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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
“當然！”沈劍心回答迅速。“九州地勢廣袤，強者輩出。定有無數劍道高手可以和我……”
“停！”
百里溯流翻了個白眼，“沈劍心你去九州的志向就是這個？”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就這個志向，你還不如我天天喝酒瀟灑呢！”
卿云裳和南墨楓無奈對視一眼。你兩其實都半斤八兩就不用說誰不好了。
一個想要去更廣闊的世界和人切磋練劍，一個想要喝酒偷渡浮生半日閑。要是讓你們師父知道了，準揍你們！
見卿云裳和南墨楓無言以對的反應。百里溯流抓了抓后腦勺，“那北凰你們是想要干什么？”
“變得更強大，可以保護我所愛的人。”
南墨楓笑看著卿云裳，“我保護裳兒就夠了。”
“嘶！我怎么有點牙酸？”
少年啦，這個叫吃狗糧新鮮熱乎的喲。
“反正我不著急。什么時候去，能不能去都無所謂。”
“沒有那么容易。”
南墨楓微微皺眉沉思。前往九州的大門就在長生瀑布下，可是除了占星長老沒有人知道怎么開啟。更不知通往九州的大門是否平安？
抬眸看了眼藥王老頭，南墨楓：“根據目前所知，想要進入九州。至少修為是硬性的二階元圣以上。”
“其次，還有通過小秘境。”
“哦。”百里溯流一臉冷漠，“這樣看來我可以回去睡大覺了。”
“站住。師兄你能不能有點骨氣？一年時間呆在長生殿，你就這么浪費了？”
“哈哈，不浪費反正也沒什么出息。師弟，咱們師門就靠你了。”
眉頭緊皺。南墨楓張嘴想要教訓百里溯流。可是話到嘴邊，看著百里溯流那頹廢無所謂的表情也咽回去。
百里溯流早已不是那個倨傲的天之驕子了。
數十年的頹廢落寞，他的一身傲骨可還在？尤其，他現在握劍的手受傷。
“溯流，你不應該放棄。”
眼眸微瞇，卿云裳盯著百里溯流。“你就這樣放棄不說對不對得起宗主。你對得起我嗎？”
不僅南墨楓，沈劍心也變了臉色。疑惑震驚瞪著卿云裳。
對不起卿云裳什么鬼？
“喂你們誤會了什么？我是指百里溯流他對得起我給他接斷手的苦勞嗎？曾經斷過手那又如何，現在已經好了不是嗎？”
“一次不能握劍，那就第二次。不行第三次，永遠堅持嘗試下去。百里溯流，你現在得到的機會可是別人擠破頭都得不到的。你真的要這樣放棄嗎？”
“我……”
“九州何其浩瀚廣袤，你不想一起去看看嗎？”
頹廢落寞的神情僵住了。百里溯流愣愣看著卿云裳。
他居然從未想過這些。只是想著虛度日子，這輩子就這么過了。忽然聽卿云裳一席話，百里溯流半響回不過神。
卿云裳又道：“時間還有。你可以回去想一想。如果你真的放棄了，你就不會追問九州的消息了。溯流，可不想再浪費你最后的時光。”
“哦……好。”
眨眨眼看著百里溯流失魂落魄的離開。沈劍心驚奇極了。
扭頭好奇打量卿云裳。“我第一次見他會聽誰的話。”
“因為他對我還有愧疚。”
至于是什么愧疚就不用點明了。素素一事，早已鬧得第一宗人盡皆知。
因為愧疚，所以百里溯流會思考卿云裳的話。但真的只是這樣嗎？
南墨楓嘴角微抿，眼底閃過沉思冷色。
“既然沒什么事了，那我就”
“等等。”
卿云裳抬手“啪”的幾本古籍放桌上。沈劍心疑惑一瞥，這一看身體僵硬愣住。
目瞪口呆，沈劍心面上的冷漠崩塌了。“這是？”
“我和南銀挑選了幾本適合你和百里溯流的功法。看在我們同為第一宗弟子的份上，一起加油前往九州如何？”
震驚！錯愕！
沈劍心愣愣看向南墨楓，后者點點頭證實這是他和卿云裳的主意。
倒吸涼氣。沈劍心拿起一本功法古籍，這一看又是震驚出聲。“頂級功法！這是元圣以上的修煉功法？”
“當然。難道你以為小秘境里會放著低階功法？”
卿云裳揶揄眨眨眼，笑的輕松歡快。沈劍心卻是半響回不過神。
眉頭緊皺，沈劍心搖頭。“不行，我不能收下。這太貴重了！”
“合適的東西在合適的人手中才會有作用。沈劍心你難道想放棄嗎？這里面我記得好像記載有劍印古訣。”
“唔，好像還有一些大能修士的劍術心得。”
南墨楓邪氣壞笑著。看見沈劍心漲紅了臉，明明心動的不行卻強行咬牙忍著。
沈劍心還是搖頭。聲音頗有些艱難，“不，不行。這真的太貴重了！”
“沈劍心，我北凰送出去的東西絕沒有收回的可能。你要是覺得貴重，那就看完了燒毀掉。”
“我們同來自第一宗，而且算得上是朋友的對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劍心心底的抗拒頓時煙消云散。
他們是朋友。若是拒絕了，連朋友都沒得做。
遲疑了一會，沈劍心：“我可以收下。可百里溯流他我不能做主。”
“他不會拒絕的。”
南墨楓非常確定。見此沈劍心只能顫抖著手將功法收起來。
本來還想告訴沈劍心他們不止這一兩本，不用這么重視的。可見沈劍心反應，卿云裳還是閉口不說。
不然萬一把人嚇到了怎么辦？誰負責？
前后送走百里溯流和沈劍心，卿云裳慵懶伸了個懶腰。拍拍南墨楓肩膀：“坐下吧。這下沒有人打擾我給你檢查了吧？”
“好。”
卿云裳伸手幫南墨楓脫衣服。
剛脫到一半，眼角余光瞥見儲物袋里偷偷冒出頭的卿墨。下意識再扭頭，果然南鳳也偷偷瞧著。
兩只那無辜單純的眼神，盯著卿云裳給南墨楓脫衣無比激動。
嘴角抽搐，卿云裳扶額。“南墨楓，我覺得咱們還需要好好討論下他們的教育問題。”
“恩？”
“你瞧。”
南墨楓順著卿云裳目光也看見了兩只的注視。南墨楓沉默了，“為什么他們的目光讓我覺得有罪惡感？”
可明明他們什么也沒做啊！單純脫衣服上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