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無霜,剛才顏奴奴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覺她話里有話?你瞧她對小天那樣兒,看著就讓人生氣……”
離開天臺時,范真真也喋喋不休的在無霜面前抱怨,她本來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感覺不爽一直都是直來直去的宣之于口。
聶無霜笑道:“她對小天哪樣了?你不要敏感……”
范真真撇撇小嘴不服氣說:“敏感?我哪里敏感啦?你瞧她剛才說什么……我們也是擔心你……哼,要我說她瞎擔心什么呢……有你這個正牌女友在,她說那話是什么意思?用得著她擔心么?要擔心也是你擔心好不?”
聶無霜看真真憤憤不平,心情莫名轉好,笑著說:“你也說我是小天的正牌女友了,那你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再說了,顏奴奴是小天的同班同學,她擔心小天又有什么錯呢?你總不能連人家的思想都想干涉和限制吧……”
她看真真一時語塞,又繼續道:“再退一步說,我相信小天,你也應該相信他……還有啊,我知道你讓胖子監督他來著,別以為我不知道呢……”
范真真有些尷尬,呵呵笑說:“嘿嘿……其實嘛,我還不是擔心小天變壞嘛……反正胖子閑來沒事,監督監督他也好,對吧?不過……我知道胖子肯定是向著他哥們的……這個死胖子什么德性我最清楚了……”
聶無霜搖搖頭,無奈地笑了。
羅立這些天很低調,就連天臺私斗他都是躲在一旁偷偷地瞧,頭都不敢冒一下。
以前,他跟狄曉峰經常為了顏奴奴暗中吃醋爭斗,但是自從楊天強勢崛起他連遭羞辱之后,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狄曉峰天臺被打,他雖然也幸災樂禍,可又想自己又能比狄曉峰好到哪里去?上次慫恿二叔去找楊天的麻煩,誣陷楊天和紀老師舞弊,竟然被揭穿,如今他還天天躲著二叔,簡直倒霉透頂了!
隨著私斗結束,他不敢停留,第一個先溜了,他可不想留下來觸風頭正盛的楊天的霉頭。
轉角處,由于跑得急,突然撞到了一個人,剛想抬頭怒罵,就聽到對方先怒道:“羅立,怎么是你?走路也不悠著點兒,要是把我腰撞扭了怎么辦?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晃蕩,都這么大個人了還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呢?!”
羅立瞬間小臉刷白,怒罵的人正是他的二叔羅大銘!
真是塞牙縫般的倒霉呀,自己躲了二叔好幾天,居然趕巧不趕的給他撞上了。
“那個……二叔,都要馬上上課了,我這不是急著回教室呢嘛……”
他現在還真有點瘆得慌,生怕二叔找他麻煩。
“回個球呀回……你趕緊跟我到辦公室去……別想著再躲我,你以為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羅大銘憤憤道。
二叔已經這么說,他也沒法躲了,只好泱泱地跟著羅大銘到了辦公室。
“說吧,要我怎么處理你?三番四次的挑事,盡給我惹麻煩!”
羅大銘點了一根煙,急促抽著,雙目盯著羅立有些惱怒。
羅立有些心虛,忙找借口推脫:“二叔,您消消氣……我當時沒弄清楚……我給您道歉行不?”
羅大銘一拍桌子:“道歉有個屁用,你還敢說你沒弄清楚,你當時就跟我說你親眼看見的!真他娘的扯犢子!事后我都問清楚了,你根本就不在第六考場,考試的時候你哪只賊眼’親眼‘看到了?!凈他娘的睜眼睛說瞎話!”
“是是是……二叔,我承認我是氣極了想報復楊天,這才添油加醋說了一大推假話,可是我的出發點也是想教訓教訓那個楊天……”
“可你不說實話就是把我害了!我可是你的親叔,你把我害了對你有什么好處?”羅大銘越想越氣。
“二叔,我沒想害您……我只是不知道楊天還有那個本事……我也是被他騙了啊……”羅立苦著臉解釋。
他看二叔越發生氣,忙又低聲下氣說:“二叔……我給您道歉,您就消消氣,好不?”
沒想到,羅大銘看羅立點頭哈腰的小人做派,更加來氣!
他雖然也氣羅立那天滿口謊話,害他丟了很大的臉面,可更氣的是事后羅立竟然躲著他!不敢承認自己的錯誤,不敢承擔責任,這樣的人以后能有什么出息,能有什么作為?!
他實在恨鐵不成鋼!
“你也別再二中呆著了,盡給我丟人現眼,我這幾天就幫你把手續轉到七中去,七中的校長也是我的老同學,他會給我這個面子收留你的……”羅大銘氣急敗壞道。
“別啊,二叔,您不能這么干啊……您當初可答應過我爸,要好好照顧我的,您現在不能把我從二中踢出去啊……我要是去了七中,沒人罩著,那怎么能行?”
羅立從來沒想過二叔會把他趕出學校,頓時心急火燎,在二中他雖然丟了些面子,可他對這里熟悉,也有一群狐朋狗友,平時還能在他們面前拿大,裝著大頭,如果去了七中,人生地不熟又沒有背景,豈不是被人看扁和欺負么?!
看二叔陰沉著臉猶豫,他忙又說:“二叔……還有四個月就高考了,這個時候您不能把我弄別的地方去,我一下適應不了環境,會考砸的啊……”
羅立知道當初就是二叔把他弄進的二中,也知道二叔有能力再把自己給踢出去,但是現在真的是他關鍵的時候,如果換了新環境,適應不了學習進度,那高考就很有可能考砸,到時候一切都完了。
羅大銘聽羅立苦苦哀求,心里也漸漸軟化,想著自己那么做是不是太絕情了?
“二叔,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對您說謊了,我發誓,行不?”
羅立演著苦情戲,腦子飛速轉動想著對策,突然間,他腦袋靈光一亮,想到上次過生日的時候請二叔去唱K,他就對自己帶過來的一位別校的學生妹感興趣,后來旁敲側擊,才從醉醺醺的二叔嘴里套出真話,原來二嬸更年期提前到了,這些年一直處于性冷感,所以,二叔常年缺少夫妻生活,可以說是憋壞了都,也難怪當時酒一上頭就對那名學生妹動手動腳,若不是被自己勸住,他恐怕都要酒后亂性了。
“二叔,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今天就去隔壁酒店擺一桌給您賠罪,您就原諒侄兒之前的不懂事……等會兒我再叫上我生日那天帶來的幾個學生妹過來陪酒,完了咱們再去唱K,晚了直接就在外邊開房了……您看成不?”
羅立已經豁出去了,既然想到了二叔的軟肋,那就只能拼命往他軟肋上使勁了,心里想著只要二叔陷進去一次,以后還怕他再把自己踢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