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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安一邊哭一邊大聲叫道,“姓杜的,你弄死我吧,我不想活啦!士可殺不可辱,你這樣羞辱別人會遭報應的!!”
杜子春嘴角微微挑起一個弧度,心中想到:士可殺不可辱?你也配用這句話?羞辱別人或許會遭報應,但是羞辱你是絕對不會的。老天爺要是睜眼,也會因為我的舉動笑開懷。
杜子春淡淡說道,“弄死你,再簡單不過了,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杜惡少這番話還沒說出口,施安終于大叫起來,“不酸爽,一點都不酸爽,真的,特別的不酸爽!”
“不酸爽?”杜子春眉梢一挑,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你歪歪了我姐,弄臟了她的車子,現在你告訴我不酸爽?這是得了便宜賣乖嗎?聽你的意思,沒讓你酸爽反而是我們的不對了?”
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了下去。這一巴掌甚至比前邊幾巴掌都要兇狠,抽完之后又是陰冷的一句問話:不酸爽?
白賢心頭火氣,強壓怒火上前陪笑道,“杜少,我這條狗雖然不聽話,但是您打狗也要看主人……”
杜子春眉梢一挑,挑釁的口氣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一邊打他一邊看著你?分心二用下手可就沒準了,萬一將狗打死了怎么辦?”
白賢頓時覺得氣血上涌,但是面對杜子春的胡攪蠻纏,他卻一點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白賢的目光頓時又落在了歐朋身上,緊走兩步到了近前,說道,“歐少……”
歐朋嘆了口氣,淡淡說道,“求我沒用,你們又沒有得罪我?”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白賢這才反應過來:杜子春是在幫姓陳的出頭,自己想要講這事兒了結還要去求姓陳的女人。
只是這個姓陳的小妞兒究竟是什么來路,竟然認識杜子春這尊大神?
看來杜子春是在給這個女人出頭,想要結束施安的痛苦,就先要征求這女人的原諒。
就在他想明白這個,打算曲線救國,去向陳璐求情的時候,他的腦袋中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什么。
陳,姓陳……
陳璐……
次奧!
白賢的腦海中突然將面前這個女人跟前段時間父親給自己劇透的資料重疊在了一起。
陳璐,這個女也就是承諾眾多紅顏知己之一!
當初承諾就是為了這個女人,血洗陳家,屠滅諸家,將津門弄了個天翻地覆——自己陪著施安議論了半天的女人竟然是陳家陳璐……
自己和施安編排了半天的,陳璐喜歡的男人,就是承諾……
就算背后站著白家,站著罰誓盟,白賢也有些膽寒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嘩啦嘩啦的往下直掉。
沒錯,自己身后站著罰誓盟,站著白家;但是人家璐兒姐身后站著的可是津門陳家,津門嚴家,佳興肖家,佳興翟家,南都城歐陽家,京城承家,還有承諾……
如果這些大家族一塊發難,還真夠罰誓盟掂量一下的。
真特么的見鬼,說好了不要招惹承諾,不要招惹承諾,怎么終究還是招惹了他的女人?
仔細打量陳璐,就發現對方一張臉上雖然古井不波,一對眸子雖然秋水清澈,看上去就好像現在發生的著一切都跟他沒什么關系一樣。
但如果你仔細感受的話,就能感覺到這平靜之下的驚濤憤怒。
如果按照白賢的本心,他一定會扔下施安,立刻跑路,遠離這個是非圈子。
但是現實卻是他還需要施安來對付承諾,這柄鋒利的刀暫時是不能割舍的。
所以他只有壯著膽子湊到陳璐面前,低聲下氣的說了一句,“璐兒姐,是我管教手下不嚴,得罪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生氣了……”
陳璐仍舊保持表面的平淡,看著杜子春收拾施安,據好像在她身邊嗡嗡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蒼蠅,被直接無視了。
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拿她最看重的人和事來開玩笑,編排——承諾是她決心用一生來守護的最寶貴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褻瀆!
堅守著一份沒有收獲的感情,說的好聽不介意,但實際上怎么可能不介意?
這其中的苦,其中的心酸,其中的渴望,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明白自己傻,明白自己多情空遺恨,卻更加明明白白的無可自拔——愚蠢嗎?好像是。犯賤嗎?似乎有點。
但無論是愚蠢還是犯賤,當事人自己知道就行了,她可以自己說出來自嘲,也可以被要好的朋友拿出來打趣;但絕對不代表一個陌生人,也可以肆意的評說,污蔑,各種污言穢語。
事實上,陳璐不是生氣,而是動了殺心。
不光是因為對方觸犯了她的逆鱗,更因為一個女人對危險事物的直覺警惕。
被杜子春收拾的這個敗類,跟這個白賢是一伙的。他們都不是這棟大廈的工作人員。
剛才講電話的就是他們兩個,而通過電話內容來看,這兩個混蛋來這里也并非是因為業務生意,而是,專門來勾引小姑娘的。
晨露大廈有三百多家大小公司入駐,其中漂亮的女孩更加是不計其數。如果被這兩只沒有底線的畜生惦記上,給叼走幾只禍害了…那就太悲劇了。
如果可以的話,陳璐覺得想避免悲劇的發生,就要先讓這兩個畜生悲劇,而且是那種最直接的悲劇。
白賢見陳路不搭理自己,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但是嘴上卻仍舊是獻媚討好的節奏,“陳小姐,這件事起我們不對,我跟您道歉了!如果您還有什么不出氣的地方,盡管提條件,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歐朋的聲音再次響起,“白少,道歉就要有道歉的誠意,誠意是要自己拿出來,而不是我們要。否則的話,外人還以為我們教訓你的狗,就是想從你這訛詐誠意一樣。”
略微停頓,歐朋淡然說道,“這要是傳揚出去,有損我們的形象。當然,我一個跟班,也就無所謂了。關鍵是我家少爺和璐兒姐。
堂堂晨露集團**oss,東城少主,她們的尊嚴和面子就這么不值錢?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呀!別人會當我們是碰瓷擋呀!”
這番話說得乍一聽無理取鬧,但仔細一琢磨,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兒。
就沖他們剛才說的那番話,對陳璐造成了多大的侮辱?這種侮辱是一個女孩子所無法承受的,更加是無法原諒的。
讓人家女孩子提條件?什么樣的條件能洗刷剛才那番言語之間的羞辱?如果隨便提兩個條件就放過你,這個女孩子的尊嚴是不是太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