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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場間,幾乎所有人的腦袋都是一懵,難以遏制的議論聲一下全都爆開了。
誰也沒想到,皇帝陛下居然會當眾說出這樣的話。
誰也沒想到,皇帝陛下居然對李旦回護到了這個地步。
一位尊敬的皇帝陛下,居然將一個年輕人的未來看的和整個王朝的未來一樣重要,這個話不需要額外延伸去理解,單就字面意思,就已經足夠讓人震驚。
這一刻,別說三位皇子,就連太子殿下也是錯愕不已的看著高臺上的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甘心情愿主動讓李旦去攙扶,他們都能忍下來,李旦一個沒有根基的年輕人,既然皇帝陛下想要大力扶持一下,有所表示也是勉強可以接受的,但現在皇帝陛下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在皇帝陛下看來,李旦的重要性堪比整個王朝?
王朝的未來?王朝的未來應該屬于太子殿下,屬于未來的皇帝陛下啊!
“父皇……”
太子殿下幾乎是下意識的站起身來,想要說些什么,以求能夠緩和掉皇帝陛下的這番話。
“辛兒!”
皇帝陛下卻像是早有所料,直接轉目望著太子殿下,說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李旦以后就會是自家人,所以朕希望,你們能夠親如兄弟,或者成為真正的兄弟,一起為了未來打拼!”
“……是!”
太子殿下心中威震,低下頭顱,允諾下來。
雖然依舊不明白,為什么皇帝陛下會對李旦如此看護,但是皇帝陛下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不容他再多說。
“陛下,我……惶恐。”
李旦很小意的靠近皇帝陛下,用最簡單的詞匯描述出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皇帝陛下微笑著看著他的臉,眼神之中滿是慈愛:“不讓朕失望,你就不會惶恐。朕,也看好你。”
包含著復雜情緒的掌聲歡送皇帝陛下回到座位上坐下,典禮繼續進行。
情緒受到了某種莫名影響的潘紹坤盡管話語依舊熱烈,但是言辭之間,卻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魂不守舍。
所幸典禮原定的所有步驟全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沒有出現任何的偏差。
正式宣布任命,正式宣布國立法術學校成立,正式邀請皇帝陛下頒發校長徽章,最后請李旦發表就職演說……
李旦站在高臺的中心,看著臺下的太子殿下和幾位皇子、天下城池的城主們以及朝歌的民眾,目光最后掠過極遠處的橋上那些值守的禁衛軍,他深吸了一口氣。
“法術,如教宗大人所說,已經帶給人類十幾萬年的安寧,但法術的前進,促使著我們一點點的揭開法術的面紗,最終找尋到某些晦澀的桎梏,正是這些桎梏,讓法術從某種程度上,偏離了法術本真。”
“法術本真是什么?這個問題有些復雜,我想潘**師來回答這個問題,或許能夠開設一門專門的學科。”
“然而簡單地說,最早的法術是一門戰斗的藝術。”
“所以我希望我們的學生,能夠經過國立法術學校的學習之后,更能夠抓住法術的本質,讀懂法術的奧義,并且把法術正是帶上光榮的戰場。”
李旦舉起一只手,說道:“國立法術學校,是為王朝戰斗而生!是為守衛人類的權益而生!”
掌聲,在三秒鐘之后雷鳴一般響起。
此前的時候,沒有人真正明白,皇帝陛下為什么在王朝已經擁有了歷史悠久的國立法術學院之后,還要動念來創建這樣一座法術學校,李旦的話揭開了所有的謎題,一直到現在,大家才終于明白,這座學校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如果說國立法術學院偏于研究法術本身,偏于理論,那么國立法術學校就是偏于實踐。
李旦說的沒錯,法術就是一門戰斗的藝術,既然是戰斗的藝術,當然就要應用到戰場之上!
這是一種很簡單的邏輯,然而無數年來,在法師這個職業幾乎在民間被神話之后,已經很少有人去思考一個法師存在的意義,一種法術存在的意義。
李旦這番話說出口,除了殷陀洛之外,包括太子殿下在內,三位皇子全都下意識的站起身來,熱烈鼓掌。
二皇子不需要說,他本來就是偏向于兵部的,更喜歡戰場上的廝殺,李旦的這話切中了他的內心,讓他感覺到了某種無言的熱血沸騰,而對于太子殿下而言,不管王朝的未來是什么,歸根結底都是力量在做所有一切的根基。
李旦的國立法術學校,從根本上在做的,就是增強殷王朝的戰斗力,增強整個國家的力量。
隱隱約約的,太子殿下甚至認為自己已經捕捉到了皇帝陛下對于李旦格外看重的原因,格外看護的原因。
如果李旦真的能夠把學校做到這種地步,不要說現在的皇帝陛下,就是自己以后成為了新的皇帝陛下之后,也一定會對李旦看護有加。
人才啊!
太子殿下的心都熱了,前所未有的看著李旦格外順眼起來。
整個典禮,以李旦的就職演說作為結束前的大戲,關于李旦和鮮花郡主的婚期問題,當然是壓軸大戲。
皇帝陛下親自宣布,今年的春節,就將是那個特定的大好日子。
國立法術學院門口的小廣場上歡騰一片,所有人哪怕是那些原本只是想來看看熱鬧的人們,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欣雀躍。
典禮正式結束,教宗大人和皇帝陛下受到了所有人的歡送,已經有圍觀的人們讓開道路,準備目送這兩位大人物的離開。
這個時候,那條通往小島的橋上,突然出了一陣騷動,起先只是某幾個人交頭接耳,然后這種狀況居然像是一陣風一樣傳播開來,連帶著整座橋上的所有人都跟著神色復雜起來。
遠遠的,大家都可以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這些看客們的手中多出來一張張的白紙。
而這些白紙,更像是被人悄悄的塞進了這些人的口袋,或者貼在了橋上的欄桿之間。
皇帝陛下神色凜然,淡漠的問道:“紙上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