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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到毛九英面前，他站著，目光柔和的看著我，臉色有些漲紅，雙手一抱拳，沖我一拜：“拜見，陰天子陛下。”
我笑了笑，沒有反駁，現在我腦子里那股龐雜的記憶雖然還沒理清，可陰天子融合進了我的身體，他說過，他就是我，那我……也就是陰天子了。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陳九齡張靈風衛雍他們，一個個全身染血，身上的生氣很微弱，全都處于昏迷狀態，毛九英像是知道我的心思似的，說：“武裝直升機很快就會到了，沒事的。”
我點點頭，對毛九英說：“毛前輩，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聊吧，我腦子里有很多問題。”
說完，我就朝著一個沙丘走去，坐了下來，毛九英跟過來，坐在我身邊，神情嚴肅：“想知道什么，問吧。”
我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緊了眉，即便如今我成為了金眼僵尸，我……依舊看不透他！
從認識毛九英那一刻起，我一直感覺他的身上像是蒙了一層厚厚的黑紗，讓我看不透。
每次我以為我實力提升能夠和他平起平坐能夠看透他，可他，又會立刻蒙上另一層黑紗。
想了想，我說：“你的實力。”
這話雖然問的很不禮貌，可我現在對毛九英的疑惑，最大的就是它！
一個活人，靠著術法道術，硬抗孫悟空天照他們這級別六大高手！
這事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可偏偏毛九英做到了。
照這么推算的話，毛九英的實力肯定是超過過陰境，而且，肯定是超過紅眼僵尸，甚至，他的實力，能夠達到比普通銀眼僵尸更強。
可是，這可能嗎？
我都已經算是一個例外了，能有如今的實力，完全就是因為自己是僵尸，同時又會術法，不斷累積成長起來的，說到底，我真正的戰力依仗，還是自己的肉身。
毛九英呢？
他就一普通人的肉身，道法再高，一顆子彈也能解決他，他為什么會這么強？
這已經超出了我對道士和的力量認知的極限了！
毛九英神情忽然變得復雜起來，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了頭，像是在思索什么。
我也沒催他，在旁邊安靜的等著。
大概過了五分鐘，毛九英忽然問：“敖空過的怎么樣？”
“敖空！”我悚然一驚，目瞪口呆地看著毛九英，突然想起當初我和李二狗去蓬萊仙島找敖空取長生不老藥的時候敖空說的話。
當時他說，長生不老藥本來有兩顆半的，可三十年前，被人取走了一顆，剩下了一顆半。
按理說，敖空在蓬萊仙島上的事，現在世界上應該沒人知道才對。
現在毛九英直接問敖空怎樣，難道……
“毛前輩，你去過蓬萊仙島？”我忙問了一句，想了想，又問，“那顆長生不老藥，就是你取走的？”
毛九英點點頭：“沒錯，那顆長生不老藥確實是我取的，說起來，我和徐福算是同一類人。”
我整個人都懵了，哪怕我腦子里現在又那么龐雜的記憶，很多我以前聽都沒聽過的事情都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
可毛九英就是取走長生不老藥這事，我還是不敢相信！
當初敖空大哥告訴我有人三十年前去取走了一顆長生不老藥，從那時候我就在猜測到底是誰，當張星辰出現的時候我甚至猜測那個人是張星辰。
可后來我和張星辰交過手，他的力量純粹就是術法，壓根沒有吃了長生不老藥類似徐福那樣的力量。
后來這個答案我想不出來，就不了了之了。
從頭到尾，我壓根就沒猜測到毛九英的身上！
我緊盯著毛九英，思緒閃電般運轉著，如果算時間的話，毛九英的年紀確實符合當初敖空說的時間段。
“可是如果你吃了長生不老藥的話，你的容貌壓根不會有變化才對！還有你的力量，應該是像徐福那樣的！”我說。
“我的實力是我故意隱藏的，以前幫你處理那些事情都是裝出受傷的。”毛九英笑了笑，“至于容貌，誰說我發生變化了？”
一簇金光陡然在毛九英的臉上亮起，毛九英的臉就像是墻皮掉落似的，直接從臉上滑落下來，是一層面具！
我看著毛九英的臉，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響。
面前的毛九英，看著壓根就是一中年人的模樣，臉如刀削，劍眉星目，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淺笑！
這感覺，特娘的比看鬼片還刺激！
一個糟老頭子，轉瞬間就變成了像吳秀波那樣的中年男神，這事你敢信？
毛九英拿起手中的面具，目光深邃，笑著說：“這么多年了，總算能夠脫下這張面具了。”
說完，他看著我：“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精通易容的大師，那個人也是咱們行內的人，我救過他一命，然后拜他為師，學了他一手易容本事，后來，我得到了長生不老藥，為了不讓外界生疑，我才使用易容之術，一點點讓自己‘變老’。”
“現在，這個秘密都該你知道了，這一切，也都該讓你明白了。”毛九英站起來，朝著風長卿他們走去：“時間差不多了，武裝直升機應該快到了。”
我看著毛九英的背影，腦子完全處于宕機狀態。
這一切，太讓人匪夷所思。
我看著毛九英的背影，愣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
下意識地，我皺緊了眉頭，其實毛九英還是瞞了我！
那就是他的實力！
如果說，時間倒推到三十年前，那時候的毛九英應該是三十多四十歲的樣子。
而他那時候，就已經能夠在一百招內戰勝敖空大哥了！
不管是還是道士，只要是活人，都逃不過閱歷一說。
毛九英他是活人，他也在這個“規矩”之內，活的越長，閱歷越深，實力越強！
可當年他才三四十歲，就能一百招戰勝敖空大哥，他的天賦……該有多強？或者說，他這么恐怖的天賦，又有什么秘密？
敖空的實力我是知道的，當初我還是紅眼僵尸的時候，上島被敖空發現，直接一巴掌就給拍地上了，也就是說，三十年前，毛九英的戰力，已經超過了紅眼僵尸！
我想不明白，我正要開口詢問毛九英呢，忽然，毛九英停了下來，說：“段牙，有些事請讓我當做秘密保留下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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