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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師不是殷王朝的專利,玉蘭大陸上大大小小的國家之中都有藥劑師。
然而在藥劑師的整體實力上,殷王朝在整個玉蘭大陸上都是獨樹一幟的,究其原因就在于,在殷王朝,國家藥劑師協會的整體管理水平非常規范而且有序。
其中,最突出的例子之一,就是國家藥劑師協會總會每月一次的藥劑交流例會。
每一次例會,都會集合絕大部分全國上下藥劑學方面的精英,大家湊在一起,研究一下最新的研究成果,甚至還經常會有一些藥劑師會主動貢獻出新近發掘出來的神奇藥劑配方,供大家集體觀摩參考。
雖說競爭這種東西無處不在,在藥劑師之中也是司空見慣的,但是至少在大方向上,殷王朝國家藥劑師協會是團結的,互助的。
李旦和二皇子殿下殷正甫雙雙進入朝歌城的這一天,恰恰就是國家藥劑師協會當月的藥劑交流例會時間。
所有的邀請函都是發給那些出類拔萃的藥劑師的,并不存在其他附加的個人成分。
從這種意義上說,李旦在進城的第一天,同意出席這樣的一次例會,也不代表任何個人的意見,甚至傾向。
“很聰明的選擇呢……”
郡主府,鮮花郡主依舊斜臥在軟榻上,聽著怪人的匯報,嘴角帶著的輕笑之中,隱隱溢出一絲絲的小得意:“聰明人永遠都是聰明人。李旦,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郡主大人,駙馬大人的選擇沒有問題,但是這次的例會……”
怪人稍稍猶豫了一下,說道:“屬下調查了過去三十六個月的例會參會名單,發現這一次的例會,可能和以前不太一樣。”
鮮花郡主眉梢微挑:“什么意思?”
“藥劑師協會的例會,往往都是邀請一些出類拔萃的藥劑師出席,每一次主持會議的也都是至少兩名宗師級別的強大藥劑師,但是這一次,藥劑師協會的例會主持人是……”
抬眼看了看鮮花郡主,怪人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是聞太師。”
鮮花郡主微微一愣神,慢慢坐直了身子,問道:“聞仲?”
“是的……”
怪人回答道:“就是聞仲,聞太師!”
“……有點意思。”
鮮花郡主的眼神下意識的瞇了起來,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郁。
只是,這種濃郁之中缺少了剛才的小小得意,卻而代之的卻是另外一種特別的意味深長。
聞仲聞太師,乃是殷王朝帝乙陛下治下百官之首,位列六部九卿之上,實打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聞太師不是藥劑師。
聞太師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參加這一次的藥劑交流例會?
以聞太師對殷王朝之忠誠,往往聞太師的一言一行,全都代表了帝乙陛下。
那么,這一次聞太師出席藥劑師協會的藥劑交流例會,是不是也代表了帝乙陛下?
“梳妝打扮……”
鮮花郡主緩緩站起身來,舒展開雙臂,輕聲說道:“我男人的第一場表演,聞太師都要現場觀摩了,我怎么能缺席?”
“是!”
怪人并不意外,爽快的答應一聲,早已經等候在門外的十八個丫鬟魚貫而入,奉上了已經準備好的衣物和飾品。
一國郡主,一旦出席正式場合,總是需要復雜的準備工作,而這種準備工作還不曾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忽然有一個下人來報,送上兩封信。
其中一封信,來自藥劑師協會,是邀請鮮花郡主參加晚上的要計較流量的邀請函。
“還是姚宗師想得比較周到。”
鮮花郡主很滿意于收到這樣的請柬,如果沒有這張請柬,雖然并不意味著她就不能參加例會,但終究顯得有些突兀。
想來,是姚森南預料到,既然李旦要去,總是少不了鮮花郡主,這才給了鮮花郡主一個臺階。
“另外一封信是駙馬大人派人送來的。”
怪人接受了鮮花郡主的臨時命令,負責拆看這兩封信,放下藥劑師協會的請柬,拆開第二封信之后,她的眼神之中有些小小的疑惑。
鮮花郡主任由丫鬟幫她梳理頭發,瞥了她一眼,問道:“他說什么?”
“駙馬大人只寫了四個字。”
怪人抬起頭,說道:“是:光明藥劑。”
“嗯?”
鮮花郡主稍稍一怔,接過那張紙,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上面的確就只有這四個字。
怪人忍不住問道:“郡主大人,光明藥劑……不是已經失傳了么?駙馬大人為什么會專門讓人送信過來,卻只寫了這樣一個名字?”
是的,光明藥劑的確已經失傳了,身為殷王朝最為能力的郡主,鮮花郡主比誰都清楚這個名字代表的遺憾。
神話時代末期以來,正是因為這種藥劑的失傳,才導致了人類歷史的舉步維艱。
當初,成長于苦寒之地的引弓之民意圖進攻南方的溫暖地區,所發揮出來的幽暗力量,一度讓天地無光。
正是因為從神話時代流傳下來的幾瓶珍貴的光明藥劑,才讓引弓之民飲恨敗走,數萬年來,不敢踏進南方一步。
然而千年之前,積攢了數萬年勇氣的引弓之民再一次的掀起了入侵戰爭,開始跨越昆侖,向著人類世界逐漸蠶食。
人類戰士,以血肉之軀,阻擋了引弓之民的強悍腳步,最終把西北邊陲的戰事局限在膠著狀態之中。
殷王朝的軍隊沒辦法將引弓之民徹底趕回昆侖以北,而引弓之民也很難向前跨出一步。
一直到十年前,偶然間拿到一束幽暗玉髓的引弓之民大祭司,徹底改變了西北邊陲的戰局,不是九名九級法師的犧牲,人類世界或許已經淪陷。
那個時候,兵部就已經開始無限懷念失傳了的光明藥劑。
如果有光明藥劑,西北邊陲的戰事絕對不會像是現在這樣艱難。
甚至可能開辟出另外一種大好局勢!
而現在,李旦送來了四個字:“光明藥劑!”
鮮花郡主驕傲的昂起頭:
“因為……那是我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