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點墨江山書名:
“既然沒有必須應戰的規矩,他們又想要看好戲,那就要讓他們等著吧。”
蕭子川淡淡的一句話,讓青碧云為之一呆的同時,也注定了知行院,乃至京都眾多的天罡修者,想要看好戲的他們,都要被晾在太陽底下大半天的結局。
這日過后。
因為蕭子川沒有出現,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很快的,在蕭子川“開竅之下第一人”“知行院新生王”“知行院問心第一人”等名頭后,再被冠上了一個“知行院之恥”的懦夫稱號,被許多人引為笑談,不絕于耳。
外界掀起的風波,并沒有波及到身在知藥林的蕭子川,在鐵皮修煉短暫地進入了一個瓶頸后,因為藥師前輩要繼續琢磨下一階段的修煉之法,他隨手甩給蕭子川一本藥典、要蕭子川熟讀后,蕭子川便是被對方打發離開了。
伸手結出青蓮法印打開封禁,蕭子川獨自一人出了知藥林,往自家院落走了過去。
幾分鐘后,看到眼前景象,蕭子川眉梢不由輕輕挑了挑,一縷鋒芒,乍然劃過。
“毀你我院落的人,我都已經記下來了。”就在此時,蕭子川身后突然傳出一道話音。
蕭子川轉身看向對方時,卻見,是一個比自己年紀大不了多少的青年,玉冠束發,英姿勃勃。
覺得對方好似有些熟悉,卻不知在哪里見過,蕭子川不由疑惑道:“你是?”
“認識一下,在下任懷立。”玉冠青年見蕭子川不認識自己,只是笑了笑:“這一屆新生的探花,我在烈焰山外見過你一面。”
任懷立?
對方這么一說,蕭子川倒是想起來了。
那會兒,他的心思全放在江遺風等人的身上,對其他人倒只是簡單的一瞥而已,倒沒想到,這個與他有一面之緣的新生探花,會和他成為鄰居。
而且,兩人的院落被同一批人所毀,這是我殃及他了,還是他波及我了?
“毀院的是郝戰的人。”好似猜出了蕭子川心里所想,任懷立淡淡地說道,“你不在,我這個探花,可不敢挑上郝戰那個榜眼。”
對方說得趣味,蕭子川亦是不由一笑:“那現在我回來了,你這個探花,敢不敢和我玩一出大的?”
任懷立只有一句話:“舍命陪君子,怎么玩?”
“你不是說,毀院的人,你都記下來了嗎?”蕭子川眼中露出刀鋒一樣的光芒:“那就一個一個的找上門去,以德報怨,可不是我的風格。”
任懷立點頭贊同。
“揍人的事情,我最喜歡,怎么樣,算我一個?”
兩人說話間,旁邊院落里走出了一個青年,看著蕭子川笑嘻嘻道:“我叫司徒青,我聽我妹提起過你。”
“司徒青,司徒家的長子,司徒未央的大哥,一身修為不明。”旁邊,任懷立向蕭子川簡單介紹了幾句。
聞言,蕭子川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司徒家的大公子要參與進來,他想攔也不見得攔得住,再說,也沒必要,要玩就隨他的便好了。
一行三人跟著任懷立而行,很快的,便是來到了一方院落前,見任懷立確定點了下頭,司徒青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了大門上,將大門連帶著院落的法陣,一起崩裂開來。
巨大的聲響傳出,驚得院落里的一群人齊齊涌了出來,面上驚疑不定,待發現三人中的任懷立后,這十來個弟子面色一斂,陰沉著臉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新生的探花啊,怎么?爺爺毀你院落時候,你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現在倒是硬氣了,找幫手來對付我們了?”
“找盟友,總比某些人自甘墮落,當別人的狗腿子要好吧。”任懷立不溫不火的回了一句。
讓得說話的那人,面上陰沉瞬息間濃了一倍不止:“狗腿子?老子要不打斷你的腿,今兒個,就隨你姓!”
“怎么分配?”任懷立看都不看對方,轉頭對蕭子川說道。
蕭子川目光掃過對面殺氣騰騰的十來人,輕笑道:“十來個天罡前期的家伙,狐假虎威得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真把自己當成老虎了,你要出氣,他們就全交給你好了。”
別看任懷立只是新生探花,他的修為比蕭子川還要高,如今和郝戰一般無二,也是天罡中期的修者,眼前這些個家伙,哪里會是他的對手?
見任懷立和一個陌生的小子無視自己等人,話音如常,根本沒有放低,好似,已經將自己等人的命運捏在手心里了一樣,院落里的人不由怒氣不涌,齊齊向著任懷立殺來,殺招狠辣,根本不留情。
反正只要不出人命,一切自會有郝戰師兄擔著,他們怕什么?
反倒是對方要顧及出手太重傷殘了人,束手束腳,一身實力怕是發揮不出七成,此消彼長,天罡中期又如何?
還不是注定要被他們虐?
他們心里這般想著,一交上手,卻發現對方好似也有了依仗一般,出手之間,凌厲異常,往往一招就能擊敗一人,哪里有顧及的樣子?
