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莫斯笑了：“你應該明白，在強者的世界里，實力是唯一的標準。”
李旦聳了聳眉毛：“明白。”
他真的明白，不是現在，事實上，早在他兩度穿越之前的時候，還在地球上的生活就已經讓他明白了這個道理。
富人不可能和窮人去談什么合作，能和富人談合作的，至少也都是富人。因為富人與富人之間才可能出現真正的合作，而富人和窮人之間，哪怕是有在深刻的賞識或者青睞，最終能夠衍生出來的也只能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系，所謂窮人感恩戴德的合作，也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罷了。
而在千年之前，哪怕是在岱輿城城際圖書館之中成為了天師，李旦也從來不曾奢望去和別人進行什么合作，這和他有沒有合作的想法沒有關系，實實在在的是因為，以他天師之尊，沒有低級的修行者能夠跟他合作，而和他類似境界的強者，他根本不曾親身接觸過。
只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道理都是這個樣子的，你或許是明白，卻未必能夠真正融入自己的生命。
至少，在某一個階段你剛剛接觸到這種道理的真實存在的時候，依舊會感覺到很多的不適應。
“那么……”
李旦問道：“你所說的合作是什么？”
“我相信你應該不會否認，在你的手中掌握這一個剛剛被喚醒的空間。”
莫斯直截了當的說道：“這個空間，按照推斷，暫時應該還沒有人類的誕生，依靠著自我繁衍的規律，大概需要無數年之后，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李旦并不否認，點了點頭。
“難道你不認為這是一個很適合合作的項目？”
莫斯問道：“如你所知道的一樣，我們神族掌控玉蘭大陸的信仰長達數百萬年了，而在數百萬年之前，玉蘭大陸和你掌控的那個空間一樣，也是一片荒蕪之地。”
“盡管在玉蘭大陸，人類的發展延續之上，似乎是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空間已經繁榮起來。雖然這么說或許會顯得我們有點自夸自擂，但我還是想說，假設沒有我們，玉蘭大陸這個空間也或許到現在，還在發展的道路上艱難跋涉，不可能呈現出現在的局面。”
莫斯說道：“你說掌控的那個空間也是一樣的道理，我們神族擁有著豐富的發展一個空間的實力和經驗，我認為我們雙方完全可以在這方面深入合作。”
李旦隱約聽得明白了一些，微微皺眉：“比如？”
“比如，我們幫你移民。”
莫斯說道：“前面已經說過了，只有一個空間之中的人類數量積攢到一定的程度，這個空間才可能得到本質上的發展，而唯有這種發展，才可能讓你的修為得到提升。這是一個相輔相成的過程，所以我認為我們的合作本身，對你還是非常有利的。”
道理的確像是這個樣子，至少從莫斯的邏輯上來看，完全沒有問題。
李旦也必須要承認，假設莫斯說的都是真的，依靠空間本身的演變來增加人口，是一個漫長到令人發指的過程，而所謂的移民，至少也需要愿意移民進去的人。
這些都是問題，而這些問題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會著落在李旦的修為上。
所以，莫斯的這個合作提議并不是毫無吸引力。
李旦捕捉到的卻是另外一個關鍵的問題：“假設……”
“我是說假設！”
他刻意強調了一下這個詞，然后才又說道：“假設我們真的開始合作，那么，你們有什么好處？”
莫斯笑了：“如果我說我們不要任何好處，相信你是不會相信的。”
李旦也笑了：“至少我從來不認為宇宙之中存在如此大公無私的種族。”
“我們幫助你發展你的那個空間，你可以給我們提供一點十分微不足道的報酬。”
莫斯說道：“在你的那個空間之中，我相信一定有一些自然資源，比如礦藏，比如石油，等等，這些東西，對于普通人類的發展和成長，或許是有用的，但是對于你來說，有或者沒有，沒有什么區別。”
這也是個道理，修為境界到了李旦的這個程度，尤其是在李旦自己喚醒的那個世界之中，他首先不需要石油點火燃燒，然后也不需要什么礦藏鍛造什么東西哪怕是非常稀少的礦藏。
對于李旦來說，正如莫斯所說，這些都已經是身外之物，毫無用處。
“我們可以商量一個比例，你把這些自然資源的開采交給我們，而我們幫你發展整個空間。”
莫斯說道：“我相信，這是一個對我們雙方都有理的合作計劃。”
“似乎，的確是這個樣子。”
李旦的回答很含蓄，沒有直接答應，也沒有斷然拒絕。
貌似傾向于肯定的回答，好像帶著一點答應下來的可能，讓莫斯的臉上泛出一絲絲的笑意，他繼續說道：“決定權肯定在于你，你也不需要著急答應我，可以慢慢考慮。”
“對了，既然我們已經可以坐下來談談了，我會讓神廟撤銷對你的通緝。”
莫斯微笑著說道：“這樣一來，你完全可以有閑暇功夫在整個玉蘭大陸上轉一轉，看一看，了解一下我們在這里的成果。相信你不會失望的。”
李旦點了點頭：“那我考慮一下。”
其實他已經在心里選擇了拒絕，但是今天和莫斯一談，他得到的信息有點多，他需要一點時間來進行思考。
至少莫斯撤銷通緝的意見，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相對于其他，在目前看來，對李旦而言，這是最好的也是最大的收獲……
“過一段時間，我再聯絡你。”
莫斯很滿意今天的談判結果，看都沒看被他帶著來抓捕李旦的帕爾西，身子一轉，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李旦清晰的感覺到，這種消失其實只是視覺上的一個錯覺，真實的情況很簡單，是莫斯以普通人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快速遠去。
“神族，好大的胃口。”李旦在心中感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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