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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李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莫法師，您這什么眼神？”
莫醉秋微笑著說道：“這事也不及，等到正是打開校門的那一天，相信師父會給您一個說法的。”
這算什么回答？
李旦完全找不到可以猜測的方向，但是莫醉秋言盡于此，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透露半分，李旦也只能是作罷。
他相信，既然莫醉秋現在這么說，就算他自己親自去問潘紹坤，潘紹坤也不會講明白的，干脆也就不再去廢那個力氣。
“打開校門的那一天……”
李旦有點小小的惆悵：“那又會是哪一天？”
國立法術學校的校門還沒有打開，校門內的一些事情卻是已經在朝歌城內傳開了。
很多人都知道了，黃滾黃老將軍的大公子黃飛虎已經成為了國立法術學校的學生，并且比任何人都更早的走進了學校校門，接受棄了李旦李校長的親自教育。
據說，李校長的教育方式很獨特，單獨給黃飛虎建了一間小屋，讓黃飛虎在里面砍柴，木柴砍不完不讓出門。
據說，國立法術學校的李校長治校特別嚴謹，就因為黃飛虎直呼李校長的名字，就被罰沒有晚飯……
雖說天下沒有秘密，但是國立法術學校關于黃飛虎這點事在外面的流傳還是有些夸張了，各種細節滿天飛，就好像每一個談論這件事的人都在現場，親眼所見一樣。
“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皇宮，中書，太子殿下看著桌上鋪開的一張翻印版戰斗模型推演公式，眼神都是亮晶晶的：“黃老將軍府上的老龍，我原本以為不好對付，只怕是需要至少出動十幾個星級**師，才可能真正將他困住，沒成想居然還有這種簡單的方法，能夠把他拿住。”
“我這個妹夫，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太子殿下贊嘆道：“真就像是潘**師所說的一樣，這個世界上沒有弱小的法術，只有弱小的法師。”
“潘**師終究是星級**師，這份眼光令人佩服。”
鄔先生同樣也已經看過了這張戰斗模型的翻印版，捋著胡子說道：“不過，既然這張紙已經傳播開了，想要再用這樣的辦法來對付老龍，是不太可能了。”
太子殿下深以為然，輕輕點頭。
這個意見，并不意味著對李旦的否定，只是因為，這種戰斗方式既然已經被老龍所熟知，老龍自然也就有了防備，在老龍有了防備的情況下，還要使用這種方式來戰斗，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據說這個戰斗模型，是當場推演出來的，不曾有提前預設的跡象，雖然和真實的戰斗可能略有差別，但是差別應該不大。”
鄔先生說道：“這么看來，老龍栽在駙馬大人手里一點都不冤。”
太子殿下點頭道：“其實相對于老龍，我還是對黃飛虎更感興趣。這家伙在黃府嬌生慣養，乍一被我這妹夫收拾，只怕會很不適應啊。”
“不適應也要適應，老龍不可能把他帶走，已經把他留下了，而黃老將軍現在被纏在了東北邊陲，也不可能及時返回來，誰還能去駙馬大人那里撈他？”
鄔先生微笑著說道：“再說了，惡人自有惡人磨，黃飛虎在朝歌囂張跋扈二十年，也該有人收拾收拾他了。”
“那倒也是……”
太子殿下忽然眉頭微微一皺，問道：“說道東北邊陲，鄔先生，你覺得這一次東北邊陲的事情應該怎么看？”
鄔先生稍稍沉默了一下，給出一個答案：“不容樂觀。”
太子殿下的眉頭就忍不住微微皺起，說道：“父皇千年之期將近，正是帝星西垂之際。待到屬于父皇的帝星沉沒，屬于我的帝星升起，才算是改天換地。但東北邊陲居然出了那樣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未必一定就是天災，也有可能是**。”
鄔先生說道：“邊軍一向不怎么安分，為了積攢軍功，多有將士拿著平民開刀，到時候冒充軍功。這種事情自古有之，到了現在也不是新鮮事，但是問題在于，前番在東北邊陲駐守的聞家幾兄弟太過心狠手辣，殺的太急了些。”
太子殿下再次皺皺眉：“民變？假造災禍？”
“不是沒可能。”
鄔先生沉吟著說道：“按照慣例，西北邊軍是秋日回京述職，東北邊軍是年關之前歸來。二皇子殿下在西北邊陲也算是戰功赫赫，當得起榮歸二字。東北邊軍的聞家兄弟，想要在歸期之前追趕一下二皇子殿下，也不是不可能。”
聞家同樣屬于軍功世家，家族秉性爭強好勝，但凡聞家兄弟有一點大局觀，當然不會讓自己的戰功凌駕于二皇子殿下之上，但在一定范圍之內，無限迫近二皇子殿下，卻是極有可能的。
但問題在于，過去十年，西北邊軍在二皇子殿下帶領下，擊潰引弓之民的攻擊無數次，戰功赫赫，足以彪炳史冊，聞家兄弟掌管的東北邊軍雖然也有幾次勝利，但是和二皇子殿下相比，卻是差了太多。
從這種意義上來看，鄔先生的分析不無道理。
太子殿下嘆息道：“東北邊陲，本就不比西北邊陲，引弓之民的亂軍數量并不算多，相對較多的其實只是北方黃毛異種民族的騎兵。聞家兄弟相拼戰功，要么打敗黃毛異種的騎兵，要么……真就只能是拿平民開刀了。”
“所以，才會有民變。”
鄔先生說道：“因為民變，自然就會生出所謂的天災。當今天下，王朝治下，民眾們都非常清楚，真要揭竿而起，勢必是要有一個上承天命的名義。人為制造一些所謂的天災，來宣揚殷王朝氣數已盡，符合他們的思路。”
太子殿下默默點頭，在心中對聞家兄弟不免頗多怨恨。
皇帝陛下千年之期將至，太子殿下即將迎來自己的人生最輝煌的時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這個時候坐在蟠龍寶座上的就該是他了。
偏偏聞家兄弟在東北邊陲搞出尚未確定的民變，又催生出這一系列的所謂天災，盡管朝歌的民眾還不曾得到這方面的消息，但是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種事情傳到朝歌，還會是很遙遠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