不出片刻的時間,院落的已倒下了一大片人,任懷立放倒最后一人,淡淡道:“狐貍終究不是老虎,失了依仗,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去下一個目標?”走到蕭子川身邊,任懷立詢問了一句。
蕭子川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人群上,只見,他們面上的陰毒難以掩飾,蕭子川幾乎可以肯定,若是以后有機會,這些家伙,絕對會狠狠在他們背后捅刀子。
小人最難防,那就打蛇打七寸!
“不急。”蕭子川向前走了幾步,來到這些人的身前:
“毀我院落,我若是只將他們揍上一頓了事,往后,是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想,蕭子川也沒什么可怕的嘛,老家都被人毀了,他也就不痛不癢的揍了對方一頓而已。”
“一不傷人,二不毀院,三不索賠,如此老實人,大家隨便欺便是了,反正,到頭來,也不會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你們現在,是不是就樣想的?”蕭子川淡淡的開口問道。
聽蕭子川這么一說,對面的十幾人,哪里還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就是那個,名動執法堂的蕭子川!
就是那個,被冠以“知行院之恥”的蕭子川!
一想到這里,對面十幾人心里震動的同里,亦是不由安了幾分。
“是又如何!連郝戰師兄的邀戰都不敢赴,如此懦弱之人,蕭子川,你敢傷我們嗎?”
“你不敢!”
“而我們就敢!我們不僅要傷你,還要傷你的親人,聽說你有一個徒弟,叫容傾雪,是吧?”
“身為郝戰師兄的堂嫂,卻不守婦道,與你勾勾搭······”
對方說得越來越興起,卻沒有看見,蕭子川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在對方提及容傾雪的時候,這種寒冷,已然徹骨。
蕭子川一掌抬起,直接蓋在了對方的頭頂,將對方的后續話音全部堵在了喉嚨,再也吐不出一字,只有刺眼的血沫冒出!
“蕭子川!你殺了他!”
“你居然敢殺了他?!”
被蕭子川殺人之舉震動,這會兒,不僅對面的十來人被驚住了,就連任懷立、司徒青兩人,也是有些呆住了,蕭子川居然真敢下殺手!
就在京都!
就在知行院!
他們面上錯愕不敢相信,蕭子川卻是冷冷道:“就你們?我為何不敢殺!”
“你就不怕執法堂問罪于你嗎!”有人色厲內荏,狠聲說道。
他話音落地后,其他人面色一愣,隨即有些古怪起來,蕭子川也是戲謔地看了對方一眼:“執法堂?你是說問心七日?”
“難道你不知道,問心七日于我而言,只是過家家而已嗎?”蕭子川淡淡地掃了眾人一眼。
“就是將你們全殺了,我也不過是在黑牢里待七日而已,于我何傷。”
蕭子川這句話落地后,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變,極度蒼白起來。
“把他們的虛空戒全收了。”蕭子川冷冷說道,聞言,司徒青不由咧嘴一笑,眼中閃過興奮的光澤,搶別人東西,在他的樂趣排名中,可是僅次于揍人的!
等到司徒青意猶未盡地收完所有的虛空戒后,蕭子川手掌一翻,掌心現出了一沓白紙,飛到了每個人的手里,戰戰兢兢地看完紙上內容后,他們的面色再度蒼白了幾分,眼中難看之色難以掩飾。
這是······欠條?
這居然是欠條?!
“蕭子川!平白無故,你就想讓我們立下這種欠條,你覺得可能嗎!”有人實在不敢想像,自己若是立下了這張欠條,會有什么后果,不由大著膽子朝蕭子川開口道。
“平白無故?”蕭子川笑了起來:“看樣子,你們還沒弄清楚現在的狀況啊,這欠條可是拿來贖你們命的,不立欠條?可以!那今天就一個也別想給我從這里走出去!”
在蕭子川殺意侵襲下,半刻鐘后,所有人都是老老實實的在欠條上打下了自家特有的精血印記,這種精血印記,只要直系三代沒死絕,就永遠不會消散!
賴賬是不可能的。
蕭子川也是拿著余道陽給他的認罪書,讓藥師看了一眼后,才知道精血印記的這個特點的。
“我靠,這么狠!”司徒青掃了一眼欠條,嘖嘖道:“以十分之一的家產換一命,你也真敢開口啊。”
在世家,什么弟子能值這個價?
蕭子川笑道:“你出身神將府,家族龐大,隨隨便便的一個弟子,當然不值十分之一的家產,但,眼前這些人,和你可不一樣。”
“他們出身小世家,這些個公子哥,可都是家族里面最優秀的弟子,而且,還有知行院弟子的身份,拿十分之一的家產來買他們的命,一點也不為過。”
“這倒是。”任懷立笑著拈了拈手里的虛空戒,看著蕭子川兩人道:
“這些收獲,司徒大公子也不見得看得上,蕭師弟又收了這么多欠條,就我窮人一枚,東西可都歸我了?”
打趣了蕭子川、司徒青一句,任懷立笑道:“下一家,你們可不能讓我一個人動手了。”
“當然不會。”蕭子川一笑,目光掃過院落里的其他人,淡淡道:
“這里不是有免費的打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