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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農絕望懊悔，恨不得去死！
可他不能！他答應了爹娘好好活著。他還要當煉藥師，他不可以退縮！
卿云裳突然停下步伐，回頭淡淡看向程農。“還不跟上來？”
程農驚喜抬頭，眼眸發亮堪比太陽。
“師父！你這是愿意收我為徒了？”
“想當我徒弟，還得看看你有沒那本事。”
沒有承認也沒有拒絕。程農看到一絲機會希望，激動的不能自已。
而卿云裳恐怕也不會想到。她今日一時心軟收下的徒弟今后將會掀起怎樣腥風血雨！叱咤天下！
你問為什么心軟？因為自己而害少年背鍋，卿云裳有些過意不去。
先帶程農去買了幾身衣服換上，又輾轉去酒樓。
“師父咱們來這里干什么？”
卿云裳扭頭看向程農。不得不說人靠衣裝，程農稍稍拾掇一下還是不錯的。尤其那顆眉間朱砂，妖冶明艷。
“來吃飯，你不是餓了嗎？”
“師父我沒……”
“咕——”淵源悠長的一聲。程農臉紅的羞澀成了煮熟的蝦子。
懊惱害羞握著拳頭，“師父我、我……”
“好了先去吃點東西。我們再說說收你為徒的事。”
“是！”
一聽程農立馬乖乖聽話。卿云裳說哪兒就去哪兒毫不含糊。
吃飯間，少年努力保持儀態可是風卷殘云的架勢仍然透出少年的饑餓。
路上卿云裳問過，程農一路從蒼原國海邊趕來的。十三歲的少年，身上沒有一點錢財。一路乞討，一路咬牙走到了南山。
那身衣服還是程農好生保管唯一一套好衣服。結果卻被那三個煉藥師扯爛了。
向往雄主大會，想要成為煉藥師的少年。目標是那么宏偉，絕不認輸！
“師父您不吃嗎？”
“我不餓。”
程農臉更紅了。多是羞澀還有感動。
師父不餓專門帶自己來吃飯，還給他買衣服！師父好好，今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師父！
放下筷子，程農矜持擦擦嘴角。抬頭雙眼亮晶晶看著卿云裳。
師父還好漂亮啊！
“師父！”
“說了我還沒答應收你為徒。”
聞言程農噗通跪下，“還請師父說要怎樣才能收我為徒！”
“第一，我的徒兒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輕易不下跪。”
程農立馬驚慌爬起來。動作太倉促還撞倒了板凳，狼狽又單純的可愛。
“第二，想要當煉藥師你必須要有天賦！還要努力，對得起煉藥師稱呼！”
“第三，我輕易不收徒。”
程農聽著，嘴唇緊緊咬著。
抬頭眼巴巴看著卿云裳，“師父我知錯了！我以后除了師父，再也不給人下跪了。我會好好修煉，對得起師父對得起煉藥師！”
“我沒有什么可告訴師父的。但是，但是我……”
一番遲疑掙扎，程農一咬牙抓起瓷碗摔碎。拿著一片碎片就是往手腕劃去。
“你干什么！”
程農身體僵硬動彈不得，眼底卻不見驚恐反而是欣喜。
師父好厲害！還是元師！
卿云裳皺眉氣憤。很是不理解少年突然自殘的行為。
“師父我是萬毒極陰體質。身體血肉頭發都含有劇毒！師父要是愿意收我為徒，我可以給師父當煉藥傀儡！”
“嘶！”
卿云裳倒吸口氣，驚訝呆愣。
居然是萬毒極陰體質！難怪她聽那三個煉藥師說程農碰觸的東西都會變成劇毒還有些奇怪。
這不僅是在這個世界，在前世華夏也有這種體質。但早已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唯有古書記載一二。
萬毒極陰體質，血肉筋骨渾身上下全是劇毒！堪稱劇毒之王！
她古醫卿家也有過這種人，那是上古時。據說一片指甲蓋都能屠殺千萬生靈眨眼之間。而且若是拿來煉藥做傀儡，那更是能讓天下為之瘋狂爭奪。
“師父。”
程農小心翼翼看著卿云裳，“師父您能收我為徒嗎？師父你放心，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的體質。不會給師父招惹麻煩的！”
“師父我一定乖乖聽話！師父？”
“你知道我是誰嗎？”
程農一愣，迷茫搖了搖頭。
卿云裳深吸口氣調整心態，“我是古醫。太原城的古醫。”
“古醫！”
程農神情激動，歡呼雀躍就差沒撲過來抱住卿云裳大腿了。
“原來師父是古醫！我知道！大家都說師父好厲害的！打敗了毒鬼，煉丹制藥天賦最厲害！”
“那只是聽說。”
“不一樣的！”
程農眼珠子轉動，費力扭頭。卿云裳反應過來這才急忙解除對程農的控制。
程農歡喜道謝，看向銀說：“師父我能感覺到它非常厲害！我還從未見過這么厲害的毒物！而師父還能掌控驅使它，師父一定更厲害！”
“如今煉藥師，恐怕沒有幾個能比得上師父的！”
會說話的嘴真甜。
卿云裳無法反駁，她的確有些心動了。似乎收下這么個機靈的徒弟也不錯。
只是……萬毒極陰體質有些棘手。
“我會收你為徒，但你現在只是個記名的。你的體質太特殊，或許我并不能教導你什么。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程農只要師父一個！給師父跑腿都好！”
“那好。你現在這個地方……”
程農拿著手里的一封信，一臉懵逼疑惑站在府邸門口。
沒有牌匾，也沒有人。大門緊閉看起來很是蕭索。師父為什么要他來這兒？
背后一涼，鋒利匕首貼在程農脖子上。“你是誰？”
“我是來送信的！師父讓我過來的！”
“師父？”
低沉的聲音上揚，瀟灑放蕩。伸手抽過程農手中信封。這打開一看，李解懵逼了。
拉著程農轉過身上下打量，“你說這是你師父給你的？？？”
“恩。”
程農嚴肅認真點頭，“師父說讓我到這里來。”
李解神情古怪極了。信上說，卿云裳收徒弟了。不方便帶去慕容堡，所以丟給南墨楓先養著。
卿云裳收徒弟了！
“既然你是古醫姑娘的徒弟那自然可以來！走，我帶你進去！對了小鬼，我是你師父的好朋友！最好的那種！你叫什么名字？”
翻臉比翻書快，李解深情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