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竅門:按左右鍵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正文
夜間軒轅瑾答應了陳碧青會去看她造的農業用具,次日天還未亮,睡不著覺的陳碧青就改變主意了。
太子軒轅瑾乃是堂堂一國儲君,國家正是多事之秋,丟下朝政隨她去看那沒譜的水車,似乎不妥。陳碧青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急性子,又容易感情用事,有時候一陣風一陣雨的。她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讓太子誤了國事。
卯時,軒轅瑾像往常一樣醒來,鳳眸迷離而又魅惑。因連日操勞忙碌,初醒的神情有些慵懶。
懷中嬌小的人兒一直靜等著他醒來。見他終于醒了,陳碧青眨著好看的眼睛,軟語道:“太子,我想過了,你朝務繁忙,不宜脫身。如果可以,讓三哥楚驕陪我走一趟吧!看看能否把我造的東西安裝起來。至于工部的工匠,暫時不用他們吧!”若是興師動眾的都去了,結果水車安裝不起來,她丟不起這個人。
這樣也好,難得還懂得輕重。軒轅瑾妖魅的一笑,薄情溫潤的唇輕輕吻過陳碧青的額頭,鼻息間縈繞著她的體香,好聞又溫馨。
軒轅瑾心中微動,寵溺的看著陳碧青,勾唇淡笑:“好,我讓三舅舅陪你去。不過······。”鳳眸流光璀璨,白皙修長的手指曖昧的輕磨著陳碧青柔嫩的臉頰:“······要聽話,別再累病了。”手指下的肌膚軟軟的,嫩嫩的,感覺出奇的好。
陳碧青緊張的小手緩緩攥起,每次她在宮中過夜,和太子兩個人只是相擁而眠而已,從未有過過于親密的動作,她已經漸漸習慣了。軒轅瑾的輕輕一吻,猶如電流,串遍她的全身。感覺陌生而又奇異,她有些無措。
不知道是因為那令她心驚的一吻,還是因為軒轅瑾此刻明顯曖昧親昵的摩挲動作,陳碧青的臉瞬間浮現淡淡的紅暈,微微往軒轅瑾的懷里蹭了蹭,躲避那只讓她不安的手。
軒轅瑾低頭看著幾乎要鉆入他身體的嬌小人兒,心情頗好的笑著掀錦被下床,彼此的感情要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
思緒混亂的陳碧青直到軒轅瑾去上早朝了,一個人躺在床上,還是有些迷茫。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寵愛,可她又對人世間的情與愛充滿了深深地恐懼。
求而不得,她不怕。若是得到了,卻又在某一年的某一天驟然失去,那她的生命也到頭了。因為在情感方面,她只能贏,不能輸,她輸不起。所以,自知輸不起的她,活了兩世,一直緊閉心門,不讓任何男人踏入。只要她守住自己,不涉及情感,就不會有輸贏之說,她就會活的好好的,平平淡淡過一生。
現在,她的心門被太子軒轅瑾強勢闖入,陳碧青茫然而又無措。
懶洋洋的起身,眉微蹙,實實在在的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可渾身還是酸疼。簡單的梳洗一番,挑了件月白色的衣裙穿上。今天要到河邊去安裝水車,那里是鄉下,不適合華麗著裝。
陳碧青剛用過早膳,三爺楚驕就健步來到東宮:“青兒,太子說你有事找我?”
“嗯!”陳碧青點頭:“我琢磨出了一樣新東西,想讓三哥陪我去安裝起來。”
一聽‘新東西’三個字,楚驕立時精神起來,他就愛見識新玩意兒。催促道:“既是如此,趕緊走吧!”
爽快!陳碧青從心底里喜歡和三哥楚驕打交道。
幾天前,表哥顧彥寵把做出的水車部件都運到了竹林小院,陳碧青打算先去竹林小院拉上水車部件。
陳碧青坐馬車,楚驕帶著便衣的青羽衛騎馬,一行人出城趕往竹林小院。坐在馬車上,陳碧青全身上下都酸疼不適,想起翡翠湖的事她就懊悔不已。整治了戎寧世子的同時,她也好難受啊!心中悶悶不樂,她吃虧了。
楚驕第一次到竹林小院,瞅著手下把一些木料做的東西陸續搬上馬車,左看右看,啥玩意兒?陳碧青擅長機關,難道是做機關用的?楚驕忍不住問陳碧青:“青兒,這些東西是做什么用的?”
沒安裝成功之前,陳碧青不想透露她弄的是水車,回答道:“農業用具。”
這不和沒說一樣嘛!楚驕沒問出答案,摸摸這塊木片,再研究研究那塊,還真看不出啥名堂。
陳碧青轉身去看暖床上的紅薯秧,密密麻麻的秧苗長得很旺盛,可見蘇小川兄弟倆管理的很上心。
楚驕也晃悠過來,盯著翠綠的秧苗疑惑。他雖說是武將,可莊稼他還是認得的,這是啥玩意兒?
