊就說道,“喬老,您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劉越是您牽線搭橋幫忙找來的,辦事兒能耐您應該比我清楚啊。這事兒搞砸,我白白受了一肚子的氣兒,現在楊廣那紈绔,不但一分錢不給,還要讓我繼續辦事兒!畜生!”
喬光碧微微點點頭,緩緩地攪拌著咖啡,好一會兒才說道,“合著這還是我的不是了。那成,這樣兒吧。安昌縣委傳來的消息,萬寶村兒的礦脈要進行公開競標,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興許……是最后一個機會。”
董朋聽著這話,渾身惡寒地一抖,強笑著對喬光碧說道,“喬老,您這話說的,我……我只是替人辦事兒的,說啥也賴不到我頭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為了利益你也不會鞍前馬后的張羅吧。”喬光碧說完,緩緩地站起身來對董朋說道,“我給你的玩意兒記得要好好用一用,多動動腦子,用用手段。狗腿子當久了就會習慣跑腿,不習慣動腦了。這是很危險的。競標在一周之后,祝你好運。”說完,喬光碧就離開了咖啡館。
“跟老子這兒裝嗶?!死爹的靈車漂移!小心出門兒被裝死!”董朋一陣臭罵,狠狠地灌了一口咖啡進肚子里。
罵死爹歸罵死爹,但是并不能真的有啥用,董朋掏出了自個兒的手機,現在楊廣不給錢了,要想今后繼續從楊廣身上壓榨油水兒,就必須要靠自個兒的實力把這個競標給拿下來,到時候推了萬寶村兒不說,還能挖礦這份錢也是自己的。
哼!老子捏著黎天揚的把柄,不信拿不到采礦權,現在需要的是競標的錢,董朋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高利貸的電話。
岐山礦藏競標大會被安排在了縣委大樓最大的會議室大廳里,這次競標大會算是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不僅僅是有聞著腥味兒來的各路商家,還有大批大批的媒體記者們。因為之前兒的強拆事件,就已經積攢下了不少的東西,劉越失蹤,權錢交易,縣委秘書辭職接受調查等等的一系列破事兒。這就是一堆火藥,就等著一根兒火柴扔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