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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強大的自信,到了這個時候,也終于土崩瓦解。
和葛浮一起的老人悄悄的向前跨出一步,而鮮花郡主在心底輕輕嘆息一聲,也向前跨出一步。
微光在土桌上輕輕一晃,那只法力助手無聲消散,姚森南有點尷尬的抬起頭,看著李旦咧嘴笑了笑,說道:“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可不能給你母親亂添麻煩。這樣,改天好不好?”
李旦壓根就沒留他吃飯的意思,淡淡說道:“也好。”
“呵呵……”
姚森南站起身,說道:“你今天給我的這條藥劑公式還真是有意思,我得回去研究研究,才能給你講解。”
李旦故意皺皺眉頭:“姚森南宗師,難道您現在不能幫我講解一下?”
“不能!”
姚森南果斷拒絕,言之鑿鑿的說道:“你也知道,我身為宗師,總要留點臉面。如果我自己還沒研究明白,給你亂講一氣,豈不是誤人子弟?”
李旦就笑了,說道:“那好吧,我真心希望您能早一點指點我一下。”
既然人家明著說了,總要留點臉面,李旦當然也就不好意思繼續打臉了。
一個人犯錯誤不要緊,但是不要愚蠢。
愚蠢的人被打了左臉,往往會不受控制的把右臉送上去讓人打,但姚森南顯然不愚蠢。
總算意識到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的他,果斷晦澀的承認自己錯了,光棍到自承沒能研究明白李旦給出的藥劑公式了,李旦繼續步步緊逼,反倒就有些過分了。
臉面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別人給的。
不是嗎?
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姚森南果斷沒再好意思繼續說什么要再收李旦為徒的事情,他雖然有時候脾氣像個小孩子,但年齡畢竟擺在那里,活了幾百歲的他,眼光還是有的。
他的直覺告訴他,李旦或許并不是表面上看著這么簡單。
同樣擁有這種感覺的,還有跟葛浮一起的老人。
原本和姚森南叫陣,想要搶徒弟的是他,現在同樣保持緘默狀態的也是他。
當然,這個老人的緘默之中,隱隱多出來某種無形的期許,似乎是在期待著什么。
李旦可搞不清楚他的心思,也懶得去搞。
在姚森南帶著黃思進和顏火提出告辭,姚森南也謹慎表示,一旦演算出了結果,就會來給李旦溝通一下之后,老人也提出了告辭,他表達善意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希望李旦有時間能去一下鹿驛城的法師高塔,坐下來談談法術什么的。
明眼人都知道,這種談談的背后一定還會有其他戲肉。
不過,李旦暫時也不關心這些。
這個老人唯一提醒了李旦的一點是:鹿驛城的法師高塔。
“如果可能的話,我能不能求一張法師高塔圖書館的出入證?”
李旦很謹慎的提了一個小要求。
鹿驛城的規模,李旦三天前從工地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有所了解。他相信鹿驛城一定會有自己的城際圖書館,但是既然鹿驛城擁有獨立的法師高塔,法師高塔內部也就一定會有一個圖書館。
不同于可以向普通民眾開放的城際圖書館,法師圖書館一般只向法師學徒以上的修行者開放,究其原因在于,法師高塔圖書館除了一般性的書籍之外,還會有一些法術書籍,這一類書籍,普通民眾往往看不懂不說,一個不小心,打開了不該打開的書籍,還可能深受其害。
然而,可以肯定的是,法師高塔圖書館的很多記載,比之城際圖書館更加詳實,更加可靠。
也或許是前一世一直生活在圖書館之中的原因,李旦更愿意自己去書籍之中找尋一些自己需要的答案。
“我相信這不是什么問題。”
老人沒有當場明確回答,但是他這個答復已經可以等同于同意了。
屬于藥劑師協會和職業測試中心的來客先后告辭,李旦家的小院里也就只剩下鮮花郡主和羅銳濤兩個主要客人,看著兩位的架勢,很顯然的是希望繼續多待一會兒。
“羅銳濤,這個院子要給我留著,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動!”
鮮花郡主清淡開口,緩緩說道:“誰有意見和想法,就讓他來找我!聽明白了么?”
“郡主大人……”
羅銳濤糾結半晌,終于還是無奈應下:“遵命!”
“那你可以滾了。”
鮮花郡主毫不客氣的代替主人下達了逐客令,羅銳濤臉色十分不好看,咬著牙一揮手,帶領他的屬下以及曲精忠等人盡數往外走。
“慢著!”
誰也沒想到,祖屋保住之后,玄理激動的熱淚盈眶,正準備拜謝鮮花郡主的時候,李旦突然開口,問了一句:“好像有人剛才動手打我媽了?”
萬松臉色一變,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辯解什么,卻終究沒敢出聲。
玄理小意拉了他一下衣襟,小聲說:“旦旦,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媽現在也不疼了……”
“媽,沒事!”
李旦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寬慰著她,轉頭再去看曲精忠等人的時候,眼神卻是陰冷下來:“這事沒可能就這樣結束,諸位今天可以什么都不承認,但是請你們小心,我會一個一個的問候你們,直至找出動手的那個人。”
他的眉梢微微一抬:“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被我查出來是誰的話,不管是誰,你們都有份,都需要付出代價!”
伸出一根手指:“每人一只手!”
李旦的話語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動手的那個兩只手!”
他話音未落,已經有人朝著萬松不滿的喊道:“萬少爺,你就認了了,可不要連累我們啊!”
有一個開頭的,其余的誰還愿意落后,紛紛開口,指正萬松。
萬松臉色煞白,兩根腿抖成了篩子。
李旦微笑望著他:“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萬松兩眼隱隱發黑,腳底下向后踉蹌著,似乎是連站都站不住了。
鮮花郡主淡淡說道:“羅銳濤,既然這個人沒有勇氣朝自己下手,你不妨幫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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