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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兒？”
何樂朝四周看了看，“咱們還是到外面說吧。無彈窗”
沈歡看了下手機，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而且看何樂的表情，應該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走到教室外面以后，沈歡主動問道：“是不是修煉上遇到了什么問題？”
何樂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我這陣子每天睡覺之前，都會按照口訣修煉，但是并沒有任何作用。”
當初沈歡修煉天眼勾動靈氣入體，也花費了不少時間，深知修煉一途不能著急。
但一個多月過去，沒有任何反應就有些奇怪了。
沈歡檢查了一下何樂的身體，經絡有靈氣停留過的痕跡，但丹田卻空無一物。
經絡有靈氣停留，說明內功心法是有效的，但田里沒有存留靈氣，應該和道劫日過后，修煉法則的變化有關。
“想要修煉出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沈歡考慮了一會兒，拍了拍何樂的肩膀，“這樣吧，等過陣子我給你一顆丹藥，應該很快就能夠引氣入體了。”
按照李老道的說法，道劫日后，道修想要筑基，需要經歷十年之久，以何樂現在的年齡，等到筑基差不多都三十歲了。
本來按照沈歡的想法，這樣的歲數讓何樂掌握氣療之術，是最好的時機，豐富的醫療經驗加上氣療，足以讓他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名醫。
之所以改口提供丹藥，是怕何樂忍不住修煉道路上的寂寞。
對于普通人來說，壽命不過是數十載，比有意義的事情太多了，比起不知真假的修煉，很多人都會選擇放棄。
當初要不是因為孫真的遺命，沈歡也不會堅持下去，即便這樣他在修煉的途中也出現了好幾次的動搖。
“快上課了，咱們回去吧。”
“老師……”
“還有事兒？”沈歡回頭看著何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平時的何樂話不算多，只要開口就會說在點子上，這樣扭捏遲疑的姿態，還是第一次看到。
何樂點了點頭，想說什么，但始終沒有勇氣開口。
沈歡笑道：“有什么話就直說。”
“我、我想請您幫個忙。”話是說出來了，可何樂的頭卻越來越低。
“什么忙？”
何樂深吸了口氣，“事情是這樣的，我爸的醫院……”
聽完以后，沈歡總算明白何樂為什么會這么糾結。
何樂出身于西醫世家，他父親本人對中醫非常抵制，并且思想上也和沈歡有著很大的矛盾點。
其中最常見話就是，“你講師？他要是真有本事，為什么只是一個小小的講師！西醫才是正途，我讓你衣食無憂的長大，就是最好的證據！”
但最近醫院出了一起醫療事故，導致十幾名病人高燒不下，最后醫院方面判定何樂的父親需要承擔所有責任。
如果這些病人高燒不治而亡，何樂父親職業生涯將會因此結束。
“老師您醫術這么厲害，一定可以讓那些病人轉危為安，但我又怕您……”
“你是因為我和你爸一樣，對西醫有抵抗情緒，所以才會說不出口？”沈歡搖頭笑了笑，“在我眼中，中醫和西醫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只要能夠救人的都是好醫生。”
“那這個忙您是幫了？”何樂眼中滿是興奮，如果老師肯出手，父親就一定有救了。
“是幫了，不過不是幫你父親，而是幫那些病人。”
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人命大，這一直是沈歡的行事標準，所以在了解事情的經過以后，便讓李鳳仙暫時代課，他則和何樂一起趕往何樂父親所在的醫院。
燕京綜合第一人民醫院，會議室內……
“何醫生，這些病人都是你的患者，讓你承擔所有責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名身穿白大褂的胖中年，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何年說道：“剛剛的新聞你也看到了，這次的事件可以說是燕京近些年來最大的醫療事故。”
另一名醫師搖頭道：“現在不是討論個人責任的時候，如果真的有患者喪命，到時候我們醫院的榮譽將不復存在，再說嚴重一些，有沒有人再來我們醫院看診都是問題！”
“我說讓何醫生為這件事情負責，就是為了咱們醫院的名聲，一個人倒下去，總比醫院直接完蛋好得多！”
何年也正在氣頭上，“楊副院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是這次的事件的主治醫生沒錯，但我開的藥劑全都是按照標準配制的，絕對不會出現問題！”
胖中年人點了點頭，“沒錯，藥是沒問題，可如果是你判錯了癥呢？”
“不可能，我從醫將近三十年，怎么可能會斷錯癥！”何年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他可以肯定，這次病人們集體出現這樣的情況，絕對和自己無關。
胖中年人冷笑一聲，“這可就說不準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呢？”
“楊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何年氣得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啪！”
為首的院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我讓你們來是商量救治病人的辦法，不是為了讓你們推卸責任的！”
見眾人不再爭論，“老何，你在醫院趕了這么多年，也算是專家級別的人物，到底有沒有發現病因在哪里？”
“我已經檢查過，不是病毒性感冒，也不是炎癥所引發……”何年咬了咬牙，說出了最終結果，“具體原因暫時無法查明。”
院長皺了下眉頭，“其他人有沒有好的意見？”
“我覺得現在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對其中一名患者的身體，進行所有的檢查，以確診病情，這樣就可以對癥下藥。”一名醫生提議道。
“說得容易，全身檢查？那要到什么時候，恐怕做完以后，病人早就死光了！”楊昌開口道：“我覺得可以用酒精退燒法。”
何年皺眉道：“這辦法治標不治本，而且這批患者多為老人和嬰幼兒，使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很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
“那你說怎么辦？就這么干坐著等死？”
“我沒這么說！我只是想找一個更好的辦法而已。”
“都給我冷靜一點！”院長無法忍受爭吵，再次將手掌拍在了桌子上，他一直在要求眾人冷靜，實際上他本人都沒有處于冷靜的狀態。
“先用酒精退燒法，降低病人體溫，然后再進行全面檢查找出病因！”院長咬了咬牙，“拿病情最嚴重的病人試驗！”
“院長——”
“就這么定了！散——”
正說著，一名護士焦急的跑了進來，“院長，外面有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是何醫生的兒子，另一個面相有些陌生，但他說能夠治愈那些病人的病癥。”
小樂？年齡差不多大，還敢揚言能夠治愈病癥……是那個中醫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