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經過這幾年的渲染,已經被大眾所知,但賭石比賽沈歡還是頭一次聽說,那面會有些好奇。
“伯父,他們嘴里說的賭石比賽是什么意思?”
陳國鋒搖了搖頭,也不敢肯定,“應該是先挑選相同價位的料子,然后同時開料,比看誰的手氣更好吧。”
“猜什么猜,咱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光頭拉著陳國鋒就往人堆里擠。
沈歡本打算跟上去,卻讓陳雨婷給拽住。
“有事兒?”
沈歡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畢竟早上發生的事情并不算愉快,這一路上沒和陳雨婷交流,也是在刻意回避這件事情。
陳雨婷氣哼哼的說道:“我爸以為我喜歡你,你說怎么辦吧。”
“還能怎么辦?涼拌唄!”沈歡見對方要生氣,連忙改口道:“咱倆又沒什么,你直接和伯父說明白就成了。”
“要是沒發生早上的事兒,咱倆是沒什么,現在呢?”陳雨婷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別想著再威脅我,大不了我去找我爸攤牌。”
看輕快,這位古玩社社長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千萬別!”沈歡還真有點擔心,畢竟陳雨婷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性格更偏向男性化一些,看當初她對沈歡哥們哥們的喊個不聽就知道了。
“那你就好好給我想辦法!”
“我覺得沒什么好說的啊!”沈歡干笑兩聲,“我的身份你不都跟伯父說過了么。”
陳雨婷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把你的身份背景都跟我爸說了?”
沈歡笑笑沒說話,與其說這在他的意料之中,倒不如是他刻意安排的。
華夏是人情社會,想要做任何事情,都需要龐大的關系網,而關系網的大和身份有著很大關系。
林家女婿、醫王世家繼承人的師叔,這些都足以讓陳國鋒重視,但從自己嘴里說出來,只會得到表面上的尊重,而不是發自內心的。
“算了,這都不重要,你打算怎么跟我爸解釋?”
“解釋?怎么解釋,姐姐!那話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沈歡沒好氣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我、我”陳雨婷說不出話來了,其實當時她也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那樣的話。
這世界上沒人會認為自己長得丑或是沒魅力,曾經被同學追逐的陳雨婷更是如此,雖然她嘴里老說著沒意思、不在意,但內心深處卻已經接受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沈歡那句話,可謂是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她的自尊心。
“沒事兒,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嚴重,只要你不說,伯父也不會主動提起的。”
“可是、可是”陳雨婷紅著臉蛋,咬牙道:“可是我被你看光了身子啊!”
“大姐,你小心點,要是被伯父聽到,麻煩可就大了!”沈歡無奈的嘆了口氣,“都什么時代了,現在哪還有人計較這種個事情啊。”
“再說,我也沒看的很清楚,除了鎖骨下的小黑點,右胸脯有的小黑痣,還有大腿根的小黑點以外,我什么也沒看到!”為了加強語氣,沈歡還一臉純潔道:“真的!騙你是小狗。”
“沈!歡!我!要!殺!了!你!”這句話一字一字的從陳雨婷嘴里吐出來,每個都帶著挫骨揚灰的殺氣,場面讓人不寒而栗。
“小沈,婷婷,你倆怎么還不過來?”
這時陳國鋒的聲音從前面的人堆里傳了過來,沈歡總算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這就來,這就來!”
“解決這件事情的最好辦法,就是當做什么事兒也沒發生,久而久之伯父也就不會多想了,咳咳,順便說一下,咱們剛才聊天那會兒,應該又一步加重了伯父的懷疑。”
“哼!算你運氣好!”陳雨婷氣哼哼說了一句,伸手撥出了一條通道,她那殺氣騰騰的樣子,也沒人敢多說什么。
陳國鋒看到她這樣子,再次語重心長道:“閨女,聽爸一句話,咱千萬不能當小三啊,尤其是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
啊!爸,我可是您親閨女!
舉辦賭石比賽的,是幾個緬甸人,和傳統的比試相似,但又不大相同,準確來說更像是守擂模式。
賣家和買家同時挑選同等價值的料子,然后開切,誰切出更有價值的東西,就算是獲勝。
至于獎品,則是賣家手里的一塊比拇指略大的冰種翡翠,雖然沒有經過雕刻,但水足色深,堪稱上品,價格應該在百萬上下。
正因為賭石是憑借運氣,而非眼力,所以一開始就吸引了大量的顧客,這一周料子出手最多的,就是這些緬甸人的攤位。
“聽起來很公平。”沈歡小聲嘀咕道。
陳國鋒卻搖了搖頭,“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為了賣出毛料原石我,拿價值百萬的冰種翡翠做誘餌,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光頭也有這種顧慮,不過沈歡卻表現的興致勃勃,“本來就是玩,咱們試一試吧。”
這附近攤位,他都看過了,根本就沒有開出上品翡翠的原石料子,這個以價值百萬的冰種翡翠為噱頭的賭石比賽,是唯一可以拿到上品翡翠的機會。
“朋友,我來玩一下怎么樣?”
“可以,想玩,都可以。”皮膚略顯黝黑的緬甸攤主,嘿嘿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攤子擺了太久,他們這陣子撈的已經比較少了,別看現在人多,實際上大部分人都是來看戲,而不是真的買料子比試。
“客人,先。”緬甸攤主見沈歡半天沒有動作,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沈歡擺了擺手,“還是你先挑吧,我這人辦事兒比較墨跡,而且還有選擇困難癥,估計要等到時間結束才能下結論。”
緬甸攤主面露遲疑,“這”
“不就是幾千塊的料子嘛,磨磨唧唧的,跟個老娘們似的!”這時一個大漢伸手把沈歡推到一旁,隨便用手踢了一塊料子,“就這塊了,要是開的比你好,這冰種翡翠就是我的了對吧?”
緬甸攤主扭頭對身邊的年輕人問了問,然后說道:“是的,不騙人。”
“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明明是我們先來的。”陳雨婷很不喜歡這個粗魯大漢的做法。
大漢罵罵咧咧道:“我就這樣怎么了?有意見?”
“你怎么說話呢!”光頭也不樂意了。
“我就這么說咋了?”大漢等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陳雨婷和光頭還想開口,卻被沈歡和陳國鋒給攔了下來,“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在這兒沒熟人,真發生了沖突,吃虧的也是我們。”
“哼!”陳雨婷氣哼哼的將頭別過一旁,顯得有些不甘心。
沈歡和陳國鋒卻是相對一笑,光頭不解道:“你倆笑什么?”
兩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舊在笑,而且越笑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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