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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那邊沉默了下來。
不過很快就傳過來一段視頻。那是阿拉米斯侵入樂人堂的監控系統,截取的監控視頻。
這段視頻清楚地記載了施全被威少追趕的經過。
定格畫面,目光落在那個雖然顏值不錯,但是一臉銀邪的威少的臉上,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飛快地輸入一段話:這就是華夏國傳說的二代嗎?果然無法無天。處理掉。按照忠瑪家族的規矩。
對方很干脆的回復了一句:收到。
忠瑪家族的規矩是:傷我一人,滅你一門。
可憐的威少,他只是從施全的衣著打扮還有一些細節觀察出這個女孩家境一般,絕非富貴,沒有后臺,大可盡情玩弄;卻打死也不會想到這女孩會跟意特立最大灰手擋家族,忠瑪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達達尼亞扯上關系;而且被后者叫做恩人……
由此可見,人呀,尤其是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不要隨便欺負人。一個弄不好就會踢鐵板,踢痛了腳丫子還是小事兒,萬一被鐵板反震造成內傷,很可能連性命都沒有了。
達達尼亞安排好報仇的事情,或者是覺得打字太慢,直接開語音,對阿拉米斯說道,“這件事情辦妥之后,你們立刻回家族。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隨后就會返程。告訴我父親,叫他不要掛念我。”
阿拉米斯的語氣有些曖昧,囑咐達達尼亞萬事小心,雙方這才結束通話。
關機,收好平板,達達尼亞剛想靠在床頭閉目養神片刻,突然就聽外面傳來施全的聲音,“老爸,老媽,我哥在外面喝酒喝多了,不能開車,讓我過去接他回來。”
施剛兩口子囑咐幾句小心,就聽見房門聲音,施全已經出門去了。
達達尼亞有些笨拙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湊到窗戶邊上向外面觀看。
很快,就見施全急匆匆的走出樓道,向著小區外面走去。
目送著女孩的背影,達達尼亞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很輕松,很愜意,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作為意特立最大灰手擋家族的繼承人,達達尼亞從五歲就開始接手家族中的殺手訓練,他的心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殺戮中變冷;他的世界也在慢慢冰封。
他不知道什么叫溫暖,不知道什么叫被人關心,他不知道什么叫牽掛和被牽掛,他的世界就只有兩個字:殺戮!
達達尼亞到今天之所以還能像一個人,而不是一臺瘋狂的迷失本性的殺人工具,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他所在的家族,接受的生意經過了嚴格的篩選;家族的殺手至少還知道什么人該殺,什么人不該殺。
而這次任務失敗,身受重傷,他本來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想到有一個善良溫柔的女孩將他從死亡線上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他活了二十多年,這還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被關懷,什么叫溫暖,什么叫被呵護,什么叫牽掛。
女孩的溫柔善良就好像一團火,在悄無聲息中溫暖融化他那顆冰封冷酷的心。
隨著施全的背影在他視線中消失,就在他想要收回目光躺回床上的時候,突然被樓下一個陰暗角落中,一個人所吸引。
這人一手拿著電話,嘴里叼著一根煙,另一只手扶著某處要害,正對準墻角毫無節操的放水。一邊放水還一邊打哆嗦。
給人第一印象就是兩個字:無賴!
那種可恥到一定程度的無賴。
這人雖然隱身在陰暗之中,但是達達尼亞是什么眼力,還是第一時間看清楚了這人的面貌。
一瞬間,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心中頓時升起疑團:怎么會是他?這不科學呀……
帶著心中的疑問,他開始仔細觀察這人講電話的口型,看著看著,他的眸子中就寫滿了殺意,他的身體如篩糠一樣顫抖,就好像一座隨時都可能噴發的火山。
他強忍著怒火,拿過手機,飛快地調整了一下攝像功能,然后將下面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拍了下來。
那人根本就沒有被人偷拍的覺悟,很是舒服的放完了水,一口將煙頭吐在墻角處一輛電摩的踏板上,然后一邊提褲子,一只腳還哆嗦了幾下,蹬了蹬腿,那感覺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接著,這男人走進了小區旁邊一排儲物小房——住過舊小區的人,或許對這種建筑并不陌生:沒有地下室,在小區門單元樓前面或者不礙事兒的地方修建一排簡易的小磚房,用來放置私人物品或者用不著的雜物。
等這人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大堆東西:一箱好酒,一大盒子點心,兩包茶葉——就好像雜貨店搬家一樣,聲勢浩蕩的朝著小區門口去了。
達達尼亞面容陰冷,臉上的殺意近乎實質的凝結。他的手因為劇烈的憤怒而顫抖,將手機拍攝的那段視頻分享給一個沒有名片昵稱的陌生號碼,然后默默地從床下拽出他的隨身行囊。
達達尼亞被撞的時候,這個包就背在身上。達達尼亞被救回來之后,這個包就被財迷的胖彪偷偷的翻過n次。
如果現在胖彪就在眼前,她一定會驚呆,一定會慚愧自己翻包找東西的手藝實在是太不專業了。
因為達達尼亞只是輕描淡寫的翻了一下,就從里面拽出一柄裝有消音器,彈夾加長的格洛克十八……
施全出了小區就上了一輛出租車,報上一家酒店的地址——南風酒店。
這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路上的車輛漸漸稀少,所以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目的地。
結賬,下車,施全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往大哥所說的二零二九號包房而去。
一邊走還一邊撥打大哥的手機,但令她奇怪的是大哥的手機一直提示沒在服務區。
這讓施全心中更多了一份擔心。
輕輕地敲了下包廂門,就聽里面傳來一個聲音,“進來!”
這聲音很熟悉,猜測應該是大哥的朋友。施全并沒有多想,直接推開包廂門就走了進去。
可是剛走了沒兩步,他突然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頭。
房間里,五個男人圍桌而坐,為首一人好像是大哥的頂頭boss,他們娛樂公司的少東家,白賢。
剩下這幾個人好像都是大哥的朋友。經常見他們一起喝酒——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于給她打電話的大哥并不在這里。
而且她從這些人的眸子中看到了一絲野獸的氣息——就好像今天中午在藥店騷擾自己的那幾個流氓,他們的眼神真的好像!
只不過現在這些人不像那么直接,多少還有一點點偽裝。
白賢故意裝出一副善良的嘴臉,裝出一副友善的笑容,“你哥去上廁所了。來來,施全妹妹,你先坐著等一會。他馬上就回來了。”
然后他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說道,“施全妹妹,快坐這里來!”
這句話說著溫和,但是聽在施全的耳朵里就好像一只餓狼在引誘一只小羊:小妹妹,快到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