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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我乘坐的運輸艦墜落到這個星球上時,這里可全然不是現在這般的樣子……”矮小的中年人回憶著,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這星球,是一個不算發達的農業星球,有著大片大片的山林農田,也有著湖泊和草原,人們(日日)出而作(日日)落而息,就算小有煩惱,也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罷了。
中年人的運輸艦墜落的時候,就是墜落到了這樣的一片土地上,而大個子,就是當年他墜落下來時候,砸壞的農田的擁有者。
“大個子也是從墜落的星艦里頭生還的人,掉下來的時候摔壞了腦子,光有一(身shēn)力氣,就被本地人收留著種田,也能有口飯吃。”被收留的大個子又收留了中年人,原本(日日)子可以平順的度過的,卻在一夕之間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是一個晚上……我和大個子吃完了晚飯,正坐在房子前頭說話休息,天上忽然掉下來一個大火球兒似的東西,那東西砸到地面上,仿佛把整個地面都給砸扁了似的,把我都從凳子上震下來了。”
“火球火球!”旁邊的大個子也激動起來,蒲扇般的雙手揮舞著滿臉的驚恐,仿佛又看到了大火球似的。
“沒事兒沒事兒……”矮小的中年人連忙爬了兩下來到了大個子(身shēn)邊,拍著他的后背小聲安撫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安撫了他的(情qíng)緒,然后繼續說道。
“那個火球掉到了星球上以后,帶來的火著了好久好久,原本的房子農田,還有好多好多的山林,都被燒焦了……更可怕的是,之后的幾天,有許多許多的白皮出現在了燒焦的區域,看到人看到東西,就拼命的纏上來吸收……”矮個中年人的臉上充滿了驚恐的神色,渾(身shēn)上下也在微微的發抖,仿佛回到了那些恐怖的(日日)子似的。
“不知道是天可憐見還是怎么的,在我們拼命的逃竄了一個多月以后,終于有一天,在城里頭發現了一個白皮進不來的區域,就是現在的基地所在的地方。”
“白皮進不來?這是什么意思?”杜蕓敏感的找到了中年人說話中的關鍵點,他說的信息隱隱的跟杜蕓的(日日)記里頭記錄的某件事(情qíng)有些關聯。
“具體是因為什么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幸存下來的數百人,被無數的白皮追著跑,大個子背著我已經跑的要累死了,卻一直都沒有甩掉那些白皮,甚至他們離得越來越近了……”
“我當時還在想完蛋了,肯定要被白皮給吸成人干了,卻沒想到當大家都跑過了一條白色的線的時候,那些白皮竟然就停在原地不往前了。”矮小的中年人如是說道,臉上帶著慶幸與狂喜。
“我是真沒有想到啊,被成千上萬的白皮追趕著,竟然還能夠活下來,哈哈哈……”
“那條白線是什么?”杜蕓看著狂喜到幾乎發狂的矮小中年人,皺著眉頭繼續問著,語氣中帶了微微的不耐煩。
“大人,你待會兒就能看到那條白線了(仙俠)不語長生。”原本蹲在電梯里頭瑟瑟發抖的面容愁苦的女人忽然鼓起勇氣對著杜蕓說道,手還指著外頭的地面。
“好,謝謝你!”杜蕓看著矮小的中年人還在笑著,眼淚都笑出來了,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后看向了外面,果然,在飛馳的電梯的帶領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了一條巴掌寬的白色的線。
那條白色的線并不顯眼,讓杜蕓比較驚奇的是白線兩邊截然不同的環境。
在白線的外面,看起來跟侵入者營地周圍的環境差不多,到處都是被燒的焦黑的土地和房屋,而僅僅一線之隔的白線的里面,卻滿目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
歡騰的游樂場、綠樹如茵的公園還有繁華(熱r惡)鬧的商業街……就仿佛這一條線隔開的是天堂和地獄一般。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蕓喃喃自語,眼看著矮小的中年人還在笑,忍不住想要叫他一聲。
“噗……”還沒等杜蕓靠近那中年人,就看到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那些鮮血并沒有直接落地,仿佛是被什么力道牽引著一般,化作一條淡紅色的帶子,緩緩的向上飄去。而那中年人的(身shēn)子,也隨著血液流失越來越多,顯得越來越干癟,兩只眼睛都仿佛是被擠得要從眼眶中爆出來一樣。
“啊啊啊!”電梯里頭的其他人,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似的,紛紛尖叫起來,拍打著電梯的門,想要逃出去。
“矮子矮子!”只有那大個子,渾然不覺得中年人的樣子有多可怕,蒲扇大的巴掌向上揮舞著,一下一下打在矮個子流出的血液匯成的帶子上頭,那帶子被打得散了散,然后又匯聚起來,再被打散再匯聚,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成形了。
這時候的矮個子,就仿佛是被放下了似的,癱軟的躺在地上,看臉色還活著,卻也是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兒少了。
杜蕓敏感的看到,半空中似乎有個什么半透明的影子一晃而過,還沒等杜蕓看分明,就已經消失在了杜蕓的視線里頭。
“這是怎么回事兒?”杜蕓驚怒交加,下意識的從儲物格子里頭拿出了治療用的藥劑,讓大個子塞進了中年人的嘴巴里。
是什么原因讓中年人受了害,是什么東西在自己的眼前,差點兒掠走了這中年人的生命?面對未知的危險,杜蕓的心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是天罰,是天罰!觸犯了基地的守護神大人,就會得到這樣的懲罰,嗚嗚嗚……”剛才跟杜蕓說話示好的中年女人,跪在地上拼命的磕著頭,她嗚嗚的哭著,說著天罰天罰的字眼。
“天罰,又是什么?”杜蕓皺著眉頭,看著這電梯里頭的四個人,卻發現沒有人能夠回答她的問題了。
中年人已經面如金紙,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緩過來,那大個子的智力就跟小孩子一樣,估計也問不出什么來。中年女人的腦袋都已經磕破了,卻還念念叨叨著說天罰的事兒,而那個年輕人呢……
杜蕓轉過頭去,然后又一臉厭惡的轉了回來。剛才那年輕人所在的地方已經是一片臟污,剛才中年人被吸血的事兒估計對他的驚嚇太大了,空氣中滿是惡心的味道。
電梯緩緩的停了下來,杜蕓看著外頭的基地,毫不猶豫的刷了號碼牌,然后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電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