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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草園占據了不夜四城中東城最大的面積。
司徒長老指著對面高大的建筑群告訴卿云裳：“那是煉藥師的丹爐和住處。你本來也應該去哪里的。只可惜……”
“能跟師父一起種種草也很好啊。”
“你能這么想很好。走吧，老夫先帶你去敬師堂做個登記。”
卿云裳乖巧點頭。司徒長老給了她一個斗篷，暫時遮掩容貌免得招蜂引蝶。
卿云裳是第一次感覺自己的殺傷力那么強。
她低頭摸摸下巴想著，或許她需要一點偽裝！
“師父！”
卿云裳追上去。司徒長老疑惑扭頭看向她，“怎么了？”
“師父我知道自己容貌有些麻煩。所以我想如果我表現的冷漠一點，不接觸任何人。比如像是高嶺之花，這樣是不是會少一些麻煩？”
“好主意！只是你能偽裝嗎？”
不論哪個世界都是看臉的。
卿云裳太過美貌，在這里只會壞事。因為她還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她的容貌會為她惹來麻煩。
就算是他，也無法保證一定能護得住卿云裳。卿云裳有這個想法，也讓司徒長老更加欣賞滿意。
只是他有些擔心，從一個活潑乖巧的孩子轉變成一個高冷冰山，行嗎？
“當然行！”
卿云裳嘴角上挑，綻放燦爛自信的笑容。
她點點頭，開口：“師父你且看著。”
嘴角的笑意消失，卿云裳臉上的神情逐漸淡然，再到冷漠沒有絲毫波動。
她櫻紅誘人的嘴唇也緊跟著變成了淡淡的顏色。整個人一動不動，卻和先前有著天壤之別！
“嘶！”
那嗖嗖冷氣直冒，讓司徒長老過于驚詫。忍不住倒吸冷氣。
卿云裳的身高比司徒長老稍微高一點。瞇眸冷冷看向司徒長老，淡漠禮貌的點頭。“師父你看如何？”
一瞬間的變化。就連聲音也變了！
好聽猶如清泉跳躍溪澗，但其中森森寒氣凍得人猶如置身寒冬臘月。下意識的拉開距離，不敢靠近。
司徒長老驚訝極了。“你怎么做到的？”
“一個女子為了保護自己，得學習很多知識。”
“好，很好！你這就保持這樣，不入內門之前不要暴露了。”
“嗯。”
司徒長老覺得這個徒弟真是太省心，太聽話懂事了！
隨即他又皺了皺眉。“可是青軻看見過你本來性子。會不會捅破讓你暴露？”
“師父放心，我不會再見他的。”
“那就好。走吧，敬師堂就在前面了。”
卿云裳保持冷漠高嶺之花的形象。沒有說話，只是淡淡點頭。
這突然間的變化，讓司徒長老好一會兒才習慣。但這樣效果是十分明顯的，一路打量的弟子撞見卿云裳目光立馬打個哆嗦埋下頭去。
就連敬師堂的管事，也不由十分詫異不解的問司徒長老。
“司徒長老你怎么收了個這么冷淡的女弟子？天天看著，不嫌冷嗎？”
“挺好的。”
聞言，那管事遲疑了下壓低聲音勸道：“司徒長老你可要想好了。這弟子名冊一旦統計就不能更改了。”
“你可別因為那件事就把收弟子不放在心上了。”
卿云裳抬頭。她看見司徒長老臉色變了。
冷硬傲慢的瞥了眼那管事，冷哼開口：“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老夫自有主張！”
“是是。司徒長老你也別生氣，我就是說一說。”
“茶端來吧。”
卿云裳端起托盤上的茶杯。走到司徒長老面前半跪下。
雙手端茶舉過頭頂，遞給司徒長老。
司徒長老接過茶淺淺喝了一口。冷峻嚴肅的臉色在看向卿云裳時，溫柔了許多。
司徒長老笑道：“我喝過你的茶就是你的師父了。從現在起，你卿云裳就是我司徒的徒弟！”
“弟子卿云裳拜謝師父。”
冷清絕美的容顏，冰凍三尺的氣質同樣引起眾人矚目。只是那眼中少了覬覦，更多是好奇驚訝。
有弟子躲藏在暗中，偷偷議論：“司徒長老居然又收徒弟了？”
“那個女子你們看見了嗎？那么漂亮，也不知道天賦如何。”
“哼。去藥草園能有什么前途？你看著吧。下次弟子大比，這個女弟子不管能走到哪兒都會進入內門的。就沖那張臉，多得是內門弟子討要她。”
此時司徒長老走過他們身前。
冷冷一暼，眾弟子頓時噤聲低埋下頭。
司徒長老冷哼一聲走過。卿云裳瞥了眼他們，不意外他們走后還是會繼續議論的。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少不了這種八卦的長舌婦。盡管他們是男的。
“老夫帶你去領你的衣服和令牌。到時候每個月你可以拿著令牌來敬師堂領取你的份額。”
“份額？元靈石一類的嗎？”
“嗯。”司徒長老點頭，接著又說：“還有一些不錯的丹藥。每個月分發的都不一樣，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是。”
沉默走了一會。司徒長老開口，聲音低沉復雜。“在你之前，你原本還有個師兄的。”
“師兄？”
“不過那個混賬東西現在不是了。老夫門下，現在就你一個。”
司徒長老明顯不想提起這件事。他盡管有所遮掩，但眼底的傷心和沉默還是讓卿云裳發現了。
看了看卿云裳，司徒長老說：“你來的巧。半年后就是弟子大比，到時候憑你的實力進入內門不難的。”
“老夫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進入內門后，你若是掛念咱們師徒一場情分。有空回來看看老夫就好了。”
司徒長老對卿云裳一直稱呼的是老夫，而不是為師。
卿云裳聰明的腦袋一推算，足以從這些消息里得到她想知道的。
她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吞下話語沉默了。
她來不夜城是有目的的。如果遲早要離開，就不要再給司徒長老希望。最后又摧毀，那太殘忍了！
司徒長老盡心盡職的帶卿云裳領了衣服，令牌。還特意帶著卿云裳轉了轉東城，他是一個十分稱職的師父。
“那不是司徒長老嗎？”
女子詫異的嗓音。她黛眉微皺直勾勾盯著那背影曼妙的女子。
她說：“青軻你不是和司徒長老一起回來的嗎？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