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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峰苦笑了一下,“安全起見,非常時期。白叔叔這一路可安全?”
白衣控拍著胸脯表示這一路上絕對安全。
安全嗎?
如果按照朱思玖最初的交代,應該是安全的。
自從天陽確定韋亭候是中毒之后,朱思玖立刻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夜闖別墅區,打傷韋亭候和洪峰,最后被自己嚇退的那個高手。
韋亭候中毒一定是那個人的杰作。
朱思玖換位思考,如果是她用毒掌打傷別人,說不定會監視藥房,如果有人買藥配解藥的話就悄悄盯梢,就能順藤摸瓜,抓到大魚。
所以他特地交代白色控,從他家里拿藥,不要再外面買藥。
白色控家里雇傭了一個老中醫,這位老中醫為了方便,在白色控家里弄了一個小藥房。藥房雖小,但是品種齊全。
可是誰又能想到白衣控這個不靠譜的東西,揣了幾包藥從家里出來拐了個彎就找地方泡妞兒去了?
誰又能想到這個渣男竟然把這些藥全都弄撒了,踩爛了?
然后這貨怕麻煩竟然在附近的藥房又買了一份一模一樣的藥材……
而且這貨還好死不死的在進入藥房之前,吸引了監視人員的注意……
就在不遠處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賈天超瞇縫著眼睛,眸子中帶著兇光盯著白衣控;一只手輕輕按住藍牙耳機低聲說道,“二哥,已經確定了目標位置。目測不光是隱兵王,帽t也在。”
賈天超此刻已經先入為主的認定了房子里的人就是隱兵王,那么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穿著連帽衫的男人一定就是傳說中隱兵王的徒弟,帽t。想想看也不難理解,師傅受傷了,徒弟當然要過來伺候著。
電話那邊,賈天武的聲音充滿了驚喜和興奮,“很好,隱兵王和帽t,如果能將這兩個人的一網打盡那就太好了。發出消息,就說洪升等人雇傭了隱兵王和帽t師徒作為保鏢,就躲在南城近郊……”
白衣控開著suv一路飛馳在回家的路上,一點都沒有留意到危險在慢慢靠近。
到了他居住的小區停車場,下車,心情不爽的情況下狠狠地在停車場的保安廳上踢了一腳。
賈天超如同鬼魅一般從一輛黑色賓利轎車后面冒了出來,看了看已經被踢的變形的保安亭子,還有亭子里那個已經嚇得變了顏色的保安,心中暗暗想到:這小子就是個牲口呀!
那么說任務已經完成,賈天超為什么還跟著白衣控?
答案很簡單,報仇唄——賈天超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這人瑕疵必報,鼠肚雞腸。遭受白衣控如此侮辱怎能善罷干休?
剛才是因為任務原因沒有動手,現在任務已經結束,再不報復天理何在?
所以他一邊執行賈天武的命令,一邊自作主張接茬跟上了白衣控。
眼下,賈天超心中腹誹了一句,就如同鬼魅一樣混進街上的人流,悄無聲息的跟在白衣控的身后。
看看兩人的距離在悄無聲息的拉進,賈天超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快如閃電的在白衣控的后背猛戳二十幾下,然后身形一轉,朝著白衣控的反方向悄然而去。
白衣控正在琢磨著等會見到大哥應該怎樣交代,怎樣的說詞才能免掉責罰。
兩尊主演大嬸被他得罪,即將開機的影片隨時都有夭折的可能,這個大罪過真心不是他能夠承擔的。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后背好像被鐵條狠狠地戳了幾下,那感覺真心痛徹心扉。
這讓白衣控本來就郁悶到了極點的心情更加郁悶,轉過身來破口大罵,甚至還抓住了身后一個年輕男子,狠狠地踹了一腳,然后怒喝到,“是不是你捅我后面?!”
那年輕男子差點就哭了,心說:大哥,我可是個取向正常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捅你后面呢?這些話可以不能亂說呀,我前些天剛談了一個女朋友……
這哥們兒本想翻臉,但是看白衣控實在是兇惡,頓時膽怯。唯唯諾諾的辯解道,“不,不是我……”
“滾!”白衣控又一腳踹在對方的小腹。
年輕男子哀嚎一聲,立刻捂住了胯下的要害,蝦米一樣的彎下了腰。
白衣控又是兩腳踹了上去,冷哼到,“老子根本沒使勁兒,你給我裝個毛!再裝,再裝!”
說著又是兩腳,然后罵罵咧咧的轉身離去。
賈天超出手之后立刻隱藏在人群之中,向反方向離去。
聽著身后的爭吵,暗暗冷笑道:瘋狗,這特么是一條瘋狗,逮住誰咬誰得瘋狗!
不過你中了我的陰陽斷魂指,一時三刻就會發作,慢慢的筋脈寸斷,三個月之內周身血液凝固,悲慘地死去——所以,抓緊你有限的時間好好得瑟吧!
白衣控費力的揉著后背,一般哼哼唧唧的道,“麻痹的什么世道,裝,都特么的裝——那對狗男女裝明明有那么牛逼的人脈背景,卻偏偏的扮豬吃虎;張率哥明明有那么厲害的底牌卻偏偏藏著,專門用來逆襲打臉——現在又遇見一個裝傷的……裝傷?對,裝傷……”
白衣控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條出路:裝傷!見到大哥之后立刻假裝受傷,大哥一向是疼自己的,見到自己受傷,應該不會使勁兒責罰自己了。
打定這個主意,白衣控的腳步也顯得輕快了許多,幾乎是飄進了前方的別墅小區,飄進了那棟最豪華的花園別墅。
果然,推門進屋的瞬間,大哥白色控已經等在客廳中,就等著他回來就開罵了。
“你特么的一天不作死是不是渾身上下不舒服?你特么的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
“大哥,我受傷了,我渾身疼,我被人打了……”
白色控這番話還沒說完,白衣控就已經搶先開口,大吐苦水。
果然,聽見白衣控說自己受傷了,白色控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眸子中帶著幾分關切,快步走到白衣控身邊,上下打量一番。
不過很快就冷笑道,“就是這些抓傷咬痕?這特么的也能叫受傷?你在騙我!”
嘴上說的雖然嚴厲,但是眼中卻多了幾分柔和,似乎是想起了小時候,弟弟犯錯之后總是會用各種蠢萌的借口逃避懲罰,卻一次都沒有成功的情形。
不過你今年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還這樣幼稚,這樣不著調?
白衣控趕緊辯解道,“不是呀大哥,我受了內傷,我現在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就好像身上的骨頭都碎了,心臟停跳,氣血逆流…我……”
這些扯淡的話白色控本來是不信的,但是他卻發現隨著弟弟的訴說,他那張臉蛋兒越來越是蒼白,嘴唇發青,還真是氣血不順的征兆。
下一刻,白色控已經伸手搭住了白衣控的手腕。在江湖行走,就算不是大夫,多少也會粗通脈理——結果不把脈還好,一把脈不由大吃一驚:脈搏紊亂,左右沖突,陰陽相逆,氣血不調——真的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