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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森南無助的問道：“為什么我感覺你是在準備獅子大張口？”
“少來！”
李旦說道：“你知道這究竟是什么藥劑？”
“……看藥劑公式，以及涉及到的元素配比，可以推測出來，一些材料偏向于光明系。不過仔細推敲，又似乎有點不像……”
姚森南老老實實的承認：“我不知道。”
潘紹坤也有點無奈了，說：“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
他只是藥劑師協會的客卿，說起來就算是一個榮譽性質的稱號，其實他在藥劑學方面的造詣并不深，只是比較精通研究和推理，才被姚森南拉著一起演算那條公式。
然而，對于那條公式究竟代表了什么樣的藥劑，他卻是萬萬不清楚的。
原本指望演算出正確答案了，姚森南至少已經知道了正確的結果，沒成想姚森南居然如此光棍，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藥劑。
“這事可就不好說了……”
李旦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你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藥劑，這玩意怎么跟你收錢呢？”
“要我說還是分你藥劑比較合適……”
姚森南弱弱的說道：“我可是注意到了，這條公式需要用到的很多材料都很珍貴，單單一瓶藥劑配置出來的成本就可能不下五六百萬，分給你六瓶還不行？”
潘紹坤倒抽一口涼氣，哪怕是以他的年齡和素養，也忍不住大吃一驚。
一瓶藥劑五六百萬的成本，那要是拿出去拍賣，至少也能拍出五六千萬的價格。
而且，拍賣這種東西，往往都不可能拍出藥劑的真實價值，按照慣常的通例來推斷，這樣的藥劑，單單一瓶的真實價值可能高達上億銀元。
“李旦！”
潘紹坤坐不住了，拉下老臉，說道：“還是直接要藥劑吧！你能分到六瓶的話，法師高塔……”
實實在在不好意思把后面的話說出口，潘紹坤眼巴巴的看著李旦。
哪怕依舊不知道這種藥劑究竟是什么藥劑，潘紹坤卻還是難以掩飾想要拿到一些份額的想法。
這種價格貴到逆天的藥劑，總是有它貴的理由，誰也不敢保證法師高塔以后用不上。
而一旦用上了，手里沒有，需要去藥劑師協會購買的話，還不知道會被宰成什么樣。
誰有，都不如自己有！
“這種藥劑，我留著沒……”
李旦及時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姚宗師，我要其中的四瓶，你許諾的另外兩瓶，按照一瓶八千萬的價格給錢。怎么樣？”
“成交！”
姚森南考慮都沒考慮，直接答應下來。
莫醉秋卻是徹徹底底的傻眼了。
腫么個情況這是，貌似好像李旦要配置的藥劑是什么都還不清楚呢，而且材料還是人家藥劑師協會出，李旦張嘴要走四瓶，還要兩個八千萬銀元的現金，怎么姚森南這么果斷的就答應了？
這不科學啊！
以姚森南宗師在藥劑學上的造詣，說別的都是假的，至少對藥劑的價值判定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難道說姚宗師連藥劑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判定價值？
這太兒戲了吧？！
他張了張嘴，想要問點什么，卻恰巧聽到李旦又對潘紹坤說：“潘**師，我自己留兩瓶，剩余兩瓶歸法師高塔。法師高塔按照六千萬一瓶的優惠價給我算賬怎么樣？”
“沒問題！”
潘紹坤答應的也很爽快。
姚森南有點不爽了：“我說李旦，別不厚道啊，給我算八千萬，給潘師叔全六千萬？你得一碗水端平。”
“去死！”
李旦毫不客氣的說道：“不是想著一碗水端平，少說也得在成本價基礎上上浮百分之二十給你！告兒你，我可還記得當初你在我家說的那些話！”
“啥話？”
姚森南愣愣神，緊接著就想起來，當初因為不知道李旦沒有爸爸，只有一個媽媽，好像說了一些不太恰當的話；他臉色一緊，朝著李旦豎起中指：“次奧，你小子到現在還記仇？”
“你就等著吧，有些事我得給你算一輩子！”
李旦哼了一聲，說道：“這四千萬，算是提前收你點利息。”
莫醉秋總算是隱忍不住了，用彈棉花一樣的聲音問道：“李，李教授啊，你這是……這究竟是……什么藥劑？”
“就是！什么藥劑都沒說，就知道黑我的錢！”
被憋屈著的姚森南趕緊說話，只是這話說的極其沒底氣。
只因為，他自己首先就能判定，李旦要的價其實真的不算高。
而且，他有把握，近日按李旦敢要這個價，就一定有李旦的道理。
在專業水平的問題上，姚森南和潘紹坤的認識是一樣的，如果這個世界上不可以被質疑的人李旦排第二，真心的不一定能夠找出第一來。
“關于這個藥劑……”
李旦老神在在落座，卻沒著急著給出答案，轉而問道：“我剛才進城的時候，好像發現二皇子殿下還押運了一個犯人回來。引弓之民？”
“不是引弓之民，而是……”
潘紹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是引弓之民的二祭祀。”
“我看著也有點像。”
李旦呵呵一笑，說道：“引弓之民據傳說是被神祗拋棄的種族之一，從一出生就被放逐在了幽暗冰原之上，生活極其艱苦。”
“祭祀，是引弓之民的精神領袖，因為祭祀可以召喚日光，把光明帶給他們。”
李旦說道：“但是，對光明的向往，對于引弓之民而言，更像是對毒藥的追求。毒藥用的量恰到好處是良藥，用得多了，就會死人。”
潘紹坤點頭：“因為長期生活在幽暗冰原之上，引弓之民的視力更適應夜晚和昏暗，光明太過強烈，對于引弓之民將會造成嚴重傷害，甚至是不可修復性的傷害。”
“潘**師的意思沒錯，就是太雅。說白了，光明太過強烈，就會讓引弓之民直接變成瞎子。哪怕再強大的戰士，也會失去至少三分之一的戰斗力。”
李旦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說道：“這種藥劑就叫做……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