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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
龍白玉驚慌反駁，“是北凰要下毒！我是在救青龍。北凰身上有蛇！她要用蛇咬青龍。我看見了的。”
卿云裳挑眉揶揄一笑：“圣女說的可是銀？”
眾人齊刷刷看向卿云裳。只見卿云裳指尖微抬。
纖細身體的銀攀爬這手指打轉。小巧可愛，看起來沒有一點攻擊力。
“銀是我養的寵物。煉藥師身邊隨時跟著一條小蛇不足為奇。圣女反應這么大，怎么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你胡說！”
龍白玉慌張看向大長老，“大長老，分明是北凰要用蛇咬青龍。我親眼看見了的！”
“他想加害青龍。他就是下毒的人，把他抓起來！”
一碰上卿云裳，龍白玉就有點瘋狂失去理智。然而貧瘠單薄的話語，絲毫沒有信服力。
“夠了！”
大長老呵斥：“龍白玉，北凰什么都沒做。你如此反應，難不成真的有什么？”
“大長老您懷疑我？我可是您這邊的！”
“呵呵。”
呵呵冷笑。大長老心底暗罵龍白玉蠢蛋！
抬頭看去，果不其然南墨楓等人看著他們神情玩味。一伙的？
“圣女可知禍從口出，有些話說不得。”
“北凰我不需要你假惺惺裝好人。分明是你下毒害了青龍，現在你還想害我！大長老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快斷案將北凰抓起來！”
“他毒害同門，把他逐出第一宗去！”
喧賓奪主。龍白玉猖狂的語氣，頗有她才是審判者的味道。
大長老臉色徹底黑了。龍白玉有什么資格指揮他？這刑罰堂是他的，任何人不得插手！
龍白玉還不知得罪了大長老。仍然叫囂：“大長老我可以作證，青龍是物證。你還不快將北凰抓起來！”
“放肆！刑罰堂何等重地，豈能是你區區圣女可以指手畫腳的？”
“大長老，你……”
“退下！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話里話外的不滿，龍白玉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漲紅了臉，咬牙退后。
惡毒的眼神死死盯著卿云裳，不甘心。
兩人爭執狗咬狗時，卿云裳正用靈眼觀察青龍。萬毒極陰毒血被卿云裳吸出來了。
“女娃娃，他沒事了。”
藥王老頭也在打量，“余毒未清，但檢查不出是中毒。反倒他之前服用的丹藥有弊端，你可以這么做……”
有老前輩的指導，卿云裳很快有了主意。
眸光閃閃，卿云裳抬頭。“大長老，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
大長老笑了，“北凰你難道害怕了？不如承認下毒乖乖認罪！老夫或許還能看在太上長老的面子上，只罰你一百鞭子。”
“不。我賭的是青龍沒有中毒！”
大長老神情微變。眉頭緊蹙，陰冷森然盯著卿云裳。
什么意思？
“大長老，我為青龍把脈他并沒有中毒。反倒像是怒急攻心，和服用丹藥藥性相沖，才會昏迷不醒。”
“胡說！我斬劍峰煉藥師親自診脈，怎么會有錯？”
“所以我們來打個賭。”
卿云裳姿態淡定從容，勾唇笑的漫不經心。嗓音輕慢，步步推開好似掌握了棋局。
“大長老可以請幾位藥王殿煉藥師前來診斷。若青龍真的是中毒，那我輸了任憑大長老處置。”
聞言大長老眼眸瞬間亮了。“好！”
“我話還沒有說完。”卿云裳接著又說：“若青龍不是中毒，大長老就向我道歉。并發誓今后好好看管青龍，別讓瘋狗再出來咬人。”
“北凰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讓老夫道歉！”
“若青龍不是中毒，大長老憑白污蔑我難道不應該道歉？大長老一句話，賭不賭？”
大長老眉頭緊皺。想要治罪北凰，可青龍對他更重要！
于是當即吩咐人去藥王殿喊幾名優秀的煉藥師。他就不信，真能翻盤。
只是，大長老又看了看南墨楓等人。“若你輸了，任何人都不得干擾老夫懲罰！”
“不行！徒兒你可不能胡鬧。好好的打什么賭。”
“對啊北凰，不能亂來！”
卿云裳沖兩人笑笑。目光落在南墨楓身上，眸光閃爍隱隱有期待。
兩人目光對視，彼此深深鑲嵌對方的身影。溫柔寵溺一笑，南墨楓：“按照賭約來，我們絕不插手。”
這一幕，刺痛了龍白玉。心底又恨又妒，刀剮似的盯著卿云裳。
百里溯流和唐維君張嘴想說什么。可見南墨楓和卿云裳的神情，還是忍住了。
唐維君嘀咕，反正他不管。要是徒弟輸了，他草翻斬劍峰也要把徒兒好好帶出去！
很快，三名煉藥師請來。
面面相覷看著殿內眾人，在大長老冷臉吩咐下小心翼翼去給青龍把脈。
觀望青龍神態，重傷垂死面色發黑發青。明擺著的中毒姿態。大長老勝券在握，已經在心底盤算如何重重處罰卿云裳了！
“你們可要好好看看，青龍到底有沒有中毒！”
龍白玉怨毒出聲，“若是有丁點差錯，這罪過你們可擔待不起！”
三名煉藥師哆嗦擦了擦額頭汗水。輪流把脈，討論了一番才有一人開口：“大長老，我等仔細看過了。青龍大人是怒急攻心和服用丹藥相沖，這才昏迷不醒。”
“胡說八道！”
龍白玉急了，“青龍明明是中毒！你們這群庸醫，這都看不出來有什么資格待在藥王殿？”
“圣女，青龍大人真不是中毒。”
身為煉藥師最不接受有人反駁自己醫術。當即頂嘴，“圣女要是不信，再請幾個人來也是這個結果！”
“真的不是中毒？”
齊齊轉身看向大長老，“青龍大人身體內有丹藥相沖留下的余毒。并不致命，好好休養，調整丹方便可。”
“青龍大人原本身上就有傷，如此更重了。必須好好休養，否則會傷了根基。”
“青龍大人身上的余毒雖嚴重，但并不算中毒。”
啪啪啪！
響亮的巴掌拍在大長老臉上。
吹胡子瞪眼，大長老恨不得將斬劍峰的煉藥師拖出來暴打一頓！
不管大長老承認不承認，塵埃落定。反轉啪啪打臉！
卿云裳微抬下巴，倨傲挺直脊背。“大長老，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