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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
黃滾面無表情的伸出腳,踩在了大胡子的大腿上發力。
碎裂開來的骨茬,因為他這一腳,轉移方向,扎進了大胡子的皮肉之中,疼的大胡子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黃滾說道:“不是殺我,也不是為了攻占東北都護府!這兩個事你如果要編,那就繼續編,至少我是不信的!”
“是編嗎?”
大胡子嘶嘶冷笑著:“如果你這樣認為,那就隨便你。”
這個時候,有一名親兵打馬而來,急匆匆的匯報說:“報告將軍,前方大公子帶領的斥候軍傳回旗語,說東北都護府果真受到亂黨圍攻,聞家兩位將軍正在帶領部隊回撤。目測估計聞家兩位將軍部損失同樣慘重,至少十之三四。”
大胡子咧嘴笑道:“既然是要圍攻東北都護府,當然要志在必得,不然故意中你們的埋伏,就是為了拖住你們。黃老將軍,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信?我若是你,現在就應該立刻揮兵北下,支援聞家兩位將軍。”
“你們果然是想嵌著我的鼻子走。”
黃滾冷笑一聲,問那親兵:“黃飛彪是不是還問,我們什么時候動身,前區救援?”
那名親兵不敢隱瞞,重重點頭,說道:“是的。”
“告訴他,立刻給我滾回來,天黑之后,圍攻東北都護府的亂黨就會自行撤退。”
黃滾厲聲說道:“傳令下去,戰場不再打掃,所有人整裝待發,即刻啟程,向西南方向追擊!”
大胡子臉色一變,問道:“黃老將軍,您這是在賭嗎?”
“所有的戰爭,都是一場賭局。”
黃滾傲然望著這名大胡子,說道:“我相信你們擺下這個**局,哪怕是還留下了數千條人命,其目的卻根本不在這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本來就是為了掩蓋另外一次行動。”
大胡子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行動是在西南方向。”
黃滾繼續說道:“說出來,我不介意給你一個痛快。”
“……不用了!”
大胡子忽然悶哼一聲,使出最后的力氣朝著自己的領口咬下去。
“攔住他!”
黃滾臉色也是一變,驟然大喝一聲,招呼親兵上前攔住大胡子的這一舉動。
根據他的經驗,戰場上執行特殊任務的人,都有死的準備,哪怕是不幸落入敵人手里,也往往會費盡心思,誤導敵人;但一旦發現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就會果斷選擇自殺。
藏在領口之中的毒藥,就是這種人自殺的最便利的方式。
黃滾還不想讓這名大胡子死去,因為他已經確認自己猜對了,在此地的西南方向,亂黨果然是有動作的,只是暫時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動作。
想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就必須要這個大胡子活下去!
兩名親兵如狼似虎的撲上前去,一個搶著將大胡子嘴巴撕咬范圍內的領子全部撕爛,另一個卻是搶著卸掉了大胡子原本已經撕裂開來的下巴骨。
這樣一來,大胡子不要說咬不到藏在領口之中的毒藥,就算是能夠咬到了,被卸掉的下巴也根本要不開毒藥藥囊。
按照正常情況,如此一來,這名大胡子休想再在黃滾的面前自殺。
然而,下一秒鐘,黃滾非常確定的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正常情況。
這個大胡子所謂撕咬領口的行動,根本又是一個局。
領口被撕開,大胡子的胸膛亮在了冰天雪地之中,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有一抹亮光忽然就在他胸膛上閃過。
黃滾看得清楚,這個大胡子的胸口之上分明刻畫著一個看不清全貌的法力回紋。
而在大胡子的領口之下,有沒有毒藥是一回事,可以確定的是有一張紙。
那張紙被親兵撕裂了,那一抹亮光就是從那張紙上閃爍出來的。
亮光落在了那一道法力回紋之上,即刻將這名大胡子的整個胸膛全部照亮。
“黃老將軍,可愿與我同行?”
大胡子桀桀狂笑著,面目猙獰。
電光火石之間,黃滾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大叫一聲:“快跑!臥倒!”
一邊喊,他的人一邊向著后方飛掠而出。
一眨眼,他的人已經退出了十丈。
然后,他就看到那名大胡子的胸膛忽然間直接炸開,一顆小房子大小的火球從大胡子的胸膛上方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離著這大胡子最近的兩名親兵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這顆火球炸成了飛灰,連尸體都看不到了。
離著大胡子稍遠的十幾個親兵緊接著受到這顆火球爆炸的波及,十幾個人變成了幾十塊,朝著四面八方胡亂飛出去,不可能再活。
就連黃滾自己,哪怕是已經退出了十丈,在須臾之間同樣受到了這一顆火球爆照的波及,被沖出百丈有余,重重的摔在雪窩里,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頭像是都碎了。
“該死,居然是百爆法力回紋!”
黃滾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火球爆炸之后的余威,滿心里都是驚悸。
那座帳篷完全找不到了,離著大胡子最近的一批軍隊,也在這場爆炸之中找不見了,變成了一塊塊的尸體。
整場戰爭,他陣亡了不過三四千的士兵,而這一次爆炸,腳軟又給他報廢了至少一千人。
這場仗,簡直就是他有生以來最為憋屈的一場仗。
黃滾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昏過去。
他支撐著不讓自己昏迷,而是高聲叫起來,召喚著自己的親兵。
因為,他還不能讓自己就此昏過去,他真的很想知道,亂黨究竟在西南方向布置了什么樣的動作。
夕陽落下,東天的星光還不曾出現,就有一大片的紅光拔地而起,直沖天際。
一輛馬車上的車廂里,感受不到來自大地的隱隱顫抖,卻只能看到那樣的紅光震撼。
“是有人在放煙花嗎?”
趴在馬車窗口,看著這片紅光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他好奇的問了一聲:“爸爸,我們還能回去看看嗎?”
“你想回去嗎?”
他的爸爸,是一個看著只有四十多歲的男子,一臉蠟黃,有些萎靡不振。
他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微笑著問這個小男孩:“你是想和爸爸一起去找姐姐,還是回去看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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