這次不用楚驕問,陳碧青自覺給他解惑道:“這就是哥哥們給我尋來的紅薯育出的秧苗。”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不認得,這種作物在軒轅國只有極少數的貴族才種那么一點,圖個新鮮而已。去年,二嫂的莊子上好像就種了二三分地的紅薯,長得不咋樣。收了二百來斤,保存到過了年,僅剩下百十來斤,全給陳碧青了。
“你要種這東西?”楚驕搖頭不贊成:“我們不懂它的種植方式,只怕長不好。”
陳碧青笑而不語,她懂啊!空口說白話,人家肯定不信,等種出來再說。
等水車部件全部裝上馬車,楚驕和陳碧青一行人到達朱門鎮的薛家莊時,已經過了巳時。
來到河邊,楚驕命人把水車部件卸下馬車。時間有限,趕緊下手吧!陳碧青指揮著,楚驕從旁看著研究,關騭帶著青羽衛動手安裝。
威名顯赫的青羽衛這下作難了,陳碧青幾乎都要手把手的教了,擺弄了一個多時辰,楞沒把水車安裝起來。一個個苦著臉,滿頭大汗,手里拿著木頭部件,這是啥玩意兒啊?舞刀弄槍他們擅長,就是安個機關埋伏他們也不含糊,這農業用具的活找他們······唉!咋想的呀?不會是存心整他們吧!楚驍楚大人的義妹可是滿肚子的花花腸子。折騰起人來,一本正經地,讓人不知不覺就上當了。
關騭幾乎都要哭了,哀求道:“小姐,我們實在是干不了這活,我去給您找個懂行的人來,行嗎?”斜了眼他們家大人,太不夠意思了,都不出言幫忙。
楚驕沒看見,他正在琢磨是啥樣的農業用具。關騭他們不給力,他還生氣呢!
看來真難為他們了,陳碧青自我檢討,讓外行人干專業人士的活,是她的錯。就好比如豬,讓它拱墻行,如果讓它代替狗看家護院,見了人就叫喚著咬。一本正經地搖搖頭,豬不是那塊材料,最起碼它不會‘汪汪’。想咬人,它也得有那狗牙不是,鼻子長沒用。
周圍聚了一些看熱鬧的人,都納悶他們在干什么。其中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高挑紫衣少年看出了門道,拉了自己的好友躍躍欲試。關騭拿眼窺視陳碧青,外人插手行嗎?
陳碧青不語,表示默許。看那紫衣少年和他同伴的衣著氣質,不像尋常百姓家的孩子,因何會出現在這鄉下?
他二人衣服的料子雖是好的,但細看之下不難發現,袖口和衣擺處有磨損的痕跡,顏色也因為經常漿洗而有些褪色。是有錢人家的庶子,這是陳碧青得出的答案。
紫衣少年小小年紀還真不簡單,看了看關騭他們安裝了大半的水車,拿起水車部件,一樣一樣安裝起來。關騭和青羽衛們樂了,我滴個天!終于解脫了。有懂行的就行,他們從旁幫忙。
結果,人家紫衣少年安裝了個差不多,東西一扔,不干了。為啥?紫衣少年冷笑:“我憑啥給你們干活?”
嘿!這小子,你早干啥了,現在才討價還價。關騭等人目光一致掃向陳碧青,您看咋辦?
陳碧青上下打量了紫衣少年一眼:“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
紫衣少年不屑的冷哼:“我叫蘇鴦,是吏部尚書之子。怎么啦?”
哦!官家子弟。陳碧青輕輕一笑:“你如果能把這農業用具安裝起來,我認你做弟弟。”看相貌和身材,若是假以時日,將來必是一員虎將。
啥?不僅那叫蘇鴦的紫衣少年愣了,連楚驕和關騭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弟弟是隨便認的嗎?
陳碧青沖正要出言阻止的楚驕微微搖頭:“三哥,我自有分寸。”
蘇鴦回過神來,不以為然道:“做你弟弟?有啥好處?”
“要好處?”陳碧青伸出一根手指:“怎么樣?”
啥意思?大伙表示不懂。蘇鴦蹙眉:“這算啥好處?”
陳碧青輕笑:“這都不懂。我有一萬兩銀子,做了我的弟弟,只要你開口,銀子隨便花。”
啊?原來是這意思。楚驕和關騭等人面面相覷,人家聰明人的腦回路咱不懂。
一萬兩銀子隨便花?蘇鴦稍微想了一下,作出決定:“好,準備好你的銀子吧!”拿起水車部件繼續干活。
楚驕看了陳碧青一眼,這么簡單就認了個弟弟?太隨便了吧!
編輯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