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
單論姿色，林妙詩和秦韻究竟哪個更為出眾，恐怕沒人能說得清楚，要是再加上家世以及世人評價的話，秦韻是當之無愧的燕京第一美女。
秦韻脾氣不好，也只是對楚歌一個人而已，對于相處融洽的朋友，她的為人處世要比林妙詩好得多。
就是這樣一個天之驕女，如今卻如瘋子一般，原本漆黑如墨的頭發，亂糟糟的披在額前，看上去就像是整了離子燙的貞子。
睡裙也早已臟亂不堪，聽到沈歡兩人進來的聲音后，她就像是一只受驚的老鼠，連忙蜷縮在了混亂的床鋪當中。
“秦家這群畜生！”夏天和秦韻、楚歌是從小玩到大的，再加上前世的記憶，秦韻就好比他的姐姐和嫂子。
沈歡一把拉住激動的夏天，“你想干什么？”
“把秦韻折磨成這個樣子，秦家必須要付出代價！”夏天氣哼哼的說道，眼中已經燃燒起了殺意。
讓夏天憤怒到這種地步的事情沒有幾件，再加上身為天尊的記憶，他比大多數人都要冷靜，可是這次——
人都是感性的動物，沒辦法做到完全的理智，就像楚歌說的那樣，不帶情感，只求理智，方為無情之道。
不走無情之道的人，永遠也無法擺脫感性的束縛。
“你沖動了，秦韻之所以這樣，不一定是秦家人做的。”
“不是秦家人是什么人？”夏天咬牙道：“在秦韻被軟禁之前，她一直都是好好的。”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凡事不要只看表面。”沈歡和楚歌是朋友，但和秦韻的關系不算太近，所以他現在才能保持最冷靜的判斷力。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嗯。”沈歡點了點頭，“秦韻患病了。”
夏天對沈歡的這個回答感覺有些無語，以秦韻如今的情況，只要不傻恐怕都能看出她犯病了。
接下來沈歡這句話，就有些真材實料了，“這種病不是認為刺激的。”
“你怎么看出來的？難道中醫望診已經厲害到了這種程——”夏天正說著，恍然大悟道：“是透視天眼！”
沈歡點了點頭，有搖了搖頭，“不完全是靠天眼，還有神識上的感應，外界刺激，和自然形成、內部因素早就的神識混亂都是不同的。”
“這些我都不知道，不過按照你的意思，秦姐是自己變成這樣的？”
“沒錯，當然，我也只是依靠經驗推斷，你可以把秦中天叫上來了解一下情況。”
“好！”
沒多久，秦中天便走了上來，當他看到秦韻的模樣時，眼神有些心痛，但盡量保持在最平常的狀態。
“秦小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秦中天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夏天冷哼道：“你最好老實交代，想要弄清楚四王妃被殺的真相，秦小姐是很重要的證人！”
“根據黃字組的資料記載，秦小姐在未被軟禁之前一切正常，我有理由懷疑，秦小姐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你們秦家有著直接關系！”
“小天，你不要誤會，韻兒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和我們沒有關系，你可以回想一下，從小到大，我們整個秦家是不是都把秦韻當寶一樣捧在手心？”
秦中天說的倒不是假話，身為秦家的長子和長女，秦韻和其哥哥的地位一直很高，別說打就連罵都沒人罵過一句。
“那秦姐是怎么回事兒？”
“不知道。”
“秦中天！”夏天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顯然是氣憤到了極點。
“啊——”
秦韻發出一聲尖叫，顯得更加慌亂，在床鋪上瑟瑟發抖。
“病人的情況很不穩定，不要大聲說話！”沈歡低喝一聲，連忙拿出銀針，幫秦韻針灸，讓其冷靜。
整個過程幾乎在一瞬間就完成了，其速度之快，差點嚇得秦中天跌落在地上。
這樣的身手，就算沒有公爺這個身份也足以讓秦家頭痛了。
還好對方的性格還算溫和，不然秦家恐怕又要因此遭受無妄之災。
“對、對不起。”夏天意識到自己辦了錯事兒，連忙道歉。
沈歡看了眼秦中天，“出去說。”
“我問問題只喜歡問一遍，秦韻為什么會瘋？”
“我不知——”秦中天說到一半卻是說不下去了，如果向回答夏天那般回答這位小公爺，怕是行不通了，“還不是因為楚歌那個小子，韻兒非君不嫁，他卻在外面胡瘋浪蕩，最后、最后……韻兒便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夏天面色很是復雜，若事情真的像秦中天說的那樣，楚歌恐怕會后悔一輩子吧。
無論是慕容雪歌還是楚歌，每次轉世，他對于秦韻都是一往情深。
號稱逆天邪劍的楚歌，之所以放棄違逆天道，就是因為秦韻。
“我也不喜歡聽假話。”沈歡沒有用讀心術，但他知道秦中天說的絕對不是真話，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他的眼眸已經布起了一層寒霜。
“我說的都是——”秦中天額頭上猛地出了一層冷汗，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野獸盯住的獵物一般，只要不給出真正答案，就會死！
“我說實話。”感覺到那股殺意消失，秦中天大松了一口氣，同時對沈歡也不敢有半點隱瞞，“韻兒是怎么瘋的我也不知道，準確的說，是整個秦家都不知道。”
秦韻一直很正常，也從未表現出過精神疾病的癥狀，但有一天她忽然就瘋了。
剛開始秦家推測，秦韻變瘋和楚歌有著一定的關系，但打探過后才發現，秦韻的瘋是毫無征兆的。
“公爺，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不好聽，但只是舉一個例子，對于林小姐我沒有任何不尊敬的地方。”
沈歡已經大概知道，秦中天要說什么了，“一個瘋了的秦家大小姐，找戶人家嫁出去并不困難，但是想要再與楚家聯姻卻是絕無可能，所以你們秦家便隱瞞秦韻變成瘋子的事實，對楚家進行強行逼婚。”
“沒錯，若非韻兒忽然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也不會這么著急，畢竟兩個人的年齡還沒到非結婚不可的地步。”
“這件事楚歌知道嗎？”夏天開口問道。
不等夏天回答，沈歡便說道：“楚歌一定不知道，以他的性格，如果知道秦韻變成了這樣，就算秦家人不逼他，他也會選擇結婚。”
“所以說，你們秦家從一開始就錯了，或者說，你們根本就不了解，自家的未來女婿，究竟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